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在南誉国的皇宫里忽然晕倒,轩辕奥想要抱着她出宫,墨离却让他抱着花想容暂去偏殿休息,然后叫去太医。
轩辕奥本想拒绝墨离的好意,他现在不想让花想容醒来后再看到那个让她心伤的男人。可是探着她的鼻息和脉向,似乎是寒毒发作,而且并没有在该发作的时候发作。
他听人说过,当寒毒已经将她的心脉都包围的时候,她随时都可以发作,随时随地的都能忽然晕倒,或许直接一睡不醒,再严重的,便是直接七孔流血。
一般情况下,是七孔依此的流血过后,她的生命也将正式走到枯竭。
“小容容……”轩辕奥正打算抱着她离开之时,忽然看到花想容的鼻子出了血,吓的连忙转身走向墨离给他们安排的偏殿。
当太医赶到时,花想容的气息已经微弱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
凌绝夜接到消息后,与墨离一起到了偏殿,一看到那个正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毫无血色,甚至鼻子竟然莫名奇妙的还出了血时,眯起眼:“她中的是什么毒?”
轩辕奥坐在床边,给太医让出位置让他诊治,站起身走到凌绝夜面前,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寒毒。”然后在凌绝夜略有些惊讶的目光下,转过眼冷淡的看向墨离:“南誉陛下,朕的皇后不小心扰乱了你的寿宴,实在是抱歉,改日定会重新备上一特大礼,来弥补南誉陛下今日的好心情。”
墨离神情平淡,略看了轩辕奥一眼,看出他眼中的一丝疏离,转眼看向床-上那个忽然就一脸惨白的人儿:“她,我以前认识?”
轩辕奥不语,只是冷冷一笑:“重要吗?”
墨离拧眉,长叹了口气,缓步走到床边,看向花想容苍白的脸,和鼻间那止也止不住的血:“朕也不知道是否重要,只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说罢,他忽然定定的看着那个真的感觉很熟悉的面容,特别是看着她这么虚弱时,心里那股钻心的疼痛:“她究竟是谁?”
“我的皇后。”轩辕奥直截了当,挡在墨离的面前:“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承蒙南誉陛下派太医前来诊治,等她醒了之后,我自会带她回北疆国。”
墨离闭上眼,单手背于身后,神情略有些惆怅,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个一脸苍白的人儿,藏手身后的手握了握拳:“轩辕兄,你对墨离似乎是有些敌意?”
轩辕奥淡淡一笑:“四国之间,谁与谁没有敌意?”
“墨离登基前受过一次重伤,醒来后忘记了很多事情。若是轩辕兄知道什么,烦请告知,也免得墨离做错太多。”
“陛下……”一直在偏殿外等候的白若水忽然忍不住的走了进来,一进来,就闻到偏殿里飘荡着属于花想容血液中的异香,叹了口气,走到墨离身后,轻轻挽住他明黄的衣袖:“陛下,天色不早了,让北疆陛下和凌庄主暂时休息吧……至于这位容容姑娘……”她微微顿了一顿:“先让太医好好照顾吧,她福大命大,应该不会有事的。”
“多谢皇后娘娘吉言。”轩辕奥冷冷一笑,正巧太医已经起身,便转身走回床边,看向似乎是已经醒来的花想容。
“小容容……”轩辕奥坐到床边,关切的看着她。
太医诊出了她体内有寒毒,却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便用针灸将花想容忽然发作的寒毒抑制住,所以花想容才微微转醒。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轩辕奥摸了摸她有些冰凉的脸,担心的看着她微微睁开的眼:“小容容?”
白若水一见花想容醒了,连忙躲到墨离的身后,不敢看向花想容的眼睛,墨离却是感觉到白若水的一丝异样,但却还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伸手到后边轻轻握了握白若水的手。
那种温柔,是曾经独属于公孙长卿对花想容的温柔。
花想容转过头时,便是看到了这一幕……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不看他们,看到站在他们身侧正拧眉看着他的凌绝夜时,她忽然扯起苍白的唇微微一笑:“表哥……”
凌绝夜脸一黑,有些尴尬的转开头。虽然有那么一点点讨厌这个怪女人,但真没想到她竟然中了那致命的毒……
见花想容还能说话,看起来只是虚弱而己,轩辕奥这才有些放心,帮她害好被子,看着她故意不去看向墨离的那双闪躲的眼睛,知道她是怕看到,怕伤心,便也顺了她的心愿,挡住她的视线:“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花想容点了点头,却是有些孤疑的问了出来:“我会死吗?”
满屋子的人皆为一愣,包括墨离也移动了一下脚步,再次看向花想容苍白的脸。
轩辕奥不语,只是垂下眼看着花想容苍白的手指正握住他的手的模样。
“我最近身体好像是越来越差,是不是,会死啊?”
“笨蛋,谁不会死?百年后都会死的……”轩辕奥拧眉,却仍是笑了出来,露出一抹关切。
“谁跟你废话了!”花想容忽然鼓起苍白的小脸,眼中泛起一丝盈盈的笑意:“我还能活多久?”
“很久。”轩辕奥忽然无奈的笑着,帮她掖好被角:“睡吧,你这女人,终于肯乖乖的躺着不掩饰自己的脆弱了。”虽然,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让人揪心。
花想容眨了眨眼,虽然看着轩辕奥,但眼角的余光却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的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