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锦溪沐浴完,再次回到屋子,还是同样的场景,锦溪对着朱瑾笑笑,然后坐在其对面。
锦溪给朱瑾倒了一杯酒道:“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倒是没想到公子对我如此偏爱。”
朱瑾将酒一口喝下,显得有些急躁,倒是不像初见时的风度翩翩,他道:“我只是不想让倾城姑娘遭了那些肮脏人的毒手。”
锦溪笑看着朱瑾,心想,这幻境中的人还挺有意思,她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朱瑾却以为锦溪想到上次的事,于是有些窘迫道:”我上次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就,我以为姑娘是不一样的,从第一眼见到就不一样。“
锦溪没有答话,反问道:“公子想听什么。”
朱瑾有些泄气,随意答了一首曲子,锦溪便走到琴桌前弹起来。
半夜时分,锦溪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正定定看着她的朱瑾道:“公子晚了,歇息吧。”
朱瑾瞬间回神,耳朵悄悄红了,他道:“姑娘休息吧,我改日再来探望姑娘。”说着就起身走了。
锦溪没有拦,命人收拾了酒菜,然后便歇下了,她这身子,这么晚休息,明早肯定身子又要发沉。
第二天,老鸨来了,脸上不太好看,但见锦溪没有起身,知道她又不好了,这才压了压怒火,不过还是出声道:“姑奶奶呦,我听说昨天那位公子没留夜就走了,你可知道他是谁,要是抓牢了他,你这一辈子也就不愁了。”
锦溪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老鸨的那一套,不过还是道:“是他自己要走。”
老鸨一听,也有些不高兴道:“他要走你不会留吗,教你的手段都教到狗肚子里了。”
锦溪本不想搭理,可想到自己的境遇,于是开口道:“他银子了吗?”
老鸨没想就答道:“给了。“
锦溪道:“既然给了,那他留不留又有什么关系。”
老鸨说不过锦溪,扔下一句没长进就走了。
锦溪倒是奇怪了,老鸨拿到银子,为什么还纠结人留不留下。
之后的几个月里,每当锦溪选人,朱瑾必到,而锦溪也我行我素,只留人听听曲子,甚至劝对方不要乱花冤枉钱,但对方不但听不进去,还显得很气愤,锦溪也只能由他去了。
我行我素了几个月,老鸨终于又忍不住上门了,并且这次的态度完全的不一样。
老鸨将人都支走,关起门来与锦溪来了一次谈判。
老鸨没有废话,开门见山的道:“你问我玉佩的事,是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你从哪里来,我可以告诉你。”
锦溪喝茶的手一顿,看向老鸨道:“你想要什么?”
老鸨道:“我想让你进太子府,作我们的内应,你知道的,我们既然有能力把你弄来,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掌握在我们手中的。”
锦溪看着老鸨与往日不同的面目,却也有些了然,这些她都有所察觉,可跟她没关系,她也不想管,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因果,她道:“太子府,你指的是朱瑾?”
老鸨笑了,点头道:“看来你也不是傻的厉害。”
锦溪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出自己傻,不过倒是没想到这朱瑾竟然是太子,竟然有来怡红楼的太子。不过想到当朝的皇帝,荒淫无度,大兴土木,更是在后宫建立酒池肉林,有这样在青楼挥霍的太子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见老鸨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又觉四周安静的过分,虽然锦溪没有任何武功,但是直觉还是告诉她,不答应今天就离不开这个屋子了。
虽然这不是生存游戏,但锦溪没找到游戏规则之前,还是要活下去的,于是她点头道:“好,不过你要先告诉我我的身世吧。”
老鸨顿了顿,笑道:“你当我傻,告诉了你,你又不去办事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是你命好还是不好,竟然被太子看上,你也算得上我这怡红楼里第一个走出的清白姑娘了。”
锦溪没听她后边的话,只问道:“那你要什么时候告诉我。”
老鸨想了想道:“等你进了太子府,并且得到太子的信任吧。”
锦溪皱了皱眉,看到老鸨的神色,还是点了点头。
老鸨又道:“你可不要耍花招,我早就让人在你饭菜里下了毒,你必须每月拿到解药,不然。”
又过了几个月,锦溪还不知道要如何去做,老鸨也是每次朱瑾走后都来询问,然后威胁她一番,可是她若直接说,对方不答应那可不是断了后路。可是若不直接说,她一时也想不到办法,这种事情她向来没注意,还不如让她带兵打仗来的简单。
还好,锦溪并没有纠结多久,朱瑾就自己凑了上来。
这天,锦溪照样弹着琴,脑子里却在想着怎么开口才能显得隐晦,于是出了神,然后崩断了琴弦,伤了手指。
锦溪还没反应过来,朱瑾已经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将她的手指含入了口中,锦溪愣了一下,感觉指尖有软软的东西扫过,她蓦然将手抽了回来。
锦溪快步走到柜子旁,取出一个小瓷瓶,将药膏抹在手上,然后转身对朱瑾道:“我没事,小伤,惊扰到公子了。”
朱瑾却走上前,定定看着锦溪道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锦溪点头:“你不是告诉过我了吗?”
朱瑾又问道:”你叫什么?“
锦溪道:“倾城,你不是知道?”
朱瑾道:“我是说你原本的名字。”
锦溪心里默然一跳,不过想到对方应该问的是她来怡红楼之前的名字,于是苦笑道:“我不记得了。”
朱瑾却突然道:”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锦溪淡淡看了对方一眼,道:“不想,我都这样了,知道了还有什么意义。”
朱瑾心下黯然,不过又很快打起精神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清白的,只要我娶你,你就没有污点。”
说完,朱瑾深吸一口气道:“你愿意吗,你愿意跟我走吗?”
锦溪猛然抬头,这叫什么,瞌睡有人送枕头,不过她皱眉,太子根本不可能娶一个妓子啊,于是她又低头道:“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