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沧华国最得盛誉的刘尚书之子,因为喜欢的张丞相之女张霜儿,频频求娶而遭拒绝,心中愤懑,偶然间得知霜儿对自己的拒绝竟是因为沈樾,因而刘钰对沈樾恨之入骨。
虽说沈父是亲王,然而不受宠,沈樾还是个残废,也胆敢他这个当红尚书之子争?
而这次的测试沈樾偏偏还夺得头筹,自己却拿了个最末的绿光,凭什么?
凭什么他以后可以修习堪舆秘法,而自己只能很努力才能学到相门最低微普通的知识?
刘钰刘钰越想越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气,决定新仇旧恨一起算。
冷笑一声,眼底闪着冷冽的光,一个狠毒的计谋浮现在他的脑海。
反正这残废看来要去打水,打水的水潭十分深,要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推他下去,这混账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钰想着,不觉嘴角上扬,心道林霜儿快要属于自己的了。沈樾死了,一众女弟子也会转而崇拜于他。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跟在沈樾身后,准备施行他的计划。
殷璃昨晚睡得十分香甜,早起便碰见住在隔壁的月秀正热情地和自己打招呼。
“殷璃,你昨天好厉害,居然是紫光诶,我就不行了,明明很努力了,却还是只是蓝光。”
这是个颇为秀气的女孩子,年纪和殷璃相仿,就是很羞涩,声音小小的,带着些许自卑。
“蓝光也很不错啊,吴先生不是说了吗,只要肯努力,也能达到红光的。”
殷璃见月秀有些沮丧,安慰道。
“月秀,去后山打水吗?听说泉水很清甜呢。”
月秀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文官,在书院这几日颇受这些皇宫贵戚的孩子瞧不起,本来就文静内向的她更沉默寡言了。见殷璃丝毫没有瞧不起自己,反而热情邀约,月秀很开心,便微笑答应道:“好啊。”
真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殷璃心道。
快走到水潭边,殷璃见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跟着沈樾身后,便暗暗留了心,悄声对月秀说:“你看前面的是沈樾吗?”
“应该是,新弟子里就只有他是坐着轮椅的。”月秀也小声答道。
“你看他后面是不是跟着个人?感觉鬼鬼祟祟的。”
“咦?好像是刘钰。”
“刘钰?”
“恩,刘尚书之子,一直就很讨厌沈樾,经常欺负他。”
殷璃想起书院考核那天在门生休息殿里,似乎也是这个人,对沈樾冷嘲热讽,还把他推倒在地。
“我们跟去看看他要干什么,如果是斗殴,你快去找符院主。”殷璃低声道。
“那你呢?”月秀有些担心,毕竟刘钰生得十分健壮,殷璃和她都不是对手。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