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脸担忧,“幸好主人还有这个空间可以一避,不然这重修塑骨的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了的。”
“也是我疏忽了,竟跑了出来。但君娄似乎是我哥哥的人,想来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主人你就放心吧,你的身体……诶!?”小白放出一抹神识外探,“主人你已经不在玉箫酒楼了。”
风以安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是小白一惊一乍了“那自然,那君娄还不至于情商低到把我丢在酒楼里塑骨。”
“不是君娄。”小白神色一凛,“是个黑袍男子,我……我也看不透他的实力。直觉告诉我,他比君娄……危险多了。”
闻言,风以安神色一动,转念间出了桃花空间。
顿时,痛感似洪水猛兽一般疯狂涌入。
风以安欲睁眼,却没有一丝力气。
“你安心睡吧。”温润的嗓音,像是猫爪一般挠着她的心,“这里有我,别怕。”
一丝冰凉的感觉从指间蔓延,绕着全身的筋脉,渐渐舒缓了她的疼痛。
不知是他的话还是突然闯入身体的那股力量,风以安竟放下防备,睡了过去。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风以安只知道她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她也已经回到了老太太破旧的小院子里。
只不过这次清醒,浑身清爽了许多。
想来,是塑骨成功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修炼了?
风以安兴奋的原地打坐,屏气凝神,细细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那些空气里面本来浑浊的灵气,肉眼可见地向她靠拢,渐渐依附在她身体之上。
风以安神思一动,牵引着那纯粹的灵气进入筋脉。
灵气进入她的身体,顺着筋脉绕过一周天,便向丹田汇去。
灵气源源不断输入丹田,令她舒爽不已。
“灵者高阶!”风以安惊呼。“只是这处院落的灵气太浑浊稀少了,不然定会更高。”
寻常人家,刚开始修炼时只能突破灵者低阶。
她能连升三级。
想来是自己能够聚灵的缘故吧。
可她仍觉得不足。
不行,一定要尽快在这个世界立足。尽快为父母报仇!杀了那个狗畜生!
“小白,有什么能够隐藏实力的丹药吗?”
风以安再睁眼,手里多了两枚丹药。
一枚清心丹,一枚易容丹。
她现在还只是灵者,若被风谷城发现自己已经解了毒,还不知道要对她下多少次手呢。
羽翼尚未丰满,可不能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实力。
将两枚丹药吞下后,风以安借自己的灵气,帮助丹药融化,将药效激发出来。
只是……
风以安这才想起来昨天小白说的那名危险的男子。
那个声音……也是他吗?
这男人是敌是友?他有为何要帮她?
“小白,你可见到了那男子的长相?”
小白摇了摇头,“那人带着金色的面具,看不清眉眼。不过定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
“……花痴狐狸。”风以安无语的摆了摆手。
难道是君娄的手下?
不对,小白也说那名男子比君娄厉害很多,在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又有哪位高手愿意屈尊,为一名实力低下的人做牛做马。
那他是谁?
君娄既然是哥哥的人,又怎会放任其他人带走她?
或许,这位也是哥哥的朋友吧。
可能是迫于什么原因,不能露面罢了。
既然是友,是谁又如何?
现在嘛……是时候会会风府那些杂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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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府。
柔槐院。
风以柔担忧的看向风以瑶,来回踱步,欲言又止。
风以瑶早就腻烦了风以柔,“你走来走去干什么!还嫌我不够乱吗!”
“大姐姐死了!是你害死了她!”风以柔暴怒,激动地乱吼。
风以瑶不以为意,“死了就死了,你可记住了,人是你杀的,你的鞭子可是实打实的抽她,那一鞭鞭的抽的可爽快?”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教唆我滋事,我哪敢动手?”风以柔激动地眼里蓄了泪,“你不是要那桃花簪吗,她都死了,这便宜你怎么不捡?我瞧你本就存心,想要害死她。”
风以瑶笑了,“是,我是想要害死她,那你呢?这些年你做的还少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控诉我?”
风以瑶端庄的拢了拢衣衫,背对着风以柔,冷笑着折下盆里的一枝白牡丹,“妹妹你瞧,这花多妖娆。只怪它命运不好,被我看上了,我便折了它。你说这花,折了便折了,还能……怎么挽救呢?”
风以柔驽钝,不知她话里的意思。
“妹妹不懂吧。”风以瑶缓缓逼近风以柔,掐着白牡丹轻柔地插上风以柔的发,“这花,给你戴,你瞧多适合。”
风以柔惨白了脸,一把排开风以瑶的手,将白牡丹踩得粉碎。
“你既不愿意承担谋害嫡女的罪名,那便乖乖听我的,别走漏半点风声,尽力配合我就是。”风以瑶温柔的抚摸着风以柔的脸,像是寻常家的慈姐一般。
可风以柔却知道,眼前的女人有多恶毒。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
“很好,这才乖。”风以瑶不怀好意的笑了,“这风府早就没有风以安的一席之地了。府上谁不是恨她入骨。要怪就只能怪她那水性杨花的母亲,和她自己丑陋又废柴的身体。真是……给风家蒙羞。”
“那我们要怎么做?”
风以瑶轻笑,“那日的事情,你知我知,除了你我身边的贴身丫鬟,谁都不知了。我早已派人在坊间四处传闻她风以安痴心太子不成,不守妇道与人双宿双飞。到时候,你只需暗搓搓的表现出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便可以了。”
“可风以安在奶奶的院落里啊,若是有人发现尸体……”
风以瑶眸中尽是狠厉,“你个没用的东西。那院落多久没人去过了?谁会进那院落?何况被发现了又如何?既有这般传闻,那便造出风以安私奔未遂,被奸夫的原配发现,派人凶杀弃尸。合情合理,你我都能脱罪。”
风以柔仍是不放心,“若是父亲问起来……”
“父亲?父亲这些年对风以安的态度你还不明白吗,不管我们做什么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可记得玉华公主当年和叔父私奔?我猜那风以安是叔父的杂种!若非如此,为何父亲自那以后从未进过她的院子?又为何对我们欺辱风以安之事不闻不问?”
“既是野种,又为何要生养。”这不是一顶参天的绿帽子吗,谁会愿意遭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