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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众识真相战神婆

独孤行正要走入内院,忽然那院中走出一个面有黑须的中年僧人,披着袈裟,神色不悦。圆性慌忙爬起来跑到中年僧人身边说道:“师叔,是这位施主吵着要见主持师傅,弟子说师傅正在讲经,不便见客,他就硬闯了进来,弟子拦他不住......”说着,一脸委屈。

中年僧人走向独孤行,合十道:“无量寿佛,贫僧乃寺中监寺长老释信。不知施主尊姓大名,有何事求见本寺主持?”

独孤行道:“在下独孤行,见过大师。大师你既是寺中监寺,可知寺中有人作奸犯科、蒙蔽坑害无知百姓?”

释信不答反问,惊道:“你就是“飞羽神龙”独孤行?”

独孤行见他一脸惊讶的表情,好似听过自己的名号,奇道:“那是江湖中人给在下取的匪号,想不到大师作为出家人,身居庙堂之地,竟也知道江湖上的事?”

释信听他一说有些尴尬,合十道:“施主见笑,贫僧对江湖中事只是略有耳闻。”他顿了一顿,变色道:“独孤施主刚才说鄙寺中有人为非作歹,不知指的是谁?”

独孤行冷笑道:“在下说的是在贵寺佛药堂布施的那两位女子!她们表面布施佛花,怜悯众生;实则包藏祸心,以毒虫害人!”说到这里,将裹有花虫的布包扔到释信面前,展了开来。

那释信听他说起佛药堂的两位女子已是一惊,再见他将布包中的花虫扔了出来,更是面色忽青忽红,变幻不定。一旁的圆性见了那花跟奇怪的虫,吓了一跳,向释信问道:“师叔,那花里面为什么......有虫子?!”

“阿弥陀佛,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庙一菩提。经中有言,花草是虫、虫非花草;依于花草,因缘和合,虫乃得生。天生万物,相生不息。这虫以花草为食,藏身其中,又有什么奇怪?”

释信解释了一番,转向独孤行怒道:“独孤施主,贫僧不知你此举何意?那女子是本寺从异地请来的高人,佛学精湛,应主持所求,特在本寺弘扬佛法、广施善缘。你为何无中生有,诋毁本寺清誉!”

独孤行见他不但不相信自己所说,反而搬出这些堂而皇之的佛理倒打一耙,不由气道:“大师好一张佛嘴,不过任你舌绽莲花,这事实就是事实。你可知,如今江州城巫毒作乱,百姓无辜死于非命,皆是因此花虫而起!此花虫从你菩提寺中传出,你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释信听独孤行一说,明显有些惊慌失措,他急道:“你胡说!城中的怪毒与......与这花虫有何关系?”

独孤行见他表情有异,冷笑道:“此花名为刺荆花,长于苗疆;此虫名叫七星飞蛉,以刺荆花为食,身有剧毒。我已查明,城中百姓所中之毒正是被这七星飞蛉的毒针所蛰!贵寺若是不知底情,为贼人蒙蔽,尚可原谅;若是明知故为,包庇元凶,与贼人勾连,谋财害命,则罪大恶极,纵然官府不理,在下也要为民除害,烧了你这菩提寺,将你们这帮害人的和尚统统丢进长江里喂鱼!”

那圆性听了独孤行所言,竟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独孤行猜他必然是一个知情人,正准备上前将圆性抓住逼问,忽听一声宏亮的佛号传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寺不知哪里得罪了施主,竟要焚我佛寺,荼我众僧?”

话声刚落,从院内走出数人。当先一名是个白须老僧,他左边是一个素服老者,看起来精瘦干练,后面跟着一队随从,却像是衙门中人。

适才那声音正是白须老僧所发,想必他听到了独孤行最后说的一句话,因而有此一问。

释信见了那白须老僧,合十敬礼道:“主持师兄,这位独孤施主不知从何处听信谣言,说本寺有意毒害江州民众!”白须老僧点了点头,走到独孤行身前,合十道:“独孤施主,老衲释义添为本寺主持。不知你所说何来?”

独孤行见这老僧身材甚高,满面红光,一脸正气,于是指着扔在地上的刺荆花和七星飞蛉幼虫,将前事说了一遍。

白须老僧叹道:“独孤施主,若果真如此,那可真是造了孽了!但是老衲真的不知道这其中原委。”

那素服老者听了之后,走到七彩飞蛉尸体旁细看,自言自语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本官一直找不到这股怪毒的来历,想不到竟是这种毒虫所为。贼人用毒之巧,当真是匪夷所思!”

独孤行听他自称本官,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那素服老者反应过来,自知漏嘴,却也无意隐瞒,粲然一笑,道:“本官是新任江州知府陈茂根,见过壮士。壮士一心为民,智破谜案,实在叫老夫汗颜!”说着深深一躬。独孤行忙道不敢。

原来这陈茂根正是新上任的江州知府。他到江州上任的第一个重任便是彻查城内的怪毒一案,可是连续调查了数日,半点线索也无。怪毒一日不禁,百姓们便惶恐不安,作为父母官,他又岂能置身事外。今日他微服来到菩提寺,一为散散心,二来,这主持释义也是他多年的老朋友,也想让他帮忙出出主意,哪曾料到在这里竟遇上了洞悉整个案情的人。这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释信见主持释义跟知府陈茂根二人似乎相信了独孤行说的话,急道:“知府大人,你可知此人的真实身份?”说着指向独孤行道:“他就是“飞羽神龙”独孤行,是朝廷通缉的江洋大盗!请大人立即将他抓捕归案。”

陈茂根听了释信所说,神色一变,盯着独孤行道:“你果真是独孤行?”

独孤行凛然道:“正是在下!”虽说对方是江州知府,可独孤行并没放在眼里,此刻他全身准备着,若对方有异动立即先下手为强。谁知道陈茂根听了他的回答之后却是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得很!本官早就仰慕独孤大侠的侠义行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朝廷说你是江洋大盗,百姓却说你是义薄云天的大侠、盗侠。”说着突然下拜道:“独孤大侠,老夫替江州数十万百姓谢谢你侦破此毒案,你为江州人民立了一大功,请受我一拜!”

独孤行见这知府不但不抓他,反而大礼参拜,一时有点反转不过来,说道:“陈大人,言重了!在下适逢其会,实不忍见江州百姓为歹徒戕害,故而来此查探缘由,请大人发兵速速将元凶捉拿归案!

陈茂根点点头,回头叫道:“张捕头,你随我们去佛药堂捉拿贼人;刘捕头,请速增派人手包围下山通道,绝不可令贼人脱逃!”

“是!”两个铺头各自领命。

独孤行领了众人直扑佛药堂,那神婆还无知无觉,依旧在堂上静坐诵经。

“好你个贼婆娘,装神弄鬼糊弄百姓,荼毒我江州百姓,来啊,将她给我绑了!”

陈茂根一声令下,捕快们立时分散了开来,将那神婆以及女童团团围住。所有的香客见官差抓人,立时惊吓逃串。那神婆情知事已败露,忽睁眼开来,一拉女童跳下殿堂,就要逃跑。

捕快们立时刀锁齐出,直捣黄龙,砍向神婆。那神婆好生厉害!她急切间,脱下身上禅衣一抖,将其卷成布条,然后就那么随手一转,立时将所有围攻捕快的佩刀以及锁链缴在了一起。众捕快惊异万分,那神婆随之奋力一扯,所有捕快的武器都被她扯脱了手,个个手腕酸麻。那神婆趁势飞起,一连踢出数脚,将七八名捕快踢翻在地。

陈茂根惊道:“独孤大侠,这贼婆娘好生厉害!”

独孤行袍袖一抖,一步跃入堂中,与那神婆来了个面对面。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神婆忽然桀桀怪笑起来,笑声凄厉,刺人耳鼓。

“就凭你也配问本尊的名号?”

陈茂根见了独孤行刚才那一手,心中大定,叱骂道:“贼婆娘,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这是“飞羽神龙”独孤大侠!”

那神婆“哦”了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贼偷!”说着一脸轻蔑之色,毫无惧意。

独孤行见这神婆有恃无恐,必是有过人本领,心中倒是不敢轻视,闻言道:“在下虽不知你们是何身份,可是你们在江州城愚弄百姓,施毒害人,却是天理不容!”

那神婆显然吃了一惊,望向独孤行,说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这无疑是不打自招了。主持释义高宣一声佛号,走了进来,他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女施主为何假装我宗门弟子,在我佛门圣地胡作非为,荼毒众生?若非独孤施主言明,老衲至今还蒙在鼓里,险些犯下大错!”

那神婆嗤笑一声,道:“你们这些臭和尚!嘴上念着我佛慈悲,心中还不一样是贪欲恶满,毫无人性,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释义道:“老衲等自知罪孽深重,故祈佛宽恕,修无量业障。可是女施主倒行逆施,恶害百姓,实在佛法难容!老衲定要将你送官法办!”

老和尚刚一说完,四名护寺武僧手持罗汉棍奔入堂中。释义又转首对独孤行说道:“独孤施主,此事既由鄙寺引起,可否暂由鄙寺效劳?”

独孤行颔首道:“大师请便!”说着,退步向后!

那神婆见释义叫来四个和尚抓她,哈哈冷笑道:“老秃驴,你以为就凭你这几个呆和尚、几条破棍子,就想挡住我,没那么容易!”她说着,将手中拧成布条的僧衣临空旋转了几下,接着一抖竟然成了布棍!

释义急道:“上罗汉伏魔阵!”四个武僧立时一跃,分站四个方位,接着一式“韦陀降魔”,四人四棍向着中间的神婆打去,声势惊人!

那神婆冷冷一笑,立足正中,忽然平地约起丈高,四僧四棍打空。四僧立即改挫为撩攻向神婆腿足,那神婆人在半空落下,无处着力,忽然间手中布棍击出,正点在四僧合棍之处,接着凌空一个倒翻,跃出四僧合围之外。

四僧复返,意欲再次围攻。那神婆却不给他们机会,抢先一步,一式棍扫千军,横扫四僧下盘,分而击之,将四僧各个击破。四僧每人腿部中她一击,几乎站立不住。

四僧心意相通,忽地大喊一声“排山倒海”,只见四僧两两相叠,成上下合击之势。

神婆轻叱一句:“找死!”揉身而上,一式“流星赶月”布棍分点底下两僧中宫。她速度飞快,底下两僧来不及遮挡,眼见被击中。肩上的两僧忽然将棍一弯,朝神婆弹射而去,同时跨步飞出。

那神婆一矮身,躲过飞来的双棍,又从二僧的脚下穿过,回棍一击,“轻点日月”,左右打中两僧后背。两僧吃痛倒地,一时难以起身。另外两僧借势而上,一式“乌云盖顶”,猛击神婆头部。神婆举布棍硬挡,“砰砰”两声,神婆翻身而起,紧接着鸳鸯双腿连环踢出,两僧以棍横档,均被震出七八步,眼露骇色。

释义看到这里,心知四僧不是这神婆的对手,一把抢过一名武僧的罗汉棍,赫然跳起半空,叫道:“老衲领教!”说着举棍从上而下砸向神婆,势如开山破石。

那神婆见释义这一招来势汹汹,侧转身闪过,骂道:“老秃驴,你又能奈我何!”

释义那一棍将地板都砸裂开来,却未碰到对方一片衣角,委实吃惊。又听对方无礼谩骂,他心中怒极,手势一动,罗汉棍横扫神婆腰间。这一棍,若被扫中,必然腰折。神婆却不硬抗,一矮身,那棍风从她背上扫过。她忽然冷笑一声,手中布棍一抖,直点对方面门。

释义头一偏闪开,罗汉棍自下而上斜挑对方手腕。神婆一退一挡,手中布棍化为一条布绳将罗汉棍牢牢圈住。二人一拉一扯各自相持。

独孤行一旁看得惊叹,叹的是小小一个菩提寺主持也有这份功力;惊的是那神婆始终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

释义光头上全是汗珠,他在全力坚持。神婆忽然眼珠一跳,将手中僧衣作的布绳忽然舍弃,同时在地上轻点,如蛙一般弹射而起,双掌齐出,扑向对方,她这一招,意在出其不意攻击释义胸腹。

释义万料不到她突然撤手,一时收力不住,蹬蹬蹬连退三步。此时对方掌力已到,他避无可避,胸前顿时被对方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由得坐到在地。他受了这一击,罗汉棍也是拿捏不住,掉在了一旁。

“师傅!”菩提寺众弟子惊喊,纷纷上前相扶。陈茂根也是大惊,叫一声:“释义禅师!”奔了过去。

此时,捕快、棍僧、释义相继落败,神婆哈哈大笑,得意至极。

独孤行一步抢出,怒道:“阁下休要猖狂,独孤行会一会你!”那一直未言语的女童忽然娇声说道:“师傅,他们中原武林人好不知羞,打不过师傅,便想以车轮战取胜!”

独孤行被那女童说了一句,脸上一热,不过此时并非寻常比武争斗,却顾不得这些。

“早就听说你腿剑轻功暗器四绝,本尊正要领教!”神婆目光如炬,忽然间化掌为爪,攻向独孤行胸腹,她这一招如螳螂出击一般,快如闪电。

独孤行双足生风,原地飘退三尺,及时避开对方的凌厉攻击。神婆一击不成,双腿连环扫出,转而攻击独孤行下盘。

独孤行左闪右挪,忽然翻身一跃从对方头顶跳过,紧接着回身,左手屈指一弹,一枚暗器激射而出。神婆听得劲风,急向旁一滚闪开。那暗器射入地板,竟是一枚铜钱。她正疑惑间,独孤行已然扑风而至,双爪亦成勾爪抓她双肩。

神婆大惊,急切间躺倒在地,双掌击挡对方。独孤行从她上空掠过,飞到了墙边。这一袭击虽未成功,却将神婆惊出冷汗,她道:“你怎么会这一式“螳螂捕蝉”?”原来这一招正是她刚才攻击独孤行的第一式。

独孤行笑道:“跟你学得!我还有一式黄雀在后,看招!”说着双掌在墙上一击,整个人倒飞而来,双腿如闪电踢向神婆。

神婆始料不及,连忙双掌连出,化解对方攻势。独孤行一连踢出了十数脚,神婆也挡了十几掌,身子也从原来的位置被打退了两丈余,一时间气血翻腾,大汗淋漓。那女童见神婆被独孤行打退,急忙跑到她身边扶住,惊道:“师傅,你没事吧?”

神婆摇了摇手,笑道:“好个“飞羽神龙”,果然名不虚传!”

独孤行刚才这一式乃是逍遥迷踪腿当中的一招“如蛆附骨”,是当年逍遥子所创,也是逍遥派的绝技,当年败在他这一招之下的江湖高手不计其数。独孤行没想到这神婆内力如此之高,受了他这一击竟然面不改色。

“阁下如此功夫,想必也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为何藏头露尾,在此地做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从武功招式上,独孤行实在看不出这神婆是何来历。

神婆忽然冷笑,说道:“阁下自命不凡,还不是一样偷摸拐骗!”

陈茂根看不下去了,插言道:“似你这等草菅人命的毒妇,岂能与独孤大侠相提并论!”神婆听了嗤笑,说道:“什么时候,官府与盗贼竟然串通一气了!”

独孤行忽然掣剑在手,冷道:“少说废话,我劝你赶快交出解药配方束手就缚,否则,别怪在下剑下无情!”

那神婆忽然大笑,道一声好,然后闭起了眼,嘴里神神秘地念了起来。众人不知她嘴里念叨什么,忽见她头一甩,从她那花冠之中飞出无数翅虫,密密麻麻,好不吓人。

独孤行大惊道:“不好,这是七星飞蛉!”

说时迟、那时快,这七星飞蛉仿佛得了命令,专往人群中飞去,许多人被飞蛉或叮或蛰,瘫倒地上,一时间哀嚎连天,简直是一团乱麻。

独孤行,右手一翻,剑如轮转,将飞向他的七星飞蛉尽数斩于剑下。可是一转眼,那神婆与女童却早已逃之夭夭,踪影全无了。屋中还有许多七星飞蛉到处乱串乱飞,众僧、以及捕快们惊慌失措、被飞虫追得狼狈至极。陈茂根不会武功,唯有举起官袍拍打,以袖遮脸,释义大叫道:“快,快退出去,将门窗关起来!”

所有人慌慌张张奔了出来。独孤行将门掩住,说道:“大师,快取火把烧成浓烟,将这些毒虫熏死!”众僧听了独孤行所言,立时准备去了。众人闹了个灰头土脸,沮丧不已。

陈茂根游目四顾,惊道:“那贼婆娘呢?”

独孤行道:“趁乱逃了!”

陈茂根道:“她逃不了,我命刘捕头在山下拦截,想必会有消息!”独孤行摇摇头,说道:“就凭他们,只怕拦不住贼人!”陈茂根想了想,一时气馁,刚才众人将贼人围困,近乎于瓮中捉鳖都让她给逃了,更别说那些捕快了。

释义叹声道:“都怪我,老衲一时不查,竟酿成大祸!”独孤行想了一下,说道:“大师,这二人不知怎么来的贵寺?”

释义忽然想了起来,人群中一望,问道:“圆性,你告诉为师,那两个女子是谁引进来的?”圆性左右看了看,惊道:“师傅,不关......我事,我......不知道。”释义喝道:“寺中一切接待都由你主事,你怎么会不知道?”

独孤行见他闪烁其词,一步跳了过去,抓住圆性的衣襟,叱道:“大和尚,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如果包庇隐瞒,等待你的就是坐牢杀头!”圆性刚才见了他的手段,心中畏惧,又见众人目光灼灼俱都盯着他,一时悔恨,便向释义跪了下来,说道:“师傅,这都是释信师叔一手安排,弟子只不过是照做,求师傅饶命!”

“孽徒!如此大事,为何不禀告为师。”释义大怒,随即问道:“释信他人呢?”说着望向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僧人站了出来合十道:“禀告师傅,我刚才看见释信师叔慌慌张张下山去了!”原来那释信见独孤行领了众人去围捕神婆师徒,见事不妙,早就趁机逃走了。

释义一听,气得白须倒立:“孽障!真是有辱我佛门净地!”说着,竟咳嗽起来,众弟子上前相慰。

“大师,你伤势可要紧?”独孤行关切道。释义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老衲没事,多谢独孤施主。”

陈茂根道:“独孤大侠,现如今怎么办?”独孤行看了看天色,道:“陈大人,当务之急,是围剿贼人的老巢“黑驼庄”,寻得解药,解救中毒之人。”

“不错,不错。本官这就去安排!”

天刚入夜,黑驼山庄内灯火通明,后院库房中堆满了各式药材,许多杂役装扮的人正在加紧制药,切的切,磨的磨,捣的捣,忙得不亦乐乎。一个监工正在催促,忽然一个光头僧人从后门跑了进来,急冲冲直往里走。那监工一把拦住,喝道:“你谁?干什么的?”

光头僧人抬起头道:“我是释信,我有急事要见你们邱堂主。”这僧人正是从菩提寺逃下来的释信和尚。

那监工见他是找邱堂主,倒也不再阻拦。

释信进入内堂,见有三人一桌,正在那吃吃喝喝行酒令,当即大叫道:“邱堂主,不好了,出事了!”

“慌慌张张,出了什么事,快说!”此人声音尖锐,黑衣短巾,正是白日在门前发放购药牌号的黑衣白袍人,姓邱名雁山。

释信将菩提寺庙中事说了,悻然道:“还好我见机行事,跑得快,要不然现在已经被抓到大牢里去了!”他抹了抹汗,一脸余悸。

坐在邱雁山左边的是一个八字须的瘦削文士,他听完释信之言,脸色煞白,惊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邱雁山将酒杯一摔,怒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那班人绝对奈何不了巫护法!”他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点没底,马上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瘦削文士依然紧张:“邱兄,我们改怎么办?”邱雁山道:“梁老弟,无需惊慌,就凭那些府衙捕快,怕什么!”说着转头对右边那个巨汉说道:“朱蒙,快去后院通知刘香主,立即停止制药,马上转移。”那巨汉朱蒙答应一声,刚要站了起来,忽然听得外面一片呐喊之声。

“遭了!来得好快!”邱雁山吃了一惊,立即喝道:“叫兄弟们准备家伙,跟他们决一死战!”

黑驼庄门前大街上,早已明火执仗,数十名捕快将黑驼庄团团包围。陈茂根骑在马上,高叫道:“黑驼庄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否则大开杀戒,片甲不留!”

忽然间,大门洞开,一物激射而出,直奔陈茂跟。

独孤行正骑马跟在陈茂跟的左后边,见此情况,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梭形羽尾的钢镖向来物掷出。“啪”的一声,水花四溅,来物被撞的粉碎,那钢镖去势尤疾,咝地一声,射入黑驼庄那大门的匾牌上,羽尾随风晃动。

这是独孤行的“飞羽令”,轻易不出手。

陈茂根吓了一惊,仔细一看,原来从里面扔出来的是个酒壶,此时已成碎片。忽然一阵脚步声急,竟是邱雁山带着人马从门内冲了出来,气势不凡,与官兵竟成两军对垒之势。

那邱雁山见了陈茂根,怒道:“大人何故包围我黑驼山庄,莫不是当我好欺不成。”

“好你个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你黑驼庄一边暗中捣鬼,致使城中毒乱横行,民生不宁;一边又趁百姓蒙难之际,贩制所谓的解药,攫取暴利,坑害我江州百姓,实在是罪不容诛!来人啊,将他们给我绑了!”

众官差衙役奉命上前,突然对面一人跃出,叫道:“且慢!”正是那个瘦削文士。

“大人说黑驼庄暗中捣鬼,不知捣的什么鬼?你说城中的乱毒与黑驼庄有关,有何证据?我们邱庄主仁义当先,为解救城中百姓,研制解药,赚一点费用有何不可?”这个瘦削文士果然言辞犀利,句句切中要害。

陈茂根见他言语颇有机锋,奇道:“你是何人?”

瘦削文士昂首道:“在下梁文才,乃前任知府户房典史。”

陈茂根一听,惊道:“原来是你,本官听说前任知府那俊贪污纳贿、挪用赈灾药材,现在已被革职查办;你与那俊狼狈为奸,也被撤职为民。想不到你不思悔改,又勾结贼人,在此祸害百姓。本官定要将你依法惩办!”

梁文才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们下毒害人,请问有何为证?”

“任你巧言令色,也难脱罪责。我自有证据拿你!”陈茂根说着,一拍手,早有官人将准备好的“七星飞蛉”以及刺荆花陈之于众。

梁文才看了一眼、嗤笑道:“这能说明什么?跟我黑驼庄有何关系?”

陈茂根见他装疯卖傻,指着梁文才等人,冷笑道:“你们派人潜入菩提寺,以佛法之名,行不法之事,将这毒虫藏于花中,哄骗香客将其带回家里,然后再使用秘术唤醒毒虫,毒虫蜇人致人毒发死伤,你们就贩卖解药,谋取暴利,实在用心险恶!”

“大人说这虫是我们放的,有何为证?”

“这......”陈茂根,一时语塞。那神婆及女童逃脱了,至今不知去向。

梁文才冷笑道:“大人无凭无据,仅凭猜测就来抓人,岂非师出无名,有欺压我等良民之嫌!”他说罢,邱雁山那些人顿时叫嚣喧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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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绿茶骗去医院喜当爹,又骗去山顶被纨绔殴打,怒怼苍天结果被紫龙闪电击中。因祸得福,下丹田里住紫龙,从此体质变得强横、感知变得强大。开启了多姿多彩、惊险刺激的都市人生,狂起来的万健一自己都怕。
  • 那年青春不回头

    那年青春不回头

    未来的很多年里,我都这样低声下气,毫无尊严的恳求过顾早藻,他仿佛很享受游戏规则由他说了算的快感,至少在我们的世界里,他拥有绝对的掌控权,我也试图过反抗,试图过挣脱,最终都是徒劳无功……以至于他最后将我伤的体无完肤,竟可以一脸无所谓的向我勾勾手指,然后轻蔑的说“过来”。【剧场一】“你身上好香啊”“啊,有吗?我没有喷香水”“不是香水味,是洗衣液的味,香香的,比香水好闻多了”“是吗?我自己都闻不到”“我每次闻到你身上这个味都觉得特别安心”“真的?那我以后都不换洗衣液了”“好啊!”【剧场二】“如果你离开我了,我就不要你了”“如果你离开我,我不会不要你,我会把你锁起来,让你哪都去不了”【剧场三】“我们结婚吧”“怎么突然想结婚了?”“因为我想有个真正的家,有你有我的那种”“难道你觉得现在不是吗?”“那我们就一直这样?那我算是你的什么?”“很多情侣虽然结婚了,但却貌合神离,他们又算什么?”“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结婚了,就这样?”“不是说不结婚,但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