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给我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一个猎户打扮的人,一边说一边在灌木丛里面翻找。在他周围有几来个同样打扮的人,一边找一边异口同声低声回应:“是!”
这一看就知绝对不是普通的猎户,明显是几个训练有素的军人。行铮龙已经知晓,自己身处定水森林的西侧。
于是躲在一个二人环抱粗细的树后面,看着这群人,仔细思索。西侧属于永定城管辖,他现在还活着,以城主的作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是永定城的士兵。
他们的目的行铮龙也猜到了,无非是要找到自己然后抹杀。其为永定城拼死拼活,最终换来的确实他们的斩尽杀绝,行铮龙不会任命。
虽然他现在修为尽废和普通人无异,可是这几年战场上厮杀,得来的经验可还都在。凭借这些足以让他度过此次劫难。
仔细观察这群人,看他们有没有藏在暗处的。细数一下共计八人。除去下令者修为较高,剩下人修为都在一境以内。
行铮龙心里有了法子,丹田微微发力,竟然没有伤痛之感,丝毫不影响其发力。嘴角微微上扬,挂起一抹残忍的笑。敌不仁,休怪我不义!
随后轻轻蹲下去,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扔向远处一颗树上,发出一声轻向。
他们十分惊觉的看了过去,先前下令者,指了一下身板两人。
“你们,过去看看。”
那两人领命,向声源出走去。突然行铮龙现身了,脚踩在厚厚的草地上,速度有所减慢,可并没有影响多少。
两人中一个一眼认出是行铮龙,欲把刀将其拿下。可行铮龙却比他快,三步就近了其身,身形向其身后闪去,手从其腰上带过,瞬间就把出了他的刀。
猛地一刺,从其身后刺入,便了结了他。血顺着刀留下来,低落。另一人挥刀将至,行铮龙不慌不忙手挽了一漂亮的刀花,刀尖从那人喉咙划过。此时那地鲜血才落在地上。
其刚刚挥起的刀定在空中片刻,不可置信的看着行铮龙。
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殷红的鲜血从指缝迸出。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气绝了。鲜血被厚厚的草地吸收,不一会地上就至剩下两句尸体。
“真是没想到,你废了修为还这么强大。”下令者见状自言自语道,随后冷笑,“哼!即便如此你也逃不过今天!”
话音未落,八人一起想行铮龙杀来。其却一点不慌一边摆好架势一边说:“这刀法虽好久不曾用过了,但应该不会生疏。”
其换换降低重心,用左手撑着地,双腿在蓄力。右手上挽着刀花,“呼呼”之声不断。他的手上仿佛有着数十把刀,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几人距离他不足三米的时候他动身了。
双腿同时一蹬,整个人就窜了出去。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有三人含恨而死,伤口无一不在脖子上。
一个士兵正要出言提醒他人小心,可半个字还没说出口,见一个白影闪过,其喉咙上留下一道刀痕。
这白影便是行铮龙,虽然他那衣服上还有已经干了的红色血污,可是在方才的速度中只能看见一道白影。
刚一交手就死了六个人,剩下那个士兵没有了再战之心,转身就要逃跑。可行铮龙刚好出现在他身后,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还我兄弟命来!你这个魔鬼!”下令者怒吼道,滚滚灵元席卷而出,他竟然是二境。行铮龙一听魔鬼二字,呵呵一笑,这个词用在这刀法上,好像还差点。
敌是二境修为,行铮龙不敢怠慢,小心应对。
他怒喝一声,冲了过来。长刀挥舞,刀上附着的灵元,弥漫开来。直扑行铮龙而去。其面色渐渐凝重,以肉体凡胎对抗二境修士,还是有些勉强。
眼看着他就要杀过来,行铮龙身形一动迅速躲闪,避开他的锋芒,从旁侧攻入,不和他的灵元碰撞。眨眼间就出现在他右侧,手中的利刃,闪过一道寒芒。反射的阳光正好刺在其眼睛上,他迫不得已的闭眼片刻。
不料就是这片刻之中,行铮龙的刀快若奔雷,直取其首级。其竟然反应过来,二境的修为的确强大。转身架刀格挡,“哼!”行铮龙冷笑一声,刀竟然收了回去。
突然又刺了出来,穿透了那人的心脏,那人竟没有立刻死去。趁着行铮龙在自己身前,一手紧紧握住刀,另一只手疯狂的聚集灵元。
一掌击出,行铮龙以为其已经毙命,猝不及防间被这一掌打中。狠狠的轰击在胸口,道道灵元长驱直入。
他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向后飞去,那人依旧恶狠狠的盯着他。行铮龙艰难的爬起来,咳出一大口鲜血,身负重伤。
踉踉跄跄的走到那人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断了呼吸,行铮龙不由得感叹道:“这样都能重伤我,真是厉害啊。”
胸口被灵元席卷着,那灵元不散去,他的伤就不可能好转。可是行铮龙现在的肉体凡胎,根本无法将这灵元化解,只能等它自然消散。
四下看了看这八具尸体,在其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怜悯,这些人想要取自己性命自然不能留。他必须离开了,永定城的士兵不会单独行动,附件肯定还有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
向东是离火城的底盘,这是绝对不能去的地方。向北有一条贯穿整个定水森林江,寻常人根本过不去。更何况行铮龙现在的状态,更是不可能了。
如此一来,就只有一条路了,向南。定水森林的最南边正是林水关,将士们的尸骨还在那里风吹日晒雨林。他们的尸骨已经在林水关躺了五天了。
想到这里,行铮龙目光变得痛苦起来。
他要走到林水关去!安葬那些,为永定城献身的将士们,将士们死的不值得……。他忍耐着剧痛,一点一点的消磨着,胸腔里乱窜的灵元。
左手捂着伤,右手拿起刀在衣服上擦了擦,随后向南方走去。从远处看去,一个少年,穿着血衣,脚步踉跄却又坚定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