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磊一身硬功夫虽比不上月来灵巧,却也不甘示弱,只见其双手轻轻攀在擂台边缘,用力一撑,手臂上紧实的肌肉骤然暴起,轻易便将秦磊甩了上去,双脚一落地,竟是让人隐隐觉得脚下那玄铁制的擂台都抖了一抖,力量之大,令人叹服。
“我打架从不先动手,月来姑娘,请吧。”虽说先前月来有所警告,以及方才上擂台那一跃,都让秦磊认为自己不应该掉以轻心,但看着对面月来瘦弱的身板,秦磊突然就觉得不是那么下得去手。
月来倒不多废话,也不觉得秦磊如此做是在侮辱她,二话不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了,杀人这事儿,可没有所谓的道义公平,单论秦磊对她手下留情这一点,其杀人的功夫就如同盛长歌先前所说,是不够的。
月来出手向来干净利落,不做多余动作,秦磊话音未落便见其白衣一闪,眨眼间人已到了秦磊面前,素手成爪状,竟是直取秦磊面门,秦磊虽然震惊,但好在早有准备,左手成掌,迅速劈向月来手腕处。
月来一击不成,倒也不急,身体顺势微旋,长腿便已抬高,直取秦磊太阳穴处,秦磊只觉耳边有风猎猎,此女招式竟是招招致命,但其左手先前运气劈出还未能收回,不多做他想,只得下意识的下腰避开,便见那绣着白花的绣鞋从他头顶紧紧擦过,鞋尖在阳光下还隐隐闪光,定睛一看,竟是一道小小的刀片藏于其中,虽小但取人性命足矣,待回过神,只余一身冷汗。
“招招致命,凶器暗藏,”凤邪在下面看得清楚,不由得啧啧,“到真是来杀人的。”
“凤统领说笑了。”盛长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这厢盛长歌说话的功夫,那边二人已走了十多个来回,那秦磊如何抵得住月来如此攻势,几息之间尽显颓态,最终被月来制住,秦磊倒也不是什么死缠烂打的人,很快便认输了。
月来撤掉抵在秦磊脖子上的刀刃,微微抱拳便下了擂台,倒是徒留秦磊一人在上头微微失神,他在军中一贯以神勇著称,今日竟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往日里还敢耀武扬威,实在是羞愧难当。
盛长歌留意到秦磊的模样,高声道:“行军打仗与江湖手段如何能相提并论?秦大哥作此等模样,岂非自扰。”
秦磊闻言一震,翻身下台,落在盛长歌面前,抱拳道:“多谢长公主所言,保住在下颜面,长公主好意秦某心领,只是个中缘由还需在下自行摸索。”
盛长歌闻言也不多劝,只转头看向凤邪道:“那么,现在凤统领可请本宫入帐中一叙了吗?”
凤邪的营帐设在军营中央,但大小其实与普通营帐并无二致,帐中摆设也十分简陋,惹得盛长歌不由侧目,如今京中奢靡之气日盛,还能有如此做派的实在难得,但这事若是放在凤邪身上,似乎又是在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