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这个东西啊,
人人都有的,
只是颜色不一样罢了,
从浅红到深红到乌黑。
良心这个东西啊,
人人都有的,
只是宽度不一样罢了,
从缝隙到峡谷到星辰。
良心这个东西啊,
定义不同,
从利人利己到损人利己,
可我唯一不能明白的是:
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良心。
大落洛是一只猫,一只自以为精明猫,今天它将要开启新的生活,也要开始重新思考人生,喵生。
女主人愣了愣,看了看女儿怀里的大洛洛,那是这一窝里唯一的公猫,而且还有可能是只哑巴猫。
女孩见那边久久不说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姐姐,你没有公猫吗”
“有的,有的”女主人心虚的说着,不过转念一想是,我把猫卖给你就走了,反正你也找不到我了,顶多在家里骂两声,总比猫砸在我手里强,她乐呵呵的问“你家地址在那啊,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女孩想了想,看了看男朋友道“今天可是520,你到底带不带出去吃饭啊”
她的男朋友是个典型的宠妻狂魔,虽然家里穷,但是对自己老婆的要求,只要是能做到的,不管多难都会答应,他一个鲤鱼打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去,你说去那,你说了算”
“我想想啊”女孩仔细的捉摸着,末了她道“去吃大学城的板面吧,便宜”
“哇,老婆会省钱啦”男孩打趣着,他看女孩的眼睛永远都冒着星星。
女主人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了了,其实她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尤其是有一个比女人还事多的老公的情况下,她的耐心早已经磨光了,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这个好不容易盼来的买猫人,她试探着“内个,妹妹,你能把地址给我吗,我这还有好多事呢”
女孩知道自己考虑的时间太长了,很不好意思,她赶紧道“哦,姐姐,这样吧,你把小猫送到大学城附近,正好我和我对象要到哪里吃饭”
女主人再次笑呵呵的说“没事,我开车到大学城要一个多小时,咱们在那见面啊”
“大学门口吧”女孩拍板了。
挂了电话,女主人赶紧招呼着孩子“宝宝,别玩了,赶紧给这小猫擦擦,有人买了”
“妈妈,我不要”小女孩紧紧地抱着大落洛,死活不愿意撒手。
女主人只好哄着她“快松开,妈妈给你买最新的芭比娃娃,你不是早就想要了吗”
小女孩眼含泪水,擦了擦,“妈妈,我们可以卖其他的小猫啊”
女主人扒开小女孩的手,无奈的说“人家姐姐说了只要公猫”
小女孩还是不愿意松手,大落洛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赶紧划拉了两下爪子。
女主人假装不高兴,她对小女孩说道“不卖小猫就没有钱,没有钱我拿什么给你买芭比娃娃啊”顿了顿,见女儿还是抱着小猫女主人扔下一句话,便起身了“是要芭比还是要咪咪,你自己决定吧”
小女孩终于松开了手,她擦擦眼泪,哭着说“妈妈我要芭比”。
大落洛可算是能呼吸了,他赶紧张了张嘴,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女主人赶紧弯腰将它捡起来,晃了晃,嘴上说着“你可别死啊,我都答应人家了”确定猫还活着后,她指挥着女儿“快去拿毛巾”
简单的擦了擦大落洛,便开门准备离开,卧室里男主人不满的声音传来“大白天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女主人赶忙道“有人买猫了。让我送一趟大学城”
“让他们自己来家拿不就行了,卖个猫还这么麻烦”男主人不高兴的嚷嚷着。
“又不用你跟着去”女主人不满的道“我去去就回”
男主人不在出声,小女孩却冒了出来,她抱着妈妈的大腿,恳求道“妈妈,妈妈,带我去送一趟咪咪吧”
女主人点点头,她正愁把小猫放在那呢,于是将大落洛放在女儿的怀中“小心些”她嘱咐着。
大学城外,两个学生模样,却早已经毕业两年的情侣从一辆拥挤的公交车上走了下来。
女孩体型早已经从微胖被男孩成功的喂成了胖,她嘴上抱怨着“旅游季的人可真多,挤死我了”
男孩摸了摸身后的包,安慰着“宝贝,买个车就好了”
女孩眼睛一瞪“不行,我永远都不让你学车”
男孩失落的喊着“媳妇儿啊”却又无可奈何,从上学开始,他就想像其他同学那样,考一本驾照,然后买个小车,可是他的女朋友却总是不同意,甚至拦着他,不让他报名,其实他也知道女孩的顾虑,怕他出事。女孩曾经有个非常疼爱她的老叔,在整个家族的人都叫她“傻颖”的情况下,她的老叔不仅会站出来为她说话,还是总是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老婶有时都会吃醋的说“你对大颖都比小颖好了”,小颖是老叔自己的亲闺女。每当老婶这么说时,老叔总是嘿嘿一笑。可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白天,她的老叔在村门口出了车祸。那天她的父亲回家,神情悲伤像是哭过,唉声叹气的说“颖啊,你叔没了”
那时的女孩还没有上幼儿园,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她歪着头看着父亲,对他口中的“没了”,没有任何的概念,她好奇的问“老叔,去哪了”
这时她的母亲推开门,大嗓门一开“大眼,你快去看看,她老叔从医院拉回来了”
女孩一听老叔回来了,赶紧撒丫子跑了出去,她没能理解母亲的意思,她的父母也没有注意到她。
女孩的家距离老叔家只隔了一条街和十来间房子,她跑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老叔家门口,可是门却是关着的,她疑惑地歪着小脑袋“妈妈不是说老叔回来了吗”她失望的迈下了台阶,抬头却看到二爷二奶家中有很多大人吸着烟转来转去。她想老叔应该在二爷二奶家里吧,于是她赶紧跑了进去,直到成年女孩都在庆幸那天她没有喊出“老叔”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