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是个武修,体质堪比筑基修士,还从来没有这样弱不禁风,这一遭也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弱柳扶风。
感觉自己身体极度的缺水,锦溪不自觉呢喃出声。很快,锦溪感觉到有一道清泉注入了身体,唤醒了她模糊的意识和干枯的身体。
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的漆黑,然后耳边响起拧帕子的声音,接着是一个清脆小女孩的声音:“呀,你醒了。”
锦溪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孩,只是这个女孩脸上一半的位置都被红斑占据了,初一看,还有些骇人。
见锦溪平静的看向女孩,女孩有些诧异的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不怕我?”
锦溪摇摇头,还朝对方笑了笑。
此后,锦溪则与其他小女孩开始了勤学苦练的生活,每日学习舞蹈,还有琴棋书画。在这些孩子里,锦溪不是能力最强的,但却是最受看中的,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她的倾世容颜。
锦溪在这里适应了一段时间后,知道了一个事实,她换了一副身体,这身体生的极美,只是身子骨很弱,时不时就生病,她不知道考验的题目是什么,于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而锦溪也知道了身处的地方,是怡春楼,也就是花楼,这里的妈妈就是老鸨,这里的姑娘不管是什么来历,来到这里只有一个命运,就是供人取乐。
转眼七年,十五岁的锦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因为身子骨的原因,整个人看上去纤细柔弱,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怜惜。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些年锦溪想过逃走,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体,兼之陆续有姑娘逃走不成,反被打断腿,她也歇了这个心思。
锦溪想过要习武或者修炼,可实验过后发现,这些都行不通。
锦溪正坐在镜子前梳妆,一个脸上有大片红胎记的侍女走进来道:“倾城姑娘,轮到你上场了。”
锦溪点点头,将薄纱赋于脸上,然后迈着轻盈的莲步往前台走去。
而前台,看客们早就嚷嚷着想见倾城姑娘一面的声音,几乎要把整个怡春楼给吵炸了。
锦溪刚一露面,下边顿时鸦雀无声,只见一袅娜身影缓步走来,步履平缓,却让人有一种压迫感,仿佛从天而降的神祗,虽无妖娆媚态,却给人以极致的吸引力。
特别是当台上的人儿手腕转动,莲步轻移,一静一动的韵律都仿佛能夺走别人的呼吸。
锦溪这几年来学习的各种技艺,唯独只有舞技一绝,她也凭借这项技艺和容貌夺得了花魁桂冠。
一舞毕,等锦溪早已消失不见,众看客才纷纷回身,往台上抛钱,希望倾城姑娘能再露面,却被老鸨一脸谄笑的给挡了回去。
回到后台的锦溪,额头上冒着虚汗,脸色苍白,在红莲的搀扶下靠坐在软踏上。
红莲连忙取出事先熬好的补汤,吹了两口,一下一下喂给锦溪。
等汤药熬好,一脸不悦的老鸨走了进来,埋怨道:“倾城啊,你说说你这身子,不是我这些年花了那么多好东西养着你,你还不知道病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
锦溪虚弱的抬头朝鸨妈妈笑道:“多谢鸨妈妈照顾。”
老鸨哼了一声道:“算你有点良心。”
说着老鸨看着一旁的红莲,看到她脸上的胎记,一阵心烦道:“红莲你先出去。”
红莲唉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
老鸨这才走到一旁坐下道:“倾城啊,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你也看在眼里,你这身体不好,我这些年可对你尽心尽力,况且琴棋书画一样没落下,大家小姐也不过如此玩。”
锦溪不说话,只盯着老鸨。
老鸨见锦溪盯着她不说话,于是撑不住的道:“倾城啊,你已经到了年龄了,我名人不说暗话,这一笔钱,楼里是必须赚的。”
见锦溪还是盯着老鸨,老鸨也只这些年锦溪赚了不少钱,且基本上从不藏私,多得也是给了她,她也不是铁石心肠,于是她道:“这样吧,我答应你,赚了这位一笔,你身子不好,以后不接客也罢,就当个青官,我答应你,不强迫你。”
锦溪早知有这一遭,她要不是身体不好,说不得早就保不住清白之身,锦溪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鸨见此,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刚要发作,就见锦溪抬头说了声:“好,我知这事躲不过,只不过,我又一个要求。”
老鸨见锦溪松口,嘴角已经忍不住的勾起,她连忙用帕子遮掩,缓了缓才平静道:“什么要求,倾城啊,不是我说,人要识时务。”
锦溪淡淡道:“我要跟我一起来的东西。”
老鸨豁然起身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跟你来的有什么,不就是那几个姐妹,你不是天天见。”
说完,老鸨起身就要走。
锦溪在老鸨走出房门前不紧不慢道:“我的身价不低吧,若是我死了,不知还值不值钱。”
老鸨顿住,转身狠狠瞪着锦溪道:“你威胁我?”
锦溪有些伤怀道:“倾城不敢,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世,我这身子不好,不知哪一天就去了,我不想留着遗憾。鸨妈妈不用担心,就算我知道,也离不开这方寸之地不是吗?”
老鸨没有回话,径直转身离开,红莲一会儿便进来了,关切的问道:“姑娘,鸨妈妈没有为难你吧。”
锦溪摇摇头,盯着莹润的指甲,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晚,锦溪趁着红莲睡着,把被子踢了。
话说锦溪这些年身体半点没有好转,还更差了,这也完全是她的放任为之,虽然她没了修士的能力,但其她能力还是有的。以她的医术,就算不能长命百岁,但身体康健,活到八十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她不想罢了。先不说这根本不是她,这个世界存不存在都有待考量。更何况她的身份,且没有武功护身,身体差点反而是一把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