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探查我们的封界。那股力量凌驾于仙道之上,已经触摸到了那层禁忌”封苍一字一顿地说,貌似这种层次的敌人连他都无法忽视。
“对,就是一年前的晚上”封方遒他们对这件事印象很深刻。那一天,所有封族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却又无法发现。
那种感觉,十分地惊悚。
“这种层次的敌人完全是我们现在无法触及的啊”封方遒一阵苦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苍哥是摆设吗?”封苍一脸不忿地看着封方遒,“凭我昔日的境界,这样的跳梁小丑来一群,我都不惧!”
“那,苍祖,你的本来道力在什么高度?”封茗闾毫无顾忌,开口便问。
“小伙子,张口直接问别人的修为很礼貌么?算了,告诉你无妨,我昔日未曾入道脉修行”封苍老祖随随便便地说道。
“这”在场众人再次汗颜,这老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但是”封苍故作玄虚地顿了顿,“我是阵脉神师。”
此言一出,在场是死一般的寂静。
神师,凌驾于阵仙之上,是阵脉第九门。与阵仙的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虽然,众人都知封族是以阵创族,想过创始始祖是一个阵脉大能,可最多也只会是一位阵仙巅峰的人物,可谁知,这祖宗,是神师?!
这是比神话还神话的事情,众人都曾认为阵脉印脉的第九门只是虚设而已,毕竟从未有人见过。
然而,现在这一位神师就在眼前,还是自己的老祖!
“不要太过于惊讶,这宇宙的秘密太多,很多事情都被掩盖了,你们这才多大一点,能知道些什么?”封苍对于众人的无知表示理解。
“然而我的突破,与一件事情有关。”封苍继续道来。
什么事情能让一位阵仙发生这般的质变?
“就是那具骨骸,那些魔在寻找的骨骸。我在骨骸前枯坐了十载,得入神师。”封苍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平平淡淡。
众人现在已经麻木了,见怪不怪。今天的一切,都太扯淡。一具骨骸,什么都不做,就对着坐十年,便能升入神师的鬼设定。也开始能接受了。
“那具骨骸便是我当年无意在这个地方得到的。”封苍用脚跺了跺地面,“于是我便在此处建立了封界。”
“青龙贯日阵也是我一手建成,这座石坛就是我曾经所用的阵盘。帝焌岩是我当年找到的阵眼,元玉龙山也是我亲手所刻”封族的秘密在一点点地被揭开。
如果说是神师刻出了那样鬼斧神工的法阵,那也不为过了。
“不过,那都是过去,我们现在得着眼未来!”封苍老祖又好像打了鸡血一般,振臂一呼。
“苍祖,凭借你神师的实力,直接出去将那一伙魔徒一网打尽不就得了”封茗闾像二愣子一样直接发言,一副热血沸腾之态。
老祖这般强大,云叔之仇可报!
“额,你以为我不想么?我要是有我当年一半的实力,我还需要用酝酿大招,埋伏影魔吗?”封苍被问得很是尴尬。
“那么苍祖你现在是什么实力?”封茗闾穷追不舍。
“这个嘛,直接和你对战,应该,是打不过的。”封苍老祖如实地说。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的行动!”封苍很快天衣无缝地转移了话题。
“刚刚我们扯得太远,现在接下来的行动,我需要你们不折不扣地完成。”封苍再度威严。
“之所以选择在石坛内部行动,是因为我能感受到封界外面有人在一直盯着我们,比一年之前的那股更强大也更隐蔽。而石坛内是可以隔绝探测的”封苍虽实力大退,但论过去神师级的预感,无人可比。
“他们之所以不敢前来,是因为这片封界有诡异,当初我在此地创界便是发现了这里的不一般。
根据我猜测,那具骨骸可能是一把钥匙,或是一张通行证。背后一定有一个惊天的秘密,而那个秘密,目前,还无法浮出水面。
种种原因,才导致那些强大的魔要来得到它,却因为某些忌惮,只能派魔五狱道以下的魔来抢夺。”封苍说出自己的揣度。
整件入侵封界的事情,背后竟然牵涉出如此多的神秘。
“无论如何,这具骨骸上的秘密太多,一定不能让魔得手。”封苍说得斩钉截铁。
众人此刻才明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皆是毫不犹豫地赞同。
“并且,为了以防那些魔五狱道及以下的魔入侵,那些力量,现在的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唯有镇封整座封界,才可保无虞。”封苍慢慢将自己的计划讲出。
“全盛的我,为了应付今日这样的危局,在石坛之内,铭刻了另一道阵法,可以将整片界封印百年,百年内,可保无虞!其间,外敌不得入,内亲不得出!眼下,为了摆脱魔灾,只有此一策。”
“那么,百年封印一破,不还是死路一条么?”封方遒疑惑不断。
“所以,得有一人传出去,百年之后接应封界,一解此难,了结族仇!”封苍将计划的最后一步说出。
“晚辈不才,愿担此重任!万死不辞。”封茗闾犹豫片刻,毕竟舍不得妻子,和那刚出世的孩子,但却不得不为!
封方遒是整个封族的精神领袖,一旦离开,内乱必起。封南山等人年事已高,何况实力也不足。无论如何抉择,只有潜力尚余的封茗闾堪担此责。
虽不舍,但必走!
“茗闾,你去吧,不用管我和孩子,需要你的不仅是一个小家,而是整个封族。”宁琨一直抱着孩子,听着封苍的分析,这种生死危局上,她知道该如何去做。
封茗闾虎目含泪,看着妻儿。
宁琨强忍着泪水,挤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断肠一笑,情非得已。
“茗闾,你不必去”封苍出言止住。
“难道要我父亲冒死突围,苦苦在外闯荡百年吗?”封茗闾克制住情绪,不解此意。
“要突围出去的,该是这位小朋友啊”封苍老祖伸出手,直指向宁琨怀中熟睡,什么都不知的稚嫩婴童。
这一句话,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