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尚书与四姨太宋卿骆露也饮了不少酒,这酒因来自青城山专贡的纯正高梁久酿的王夫人酒,桌前的仨人也渐渐高醉起来,彼此间也没有了辈份,四姨太宋卿骆露同芳儿还斜斜歪歪地站起身来,掀起青衣款款歌舞,那枭娜的身段让沈尚书尤为着迷,夜深人静之时,沈尚书唤了内仆扶了芳儿丫头去客榻歇息,而此时,四姨太宋卿骆露酒后竟然容颜绝美,她稍稍挨触沈尚书,忽然,二厨樵夫沈尚书竟然酒后兴起,站起来便将她一把抱起,然后步入内室,将床榻帐幔一把洞开后,放倒四姨太宋卿骆露,便先解衣宽带,这时,四姨太宋卿骆露也是醉妆红艳,惊为仙尤!
沈尚书目眩睁看着她的红唇,正欲行生平之所念,将要扶美入怀之际,却忽然听见四姨太宋卿骆露呼唤:“芳儿,芳儿你来扶我!”他一听闻此言,忽然惊醒,不觉额头上沁出一层细汗,酒也醒了许多。
一会儿,看见四姨太宋卿骆露酣睡过去,沈尚书坐在榻前,注目许久,他恍然凝思,暗忖:“这骆露同学酒后驾雾,绵绵飘飘,如有什么不妥之处,也就难以携她重返今生时光了,虽然说自己现已坐上兵部尚书宝座,但内心却无不担忧袒绕于她,既然应允了对她的承诺,要带她重返今生,也就绝不可以杂念丛生,乱了师生之谊。因此,他再坐歇片刻,回身将缎被为她盖好,又替她将溜在枕边的垂髻儿放在她的耳畔边,关上帐幔,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内室,此时,他站在屋外的走廊曲栏边,遥望夜空的繁星,又一阵夜风吹来,他这才回身关了门户,转身去了隔壁的内舍歇息去了。
次日中午,沈尚书这才醒了,他感觉昨日饮了许多的那青城山脚下的纯酿美酒,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头脑不适,而且视物清晰,精神抖擞,他披衣洗盥完毕,即去唤四姨太宋卿骆露和芳儿丫头共餐,即不想内仆来说,今天一早,四姨太宋卿骆露同她的侍女就告辞离去。沈尚书一挥手道:“知晓了!”见桌上已摆好午餐,他一边嚼吃,一边回忆昨晚的情形,也是自嗨自乐了许久。
下午,二厨樵夫沈尚书因嫌那酒瘾复绕,又饮了几杯,想着四姨太宋卿骆露也很喜爱喝那美酒,就拎了两大壶酒,驮上马背后,遂即赶去戴府,一来送悦四姨太宋卿骆露,二来请她引领着去那戴府后院的灵趣山处,他要察看昨天自己一不留神,稍发乌啸功力,就将灵趣山洞炸了个倾颓,甚至不曾想将藏在山洞里的戴内相老爷给炸成伤势不小,所以他快马加鞭,要赶去探个究竟。
他赶到戴府,因是先前戴府里的大厨,门仆也不阻他,就一直赶到宅院东屋,来到四姨太宋卿骆露的东屋,见芳儿丫头掩髻举肘守在门前,深靥如花笑道:“太太今早返回府里,刚吃完午膳便伏床醺睡,可有急事唤她?”
沈尚书摆了摆手道:“这两壶酒你替姨太太藏好,可是朝贡的窖酒,还是当年皇上因我战功复朝时赐予我的。”
芳儿丫头接了酒壶后点头笑道:“我再隔了窗稿看太太觉醒了没有?”便踮起脚尖,轻轻抵住窗格朝屋里窥望,这时,屋里床上传来四姨太宋卿骆露的轻唤声:“芳儿你干嘛?快快进来替我揉揉肚皮,怎么有些儿微微痛呢?”
见太太醒了,二厨樵夫沈尚书早就按捺不住,一步跨进屋,惊得四姨太宋卿骆露马上坐起,只见她那粉艳妆容犹如昨夜,她叫道:“沈老师,你快快替我看看,怎么小腹里有些痛了呢?”
“你别怕,我来看看。”沈尚书走近床前,轻轻替她揉理了一下肠胃,问她:“好些了吗?”她道:“果然舒服好多,也不是昨晚吃喝得太多,而是我的月事今天一大早忽然来了,初初血迹倒不多,陆续几天也就好了,只是不能劳动而已。你也不是外人,就先坐一下等我。”她一边说完,一边坐起来让芳儿丫头侍漱。
沈尚书饮了两口芳儿丫头端盏里的茗茶,一边嗅着闺房里的香薰气味,甚觉益洽。
“沈老师,你昨晚刚见了我,今儿又赶来,定有要事!”四姨太宋卿骆露一边推开窗扉,一面侧旋腰身问道。
“老师今儿前来,一是见你昨晚酣饮美酒十分舒畅,因此快马驮了两大壶送你。二来也想你引我去那后山腰上察看异象,到底是什么雷电将洞门炸开,竟然伤着了戴相老爷。如不亲眼察看,所有疑问怎能迎刃而解?”
“哦,我一会就引你上山察看。对了,我昨晚夜宿你的房间,可否看见我遗留在枕畔边的一支金钗插髻的小物件呢?”四姨太宋卿骆露问道。
“咦!今天老师也是起得晚些,因急着赶来,故而未曾入室整事,晚些返回察寻,定将金钗送还。”二厨樵夫沈尚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