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世界不受它的控制,意味着它不能使用这些世界。可是能量花了出去,它不如想办法毁灭掉这些世界,回收能量重新建造世界。
只不过曾经生活在这些世界的人们失去了存在的证据。
向疏懵懵懂懂望着帐篷,她隐隐约约听到马蹄声,想来是离军来了。
大军压境,突族没有防备,被离军摁着打。
依楚季师的要求,他们没有伤害普通人,并不意味着普通人不会动手。
裹着兽皮的小孩儿拿着棍子冲进混战中,口中大喊:“滚出去!这是我们的家!滚出去!”他有双葡萄般的眼睛,扎着两个马尾。
他跌跌撞撞闯了进来,离国士兵不能每时每刻都控制好自己的武器。
一名举着剑杀红了眼的离兵要砍这小孩儿,向疏扑过去抱住小孩儿翻滚,剑依然落到她身上,在她背上割了很长一到痕迹。
小孩儿已经吓傻了,回抱住向疏哭,勇气顷刻间消散殆尽。
楚季师急忙让大家停下来,士兵压着突族族长过来。
族长瞥见向疏怀中的孩子,立即怒骂,“阿云帆,你出来做什么?”族长浓眉大眼,胡子拉碴,他的身体强壮有力。
阿云帆委屈道:“我想保护他们。”他抱着向疏不肯松开。
族长气势汹汹说:“你抱着敌人像什么样子,滚过来!”
阿云帆抱的愈发紧,“他是好人。”
向疏哭笑不得,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族长吹胡子瞪眼,气的说出不出话来。他扬起头,高傲不屈地对着楚季师说:“你就是离军元帅是吧,我要跟你谈谈。”
向疏没想到族长语气还能这般,她还以为对方不想和他们说话。
赵君远过来,好心跟她解释:“突族很早就想要归顺我国,可惜有人不同意,甚至想带突族去攻打我国。我们趁此机会消灭突族的主战派,也趁机机会让突族合理地归顺。”
向疏若有所思,“你们早就准备好了。”她在里面没起什么作用,看了一出好戏。
“不是我们。”他笑着摇头,“是魏乘。”魏乘很早就很突族族长接触过,暗地里给了不少东西,突族族长也不吝啬,能给的都给了。
向疏了然一笑,摸摸阿云帆的头,“走吧,去找你的母亲。”
她不由得升起无力感,处处受人控制的无力感。对方像是未卜先知,什么都能猜到,提前准备好,即便他不在这里。
当天晚上,向疏被叫到族长的帐篷里。
赵君远强行把她摁在主位上坐着,向疏大抵能猜到一些,应该是让她和未来自己的臣子见面。
族长单膝跪在她面前,右手抵着心脏处,“吾皇万岁,我木尧·耶纳代表突族誓死效忠离国,誓死效忠离零皇,愿离国长存。”
木尧身后哗啦啦跪倒十几个人,这些都是突族的英雄将士,他们有样学样,抬起自己的右手抵住左胸。
“吾等誓死效忠离零皇,愿离国长存。”
他们的声音不大,可有力。
向疏威严地挥手,“我离国愿收突族为国民,至此两族和谐共处,加强往来。”
后续事宜魏乘会解决,离军带着突族五千骠骑继续北上。
知道向疏身份的人不算多,她混在队伍中也自在。
向疏走的时候阿云帆很舍不得,说让她常来看看,到时候他会成为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