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忍将她叫醒,无奈,用不会弄醒她的力道刮了刮她的鼻子,将人背在背上。
这小丫头一看又是自己溜出来的,将她背到房门口,才见她的侍女正焦急地寻她。
见到他背上背着的人儿时,才眼前一亮,松了口气。
才准备将人接过,被萧沉暮一个噤声的动作制止了。
轻声道“你去打点水来。”
侍女犹豫了一番,觉得不妥,却见他没有要改变想法的意思,想着这又是自家姑爷,才点点头,去了后院。
这是第二次来她的房间,也算得上轻车熟路了。
替她拆了繁杂的发髻,拆下来的首饰放置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
又从怀里拿出一支发簪一并放了进去。
回过身,打水回来的侍女正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着。
点头示意她进来,将水放到一旁。
萧沉暮走过去,将帕子拧干,替她轻轻擦拭着。
捏着她只有他巴掌那么大的玉足,不小心触到她的脚心,似乎是痒的,连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手中的玉足下意识往回缩了下,没缩动,整个人都委屈巴巴的。
直到被窝里传来小猫咪一般的嘤咛,他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她的脚。
吩咐完侍女好好照顾她,才如同见了洪水猛兽一般逃窜出去。
翌日。
宴桑起了个大早,一夜好梦未免心情舒畅。
然而这种好心情只持续了片刻。
当她想起她昨晚怎么睡着的,就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她对萧沉暮好像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平时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她惊醒,可在他面前她的警觉性好像都消失了。
气鼓鼓地穿好衣服准备梳妆打扮,也不知道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别人的。
一旁的侍女替她梳好头,在一旁翻找着合适的首饰。
“呀!”侍女看着匣子惊叫了一声。
引起了宴桑的注意,在一众价格不菲的金银玉石中,赫然躺着一支与其他首饰格格不入的发簪,却衬得其余的首饰黯然失色。
发簪通体透明,带着像是墨色颜料入水晕开的纹理。
簪体上刻着不知名的花。
在光线下灼灼生辉。
虽然看不出材质,可隔着这么远,宴桑依然能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灵气,不是凡物。
将它拿到手上,细细把玩了一番。
其中蕴含的灵力在她指尖缠绕,毫不掩饰亲近之意。
侧过头看向侍女,
“昨天,谁来过我的房间。”
“回小姐,只有五皇子来过。”
尽管心中早有答案,可在被证实时还是不免一滞。
指了指这支发簪
“今天就戴它吧。”
侍女接过发簪,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插进发髻。
宴桑觉得有些单调,又挑了支珠花稍加点缀。
昨日顾晚歌大婚,顾江也被允许今日不用上朝。
踏进院子里,宴桑便撞见顾江愁眉苦脸。
询问一番,他也不说为何。
最后问起昨天跟随顾江进宫的随从才得知昨天的事。
心中了然,十之八九都是萧沉暮那厮搞得事。
没猜错的话,现在萧沉义已经在一系列“抽丝剥茧”中查清了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