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吃饭我们两个必然会坐在一起,凡是喝多了她必然会开始闹腾我,一会吃凉的一会吃热的,一会喝这个一会喝那个,我对她的要求也是各种满足,我们虽然不说但是其他的朋友却都看在了眼里。
又是一天酒后,我们东倒西歪的从饭店跑到了歌厅,她也醉得厉害,坐在沙发上紧紧的靠着我,时不时还把脑袋放在我的肩头。
“二子!我要上厕所!”她对我大声的说到。身边的朋友目光刷的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即使歌厅里灯光昏暗我依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肯定是红红的。
“宁宁你陪她去,我怎么去啊。”我连忙对着宁宁说。
“我也不让你进去,给我看着门就行!”她没等宁宁回答一把就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有时候也不知道脑袋里想的什么,说干就干完全不顾其他人的眼光。我在他们的嬉笑声中和她走了出去。来到了厕所门口,没想到她又一把给我拽了进去。然后就突然把嘴唇贴在了我嘴上,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借着酒劲我直接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柔软的嘴唇和她身体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水味让我感觉一切都太突然了。十几秒后,她移开了嘴唇,我双手环着他的腰。
“我不想喝了,我们走吧!”她带着微醺的表情看着我。
“去哪?”我连忙问道。
“哪都行,反正我是不想在这了。”
我心里清楚得知道她要干什么,却依然装傻充楞,心脏却早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紧紧的环绕在我的手臂上。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走出歌厅后直接就带着她去了我们这里最大的宾馆,说是宾馆不过是一个条件稍好的旅店。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她今天喝了这么多的酒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心里对自己说,这是趁人之危,但是身体却不自觉的离她越来越近,她退去了自己的衣裳,我心底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却又一时不知所措。我胡乱的在她的身体上亲吻着,恨不得亲吻到她每一寸的皮肤。那天我们两个并没有成功,用她的话说不说噩梦也差不多了,除了身体的疼痛一点也没感觉到男欢女爱的幸福。
送他回家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经过了一番折腾又被冬日的寒风吹了一下之后,我清醒了很多,那种感觉不是喜悦而是担心,她的父母会不会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晚回家。她又会不会全盘把我们的事情说出来。而第二天早上我却发现自己开始害怕面对她。我见到她之后该说什么?会怎么样?这一切的一切问题让我变得十分烦躁,也不想去参加集体活动了,她经过那晚之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给我发信息,我期待他的信息却又害怕她的信息。我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好几天,朋友来找,我也是用各种理由推脱掉。我不敢面对她了。我想去给她发个信息询问,但又不知道该问一些什么。就是在这种担惊受怕的心情里度过了那些天。
直至某天中午,大宝打来电话,硬是让我陪她去吃午饭,我也在家憋了这么多天,已经快到极限了。就答应了大宝,我本以为就是简单的吃一口饭,推开包房的门后,男男女女的又是一屋子人,她就坐在门的对面,我看到她后,心猛的抽动了几下,佯装往常一样逐个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到她那里的时候,她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然后笑嘻嘻又和别人去说话了。
“你去坐鲁遥旁边,二子!”大宝分配着座位。
“让他做那!别坐我这!”她冷冷的说到然后指了指宁宁身边的位置。
我感觉脑门上的汗忽然就流了出来,她这态度让我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接下来最多的时间里我就是闷头喝着酒,她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除了不搭理我之外和其他人依然如故。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
酒过三巡之后,气氛逐渐热烈起来,酒劲也让我紧张心情舒缓了很多。忽然她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我。
“二子,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说这些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她在谢我,反之语气里却充满着火药味。
“谢我干啥,这不都应该的!”我连忙起身双手端杯子,探了过去。
“哼,那我肯定要好好谢谢你。”她这不冷不热的话弄的我更是无所适从。
“好,你说谢就谢!我干了!”我一仰脖把酒到进了嘴里。然后脸上挂着尴尬僵硬的表情看着她。
“一杯就完事了?”她拎起面前的大半瓶啤酒。递给了我。
“你当哥的你把这些都喝了。”
大宝连忙接话“二子你是不是爷们,人家敬你酒你还不喝啊。”其他人也开始跟着起哄。我慌张的接过她手中的酒。把瓶口连忙放进了嘴里,仰起脖子,酒和里面混杂的气体呛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虽然我酒量不差,但是最害怕的就是这种对瓶吹,我强忍着把这大半瓶啤酒灌进了肚子里,深呼吸平复着翻腾的胃。接着她又拿起我的杯子给我倒满。
“这回可以干了。”她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望着我。眼睛里不在是冰冷的目光反而流露出一丝温柔。
我连忙拿起了杯子喝了进去。胃里依然在翻腾着,坐下没几秒后我在也忍不住了,起身跑了出去。
我一口气跑到了门外酒从口中哗啦的喷了出来。我只穿着一件薄衬衫,北方的寒冬里这和光着膀子没有什么区别。一件厚实的棉服盖在了我的背上,一双手轻柔的在我背上拍打着。我转过头,她带着一脸骄傲的微笑看着我。
“吐了吧,这是惩罚,知道么?”我一边扶着墙一边好像鸡吃米一样点着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用瓶喝酒,我就故意的!”她接着说。
我依然不住的点着头,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为啥不给我发信息?还不出来?你想躲我?”
“对不起,我错了,大姐!”我缓了一口气连忙回答道。
“错了,晚了!回去你在喝一瓶!”说完她递给我了一瓶矿泉水。
“啊?还喝啊,在这么喝要命了!”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抹去嘴边的水。
“必须喝,你以为这就完事了,不可能,我还没消气呢。”
进去后她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而是坐在了我的身边,身体紧紧的靠着我,也没有在让我继续喝酒,这次换成了她为我挡酒。我就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喝进肚子里,我想劝她不要喝了,但是她却不听,“二子你别烦啊,我高兴着呢,别管我啊!我不喝要不你来喝?”我连忙摆手。那天我不知道他为啥这么高兴,是因为我们在一起?还是因为她出了口气?但是我可以确定她确实是很高兴。
我们从中午喝到了深夜,夜里飘起了一片片的雪花,他紧紧的依靠着我。
“二子,你喜欢我么?”她把头靠在我的肩头说道。
“喜欢。当然喜欢!”我回答。
“可是我并没有多喜欢你啊。”她接着说。
我停下了脚步“啊?你说啥?”
“骗你玩啊,哈哈!”她的手缠的我更紧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挣扎,只是以为她真是在逗我开心。
“明天我们不要去喝酒了,陪我出去走走吧,还是老家的冬天好看,去大河怎么样?”
“好!你起床就给我打电话!”我回答道。
“嗯!”她转到了我面前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别送了,到了。走吧!”她接着说。
我看着他走进楼门然后又看着她的房间亮起了灯光才转身离去。一个人回家的路上我才能开始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些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太超出了我的节奏,我本以为即使她接受我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更浪漫的场景,比如在一个浪漫的环境里我对她表白然后她眼睛里充满着喜悦欣然接受。
我们无法左右命运之轮的安排,很多事看似不合理却最为合理,看似巧合却又那么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