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哲手中的武器被对方紧紧握住。
腥红色的血液从对方纹理细腻的掌心缓缓流出。
一滴一滴，滴落到地上。
肖哲愣神了会，很快做出反应，运用着从系统那里学来的招数扫过去。
少女扔开那把刀，另一只脚也踩上凌伊的胸膛上。
凌伊又吐出一口血。
再然后。
少女像个不动木马一样那脚死死的粘在凌伊的胸膛上。
凌伊：……
这tm是什么人间疾苦。
肖哲以为自己能直接将对方撂倒，却没想到对方只是一招就让他躺在了地上。
与凌伊并排。
双腿，就那么折了。
凰乔蹲下身。
病态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阴间来的索命恶鬼。
肖哲感受到有什么在与自己缓缓失去联系。
脑海中的刺痛使得他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
当他意识到什么的时候。
已经来不及了。
“系统！！！”肖哲大喊，只是这一次系统没有再回应了。
因为系统已经进了白御的肚子里。
白御打了个饱嗝，舒适的躺在自己的小沙发上。
消化。
凰乔轻轻的呢喃：“失去系统的滋味……好受吗？”
疼？
那就疼吧。
后面一切就会美好起来了。
肖哲脸色瞬间一变：“你怎么知道的？”
肖哲压根没有想过眼前的人会知道他身怀系统的事。
他分明隐瞒的很好。
无人知晓。
凌伊已经晕厥过去，自然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
只是生命的流逝感让她在晕厥中也不好受。
肖哲俊秀的脸庞朦胧起来。
逐渐扭曲转变，最后停留在一副塌鼻子，肿眼泡，大浓眉，厚嘴唇，黑皮肤的模样。
“摸摸你自己的脸，再看一下手机……开心吗？”
这道声音悠远绵长。
肖哲入了魔般按照声音全部昨完。
尖叫声也适时的响起。
那种自卑感，无力感顿时涌了上来。
肖哲怨毒的看着少女。
凰乔轻嗤一声，起身从肖哲骨折了的地方踏过。
肖哲惨叫一声。
整个人却因为疼痛无法起身了。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穿着黑色卫衣的少女离开视线。
不过半响。
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出现。
修长的手百无聊赖的甩着匕首玩儿。
少年漆黑的碎发随着走动微扬，那墨色的眸子里阴沉冰冷，眉眼带着戾气。
他低低的呵了声：“原来是你们在浪费她的时间……”
“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这人用他低沉的嗓音轻缓的说道。
肖哲瞪着眼睛，没答话。
毕竟他也的确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有多生气啊。
不怪肖哲认不出来，顾知平日里的形象跟实在是太不符合了。
而且见过也只是稍稍一瞥。
哪里能认得出？
顾知缓步走近，他歪歪头，语气单纯而美好：“你看起来好痛苦，让我帮你吧。”
死掉。
就不会有痛苦了。
少年淡粉色的薄唇微微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蹲下身，手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躺在地上的那个男生的心脏。
肖哲恐惧的瞪大眼珠，画面定格在此处。
旁边，凌伊儿早已经不堪重负的饿死掉了。
秋日的阳光带着仅剩下的暖意，落在少年身上。
黑发稍显金色。
斑驳的墙头上，少女站在那，凝视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