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门而入,萧沉枫站在进门两步的位置,身后的太监拿着一个托盘,里面装着一截血淋淋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截断指。
对着萧沉义质问道“这是什么回事!”
大概是气到了极点,连平时那些客套话也懒得说了。
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萧沉义走上前,对着那个托盘细看了几眼。不禁啧啧道
“哦,这是韩统领今日不知道怎么跑到我宫门口睡着了,我便留他在此歇息。”
伸出拇指和食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作不解
“这不,大概是韩统领念着六弟,人还在我这里,手指却跑到六弟那里去了。
哎,甚是感人肺腑啊。”
这条疯狗。
疯起来拉都拉不住。
“是吗,那么韩统领应该已经休息够了,是否可以让他离开了?”
向自己的人递了个暗号,其中有不少是韩柏的部下,正对着萧沉义怒目而视。
接到命令,这些人便一一呈战斗姿态。
于是,萧沉义的视角是自己教训了被萧沉枫用来传信,试图利用自己的人。
萧沉枫他明面上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过韩柏嘛,他自然是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
而萧沉枫的心腹莫名其妙被毒打了一顿,还断了一指。
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当然其中少不了某人的暗箱操作。
韩柏最开始挨的那一闷棍是他找人敲的,人也是他的人丢到萧沉义那里的。
至于衣服嘛,也是他的人换的。
看着那个被扒得只剩条底裤的太监,萧沉暮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向属下示意再关他几天。
就这样,韩柏被换上了萧沉枫派去传信的那个太监的衣物。
被顺理成章地当成了那个神秘人。
至于为什么韩柏倒在萧沉义的宫门口没有引起怀疑——
倒也不是引不引起怀疑的问题。
萧沉义这个人,但凡是找到机会,一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咬一口再说。
不过这一口下去是咬死对方,亦或是磕掉自己的牙……
那就不得而知了。
兴许是两败俱伤呢。
走出暗室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无害的弧度。
斜睨一眼暗室的情况,里面关着的除了那个太监,不都是那天掩护顾晚歌逃婚,最后却失踪的人吗?
人间有句话叫做温饱思什么欲?
萧沉暮觉得现在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了。
处理完事情以后又开始思念起了他的糯糯。
暗自叹了口气,再等等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便可以娶她过门了。
顾晚歌此刻正被顾江罚跪在祠堂里,哀哀戚戚的小模样别提有多招人疼了。
宴桑无动于衷,和萧沉暮这个时而正经时而骚的一批的人待在一起久了,她的免疫力也提高了。
见她路过,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扯住她的裙摆
“姐姐!你帮我去父亲那边求求情吧,我已经跪了一个晚上了,我好疼呀……”
态度那是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宴桑不禁感叹: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