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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尾声

生气一下子从寒山的眼中也消失了。

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裹挟着巨大的轰鸣声在迅速倒退,倒退到原点,那个他和婵九相遇的原点……小县城,皑皑雪原,飘飞的碎雪,倒塌在即的土地庙,庙门口的拴马桩……以及内丹,婵九的内丹。

果然……

果然婵九会死在他的手里,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因为他夺了她的内丹……

如果还有内丹,她应该能够躲过那致命一击,就像柳七一样;如果还有内丹,她或许能够拖延一阵,不至于立刻死去!

如果还有内丹,她根本不必跟着他……

她可以在平原县,在土地庙,在华山不悔洞……在任何一个她愿意呆着的地方,森林、花海、雪原、高山、沼泽……无忧无虑,无牵无挂,我行我素,坦荡快活,当一只狐狸精。

不是明见上人的错,是他!是寒山!

是他借明见上人之手杀了婵九……

他是卑鄙的,伪善的,不义的,残忍的,利用他人的……小人。

寒山踉跄了一下。

突然一样湿漉漉的东西狠狠砸到了他脸上,竟然是柳七的断臂。

柳七怒吼:“你他妈愣着做什么?!没那么糟糕!赶紧对付眼前的事儿!”

玉梨三也在高声叫道:“来帮忙啊!本王不行了!!”

寒山空洞地说:“我……”

“你个屁!”柳七几乎在咆哮,“不要自责,婵九又不是你杀的!赶紧杀臭婆娘为她报仇!”

是我杀的……寒山在心里默默地说,是我……

他转身,剑光指向明见上人。

应该报仇!如果他是借刀杀人,那无论如何他都会亲自去毁掉那把刀!

然后再毁掉自己!

柳七咳出两口鲜血,单手搂着婵九的尸体滚落到了高台下。他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选择保护徒弟,免得她死后再受戕害。

在下坠途中,由于仅剩的一只伤臂使不上力,他无奈地和婵九分开了。

他放弃了御空,让两人分别坠落。

婵九掉入了一堆瓦砾。不过没关系,她现在是一只狐狸,很轻,瓦砾不会对她造成太大伤害,而且她再也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柳七砸向了坚实的地面。

他想:如果我的脑袋就像瓜瓣一样四分五裂,那我就可以如愿以偿地去当虫子了。希望我能裂得干脆一些,因为这次不死,恢复的那几个月也能痛死。

在落地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剑阵遮天蔽日的夺目光华。

“运气啊……”他呢喃。

虽然是在匆忙中淬炼七宝,各人也不知道自己淬炼的是哪一样,但大家到底还是把寒月留给了擅长用剑的、正确的那个人。

这真是天意,冥冥中注定。

柳七闭着眼睛落地,殷红的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流出,渐渐爬满了他白皙秀美的、和婵九酷似的脸。

……

…………

八年后。

柳七并没能得偿所愿地变成虫子,全身上下几百处骨折的他花了一年多时间才复元,内伤修复,外伤愈合,腿不瘸了,但断掉的那只手臂却长不出来了。

玉梨三为他造了一根义肢,用的是凤凰尾羽和鲲鹏鳞片。

神鸟就是神鸟,除了会偶尔不自觉使出红莲之火外,这根义肢和寻常的手臂没有两样,还是蛮好用的。

这天柳七坐在峨眉派杂草丛生的大殿台阶上,等着约定前来的人。

春夏交接的时节,阳光迷蒙,湿气氤氲,草木在无序而旺盛地生长。花期漫长的月季爬满了大殿的山墙,肆意地盛开着。

峨眉派虽然已经荒废,但由于地处深山,周围全是荆棘古木、悬崖峭壁,除了几个采药人外凡人难以涉足,所以仍然保留着原来的模样。

柳七穿着一件洗得褪了色旧袍子,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托着腮帮子,很是闲散无聊。

宋不谦落里落拓挠着头,跨出大殿的门槛,坐在他旁边。

如果不细看宋不谦,还以为眼前的是广清子,至少两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广清子没能活着从海里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他和哑巴一同化作了虚无,倒也是患难相济、生死之交,所谓一死一生,乃知交情。

宋不谦和柳七此间从来不拘礼节,他问:“师叔,那猪头不会不来了吧?”

柳七说:“不可能。说好的一年一会,我都来了,他怎么会不来?”

“搞不好他死了。”宋不谦说。

柳七说:“你年年都说他要死,结果他年年都活着。你告诉我,一个五百来年凶神恶煞的剑仙,到底怎么才能暴毙?”

宋不谦说:“吃坏了肚子。”

说话间寒山从天而降。

柳七指着对宋不谦说:“你看,还活着吧?”

宋不谦斜瞥了寒山一眼,转身回了大殿。

比起八年前,寒山看起来更加不可亲近。他虽然穿得也是洗白了的外袍,戴着朴素的斗笠,脚蹬磨毛了的靴子,但比起柳七和宋不谦来,他没有一丝烟火气,也没有一丝人味,像是一尊玉雕。

他望着宋不谦的背影说:“他还在生我的气。”

柳七说:“因为他没人可气,明见上人已经死透了,否则他还能换个对象。不过按照惯例,他每年也就气这么一刻钟。”

果然一刻钟后,宋不谦从门里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三杯热茶。“随便喝吧,都是草药泡的。”他说。

柳七看都不看,接过来就喝;寒山倒是发现杯子没洗干净,好在他也不在乎。

“这是我们第七次相聚,说说过去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吧。”柳七开口。

宋不谦抢着说:“我这一年除了苦练神功,还抓紧时间修葺大殿,打理派内上下,认真负责地做好了一个掌门的分内之事,我将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光复我峨眉派!”

寒山和柳七就仰起头来看碎瓦片和烂椽子,看阳光穿过屋顶的大洞直接洒在地面上。

宋不谦赶紧解释:“今年时间紧张,明年就修到这边了。”

柳七说:“七年前你就说要修到这边了。”

“师叔,着什么急嘛!”宋不谦带着痞气说,“我六十多年后才面临第一次天劫,就算那时候死了,现在也有的是时间。”

柳七说:“万一你被山上的老虎吃了呢?万一……”

寒山打断他,问:“柳七师叔,你这一年做了什么?”

“哦,”柳七简洁地说,“我就是闲逛,喝酒,打玉梨三。你呢?”

寒山终于有了表情,他苦涩一笑,说:“我依然没有找到。”

他话音落地,三个人都沉默许久,周围只有空山鸟鸣和微风吹拂树梢的声音。

终于宋不谦打破寂静:“柳七师叔,你是不是猜错了?这都第八年了,再找不到,可就永远也找不到了。”

柳七的脸上闪过一丝动摇,但他摇了摇头,说:“不会猜错。婵九虽然是我的徒弟,但她也是你们峨眉派铜岩师太的入室弟子,铜岩师太给她灌过顶,所以她不只是妖,也是剑仙。既然是剑仙,那第一次死亡对她来说就是兵解,她应该不会像妖一样,死去以后受到违逆天道的惩罚,一连十几世都投胎成蚊蝇小虫,而是会投胎为凡人,等待师父重新收她入门。”

“可是寒山找不到她。”宋不谦说。

“因为寒山不是她师父,彼此没有感应,在亿万凡人中寻找一个孩子犹如大海捞针。”柳七说。

“可有感应的那个——铜岩师太她老人家早就死了啊!”宋不谦苦恼道。

柳七也叹息说:“仙妖疏途,如今我大概也不能算是她的师父。”

“那还找个屁啊,就是找不到了。”宋不谦开始抱怨。当然,他年复一年说得都是同样的丧气话。

寒山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挫败,他垂下了头。

柳七问他:“你这一年去了哪里?”

“江南。”寒山说,“我想江南柳丝如烟是个好地方,她又是个贪图安逸的人,或许会投胎去那里。”

“你前年去的也是江南。”宋不谦插嘴。

“对,我怕找得不够细,想再找一遍。”寒山回答。

柳七抱膝,望着远处的山岚说:“江南找过了,南州找过了,中原找过了,华山、昆仑、峨眉和东海附近都找过了,而我这些年把西域翻了个底朝天,保证没有发现那样的女孩子。”

“婵九会不会投胎成男孩子?”宋不谦问,“那家伙还是挺难捉摸的。”

寒山否定:“不会,兵解不会改变性别,有时候甚至连样貌都不会变,毕竟只是剑仙修行途中的一劫而已。”

柳七突然问道:“寒山,你回过余原县没有?”

寒山苦笑:“那是与婵九的初遇之地,也是我的伤心之地,我何苦自找不痛快?”

柳七顿时跳起来:“什么?这么多年你就没去过余原县?!”

寒山说:“没去过。”

柳七摔杯:“那你前几年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啊。”寒山答道。

“我不问你就不说?!”柳七开始露出蛮横的真面目。

宋不谦赶紧拦腰抱住住他:“别生气别生气!那咱们去余原县啊,就现在,立刻马上!”

柳七顿时泄了气:“你们去吧,我去没有用,她不会认出我的。”

宋不谦说:“矮油她就能认出我吗?我算老几?不对,搞不好目前只有我能算她师父,我是峨眉派掌门啊!师叔,你觉得我……”

柳七捏住他的耳朵,把他扔到了一边:“寒山人呢?”

“啊?”宋不谦痛得挤眉弄眼,直揉耳朵。

柳七四下张望,然后手搭凉棚凝视天际。

“还用问吗?已经走了,他去余原县了!”宋不谦埋怨,“师叔,你下手可真狠呐!”

余原县似乎数百年来一尘不变:青砖黄土垒就的城墙,灰扑扑的守门老卒,一马平川的城外荒地,官道边偶尔有几片绿荫。

寒山到达县城时正是半夜,又碰上了新月,天空黑沉沉的。

他先去了城外的土地庙,不出所料早已经倒塌,庙中的木梁立柱基石供桌蒲团……但凡是能用的东西都被当地百姓拖回家去了,只剩下了一堆黄土块。

再过几年,这些黄土也会化为飞沙灰尘,消失不见。

寒山抓起一抔黄土洒在脚下,然后默默地朝着城内走去。

希望渺茫,连续多年的寻找,一是为了安慰柳七(他坚称婵九只是兵解),而是免得自己深陷痛苦,毕竟有一件事做比终日自责好。

他如今对孩子的笑闹声和哭声特别敏感,只要见到孩子,即使年岁不对、性别不对,他也要多看几眼。或许柳七那一意孤行的猜测是对的呢?或许那真是婵九转世呢?

可惜希望只是希望,在实现不了时,它和幻影没有两样。

他站在城墙上,然后差点被一头栽下的宋不谦撞死。

“你******,也不等等我!”宋不谦喘着粗气埋怨。

寒山耳鸣头痛,眼冒金星,好半天才恢复,他发誓如果宋不谦不是肩负复兴峨眉派的任务,必定活不到渡劫的时候,因为他现在就能把他叉死。

“你不回清风寨?”寒山带着怒意问。

宋不谦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急切想进县城一趟。”

“想喝酒了么?”寒山猜透了他的心思。

宋不谦也不否定,嘿嘿干笑,指着远处的一座高塔说:“那个方向是钱庄啊,他们什么时候起了这么一座塔,都比知县衙门气派了。”

那的确是钱庄。

虽然数年前的战乱差一点就打到了余原县门口,虽然钱庄也几乎要整个搬家,但好歹他们还是挺过来了,并且越发堆砌出真金白银的气派。

寒山没来得及说话,宋不谦摇摇晃晃往塔楼飞去,他的动作与其叫“御空”,还不如叫“爬空”。寒山跟着他飞至塔楼上,还没落稳当就和他一样呆若木鸡,因为他们发现塔楼的房顶上蹲着个孩子!

圆脸,光头,大眼睛,破衣烂衫,瘦弱矮小,最多六七岁。

宋不谦鬼叫:“你……你小子怎么上来的?!”

那孩子倒比他老练,满不在乎地说:“爬上来的呗。”

“怎么爬上来的?”

这孩子从无论哪个角度看都像个乞丐,他是怎么偷偷潜入铁桶阵一般的钱庄,避开所有人的耳目,涉险爬上这个塔楼的?

孩子有点不耐烦:“楼梯爬上来的!你们赶紧给我蹲下,小声点儿,没见我有正事儿嘛?”

两个大男人竟然不由自主地蹲下,宋不谦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正事?”

“拜师!”孩子严肃地说。

他突然跪倒在地,朝着宋不谦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师父在上,我从四岁时开始记事,在余原县等了你两三年了,结果你这家伙总也不来!昨天晚上有个奇怪的道士托梦给我,说只要我天亮后在钱庄的高塔上等着,就一定会等到你。我四更天就爬上这个鬼塔了,等了整整一天一夜,眼看着又要四更天了,我想你再不来,我就要生气了!”

宋不谦震惊得舌头都不灵光了:“生……怎么……生什么气?”

孩子便举起右手,手里握着一把铁榔头:“打人。”

宋不谦连退三步:“你、你认错认了吧,我怎么会是你的师父?!你、你你谁呀?”

寒山却笑了起来,柔声问:“你还认得我吗?”

孩子白了他一眼:“不认识,不记得,我也不想看见你,反正你不是我师父,我是峨眉派的。”

宋不谦急道:“哎呦寒山你和他搭什么话,他不可能是婵九,她哪有这么熊!再说她也不可能变成和尚啊,你瞧这小子脑袋溜光的!”

“你瞎呀?”孩子相当生气,“我是尼姑!”

“尼……”宋不谦说,“算了。”

寒山一时间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已,他足有多少年没这样开怀笑过了。他笑了还想笑,笑得几乎停不下来,宋不谦不耐烦的吼他:“行啦!孩子熊,你也跟着熊啊!”

寒山于是抹去笑出来的眼泪,温柔地对光头小尼姑张开双臂,说:“来,我带你去峨眉派。你师父不太会飞,他带你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

“少拆我的台!”宋不谦又吼,“我好不容易有个徒弟!”

小尼姑也不客气,利索地爬到了寒山背上。

三人御剑凌空,寒山飞得快,宋不谦远远地在后头追,基本不见人影。

寒山心绪万千,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还是笑吧,至少笑能掩饰胸中悲欣交集的泪意。

然而小尼姑却忽然搂紧他的脖子说:“我刚才骗你的,我记得你。”

寒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顿时红了眼眶。

他颤声问:“是么?”

“是啊!”小尼姑得意洋洋地大声说,“你是玉梨三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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