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丰县,两人还是惯例的找青楼落脚。有了些许名气,倒是不想以前那样碰一鼻子灰了。两人很快就在一家青楼登台表演。
人家打着玉玄女和笑面先生的牌子,竟然把票价炒上了天。
仅仅一场演出,朝云和燕离秋拿到了一万两的提成。收入竟然比梧桐县的两个月还高!
要说五丰县的特殊性,大概就是普通城市和省会城市的差别吧。同样是城,五丰县城里光是街道就是梧桐县的好几倍。这里来往的,可就不是熙熙攘攘的商队和行人了。那都是正儿八经名门世家。
商队进京的第一个关口就设在这里。进京的货物和人口都要在这里进行第一次检查,然后到了仙桐县是第二次,最后进京的城门口是最后一次。然后拿了城门口的通行牌子,才能在京城里自由行走。出城门的时候交还牌子,下次再进还得经过同样的流程。麻烦归麻烦,但昭示着天子脚下的秩序与安定,代表的是皇命和权威。
这样的关口京城四周都有两道,所以无论是从哪方进京,都要经过这几道程序。
介于这里的繁华和特殊的地理位置,好像朝云和燕离秋那高得惊人的票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长欢楼(朝云他们现在待的青楼)的妈妈是个十分懂得运营的。她采用了饥饿营销的方式。第一次的演出只限票,不定价。隔了一个月,让燕离秋和朝云排了新的舞。还是以敦煌风情为主。于是消息放出去,好多惦记着朝云飞天舞的神女姿态的看客自然是蜂拥而至。
这次就是没有定价了。只是一要提前一周去订票。朝云第一次看到官方实体店售票售出了黄牛票的气势。尤其是剩最后一张票的时候,竞价直接从白银六百两一路打架到黄金一千两!
于是“玉玄女”和“笑面先生”的大名再次炸开了锅。
许多竞标失败的人从长欢楼回去的时候,都念叨着一句话:“万钱不闻玉笛声,千金才见玄女面。”
也有人不服气的说,长欢楼在找噱头。其实那两人根本就值不了千金的身价。
可直到后来演出开始,从长欢楼回去的人都说自己曾今到过了仙境了。是千金一掷也是不虚此行。
于是,就有更多人想知道,“玉玄女”的舞姿容貌,到底达到了何种境地了。
越是有这样的想法,朝云和燕离秋的身价就被抬得越高。
渐渐地,就从“万钱不闻玉笛声,千金才见玄女面。”变成了“千金难闻玉笛声,万金不见玄女面。”
朝云又一次体会到了大紫大红的感觉。从前首席的荣耀,如今又被她握在了手中。
不断的有各个地方,各个势力的人递帖子,想万金请“玉玄女”一舞。还不时有人拿了皇子或者王爷的腰牌来请。
可朝云和燕离秋都是不愿意沾染皇家权贵的,于是不管是谁来都婉言辞绝了。朝云和燕离秋现在不缺钱,或者说,穷的只剩钱了。只短短三个月,他们就已经有几万金的进账了。
长欢楼当然只会比他们赚得多,不会比他们少。
如今说起这天下名伶,“玉玄女”和“笑面先生”已经是首当其冲了。
朝云和燕离秋辞别了长欢楼的红妈妈。红妈妈知道这两个人的志向不在于此,也就不多挽留,拿了违约金就好聚好散了。
两人出了五丰,过了仙桐的关口,进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