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鹿子昕的酒醒了，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就看见韩天言坐在旁边正在专注的看书。
她恍恍惚惚的坐起来。
“清醒了？”
韩天言把书放到旁边看向她。
“我怎么了？我怎么躺在这……”她拍拍头，记忆有些混乱。
“五罐五度的酒啤你都能喝醉……”他眼神示意桌子上的易拉罐。
“嗯？酒？”她瞪大眼睛，然后拍拍自己的脸问：“那我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他坐好想了想点点头。
鹿子昕心悬了，看着他。
“你说……”
鹿子昕手心出汗，捏紧被子。
“你说……你喜欢我，然后说上次论文那事我的回答让你特别失落。”
他想了一下如实说了出去。
“……”鹿子昕被雷不动了，整个人脑子处于空白状态。好久她才找回声音，“教授……这个，我可以解……解释的……”
他盯着她，“解释什么？解释其实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不是，我喜……啊，不对，那个……”她有些语无伦次了，手还摆动。
“我想问……”
他站起身靠近鹿子昕，“你喜欢我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可是在大脑一片发白的她的脑袋里却是很大，她脸颊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见她没有回答，又想了一下说：“换一个问法，我的什么地方让你喜欢？”
好了，这话被她一听，感觉变了一个味，她的脸更红了。
他看着她的样子有些不解，拧着眉伸手戳了戳她的脸：“为什么你的脸像番茄酱？是我的表达错了吗？”
苹果，李子，都是红色的，你为什么会用番茄形容，ok，你用番茄形容，为什么还要加一个酱字？
鹿子昕囧了。
手机不适宜的响了。
鹿子昕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小声对韩天言说：“教授，我们先接一个电话吗？”
韩天言起身。她赶紧跑走了。
她跑到厨房关上了门，接听了。
“喂，佳佳。”
“昕昕啊，我今天就要回去了。”
“回家过年？”
“对啊，我已经在车站了。”
“那你一路顺风哦，回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嗯嗯，你不去伦敦吗？”
鹿子昕迟疑了几秒，说：“我不回去了，去了我也适应不来。”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嗯，我在这里把东西写写。”
“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一点，有事一定给我打电话。”
“好，再见，新年快乐哦。”
“嗯，新年快乐。”
挂掉了电话，鹿子昕在厨房里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出去面对。
大概磨叽了十分钟，厨房的门被敲了。
鹿子昕打开门。
“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鹿子昕点点头，跟在了他身后。
两人来到了客厅，都不吭声。
“走吧，我送你回家。”韩天言率先开口，也不等她拒绝，就已经把衣服拿上打开了门，鹿子昕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鹿子昕掰着手指，瞄了他好几眼就是不敢说话。
“想说什么说。”他冷冷的开口，目光依旧看向外面，专注的开车。
“那个……教授……”她有些忸怩，“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那你那些话呢？”他问。
“那些话……你就当我喝醉其耍的酒疯……”
他突然停下车注视着她，吐出一句话：
“你……知不知道酒后吐真言？”
鹿子昕脸又红了，慌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他扭过头重新发动车子，继续往前走。
到了目的地，鹿子昕急匆匆说了句：“谢谢教授送我回家。”然后赶紧跑下去了，跑进了电梯里，这期间不超过10秒。
韩天言看着她的落荒而逃的背影，没说话，手肘放在方向盘上撑着下巴，看向前方，没说话，但是他很是疑惑，吃亏的是他，为何这小孩表现的像是她在吃亏？对于从没有谈过恋爱的他来说，这确实让他有些匪夷所思。
鹿子昕回到家，直接扑倒床上了，在床上翻来翻去。
“啊～这脸丢的啊……”她趴着哼唧唧。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回到家的韩天言坐在沙发上，没有看书，没有开会议，就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似乎在想什么难得问题。
想了一会后，他摇摇头，轻声一句：“女人真是奇怪。”总结了他今天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