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言之不管他了,翻个白眼,懒洋洋往墙上一靠,“你爱穿不穿。”
庭生扁扁嘴,极其勉强挑了件白色T恤和一件黑色修身长裤。
云言之拦住想要出去的庭生。
庭生抬眸,眉眼带笑,“干嘛?舍不得我?”
云言之努努嘴,“我呸!给我赔钱。”
庭生动作顿了一下,“啊?”
云言之皮笑肉不笑,“赔钱!你摔了我两样东西,还有我点外卖的钱。”
庭生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没钱,我能不能以身相许?”
云言之一拳打在他肩上,“不能,你不值钱。”
庭生:……
最后还是赔了五百。
云言之也不知道价格了,只知道五百肯定多了,但是她也不心虚,好歹还照顾了他一个晚上呢。
云言之再次见到白祁,也只能感叹这么久了,还是没变,身上的气质还是在的,让人怪难受。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大声。
“你给我小声点!”云言之蹩眉,厉声道,像个严厉的家长。
白祁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回头看了云言之一眼,他一直最怕云言之,她知道他所有的小心思,但就是不说,无论在白原和秦诗音面前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都是敛起情绪,嘴角勾起个淡漠弧度,眉眼含着深意,仿佛笑着看他,总感觉她下一句就要拆穿他。
但她从来不说,只是偶尔说些简单的,不合意思的话,让人心里发怵。别人不懂,他却是知道的,都是讽刺的意思。
“哦……我知道了。”简单的话语,声音却是由小到大。
云言之环胸,迈着步子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声音清冷,一如既往,“谈什么了?”
云蕴之和毕姝对视一眼,毕姝笑了一下,递给她一杯茶,“能说些什么,无非是是否安康,对了,白……白祁住哪?”
白祁张嘴,想说什么,云言之不轻不重看了他一眼,身上清雅却迫人的气质朝着他压过来,他心里抖了一下,选择了闭嘴。
“他们没给他找房子?”
毕姝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秦诗音,张了张口,最后只是说:“秦小姐只是把他带了过来,走的很匆忙。”
白祁大声道:“我妈她急着回去照顾我爸,你们知道吧?我爸还在医院,我来的时候……”
没等白祁说完,云言之已经拿着杂志朝他扔过去,声音狠厉中还带着厌恶,“闭嘴!”
云蕴之和毕姝也被白祁吼得不轻,毕姝嘟囔着揉了揉自己耳朵,云蕴之怕给孩子下了面子,轻笑一下,递给他一杯茶,企图堵住他的嘴,浅声道:“我们知道。”
白祁不知道这个茶是什么,他向来不太敢在外人面前放肆,只是在秦诗音和白原面前大胆点,云言之在这里很给了他一点勇气,悄悄看了云言之一眼,一口闷了那杯茶。
云言之叹口气,白祁一向是这样,在外面吃饭,找服务员随便说点什么都推辞的很,花一块钱的东西,给他两枚五毛钱还死不愿意,要面子,各种找理由非要用一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