岑芊夏看着文件走神,好一会儿才想起给岑梦琪打电话询问情况。
“我昨晚才去看了爷爷啊,他还在原来的地方,怎么了?”岑梦琪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二叔说他把爷爷送到了别的地方,你去帮忙打听一下吧。”
“我没听说这件事啊。”
岑芊夏沉默了下来,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如果岑梦琪真的对这件事一点都不知情,那她要怎么去找到爷爷的下落。
岑梦琪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答应,顿时也有些急了,“姐,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啊。”
不知过了多久,岑芊夏才缓缓的说道:“麻烦你了。”
岑梦琪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姐,对不起。”
岑芊夏咬了下嘴唇,强忍着难过,“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事。”
做错事情的自始至终只有岑发一个人,他在岑芊夏的父亲去世后抢了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为了能更好的控制她,还不惜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关起来。
岑梦琪同样也是无能无力的。
“我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你别着急。”
“好。”
岑芊夏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直觉又要有一段时间很难过了。
下班以后,她就跑到了清幽去喝酒,赵双雯还没有过来上班,酒吧里只有几个在调整乐器位置的人和酒保,顾客寥寥无几。
酒保见到她还有些心虚,直言没有听她的话看好赵双雯才闹了这么一出,岑芊夏没什么心情说话,笑着摇了摇头。
上次的事情让赵双雯挨了一顿警告,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而且这种事情原本就和旁观者无关。
她要了好几瓶度数很高的啤酒,一个人找了个偏僻的位置,也没让酒保帮忙,拿着开瓶器一个个打开了,然后坐在那里喝了起来。
酒吧经理路过这边,被一阵阵的开瓶的声音吸引,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在昏暗的灯光下豪爽的喝着酒的女人,待看清脸后表情一亮,忙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身边的沙发忽然往下陷了下去,岑芊夏皱着眉往另一边挪了一下,拿下酒瓶看着不请自来的人。
宋之让穿着一件白色T恤,右手搭在岑芊夏身后的椅背上,脸上带着笑意歪着头看着明显心情不好的人,那样子稍显痞气。
岑芊夏没认出他来,将空酒瓶放在桌上,又去另外一瓶,“你是谁?”
宋之让夸张的哇了一声,往她那边靠近了一些,“太过分了吧,说好的要感谢我呢?”
岑芊夏喝了酒,她眨了下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却平添了一些平日里没有的楚楚可怜的神态,“你再多提示我一点我就能想起来了。”
说完话,她又仰着头要喝酒,宋之让倾身夺过她手中的瓶子,调笑道:“就在这里,我可是救了你一命。”
岑芊夏对于酒瓶被拿走了觉得不太高兴,双手捂住脸缓了缓涌上来的醉意,认真的思索起来,片刻后,她拿开自己的手,定定的看着宋之让,“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