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忍心。
白业羽还没有走远，那个背影，她却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
邢小州转过身，慢腾腾磨磨蹭蹭，在楼道间像蜗牛爬一样慢慢往前走。
心里像打翻的五味瓶，心情好复杂。
当初组建黑鸟乐队的时候，能遇上黑羽，她觉得是一个奇迹。
那是暑假的一天。
市中心举办夏日游行。
那么难得的机会，邢小州问邢香香要了身衣服，换了女装从小摊上买了个狐狸面具，挤在人群中玩。
拥挤的人潮中，她和邢香香走散了。
邢小州一边玩，一边去往和邢香香约定的地点。
去往集合的地方要经过一座桥。
那座桥上，有人在弹吉他，弹的是一首曾经火遍国内外的英文歌。
三三两两的人围着卖唱的歌手。
人群中有人在讨论这是什么歌，可是没有人认出这首歌。
说来也巧，当初邢小州接触音乐，就是受了这首歌的感染。
这首歌，唱这首歌的那位歌手，可以说是邢小州的音乐启蒙。
邢小州忍不住低声哼出歌词，都没有注意一个人影瞧瞧靠近她身边。
一直到唱完，那人才拍了下她的肩头，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他语气轻佻却不失端重，问：有个地下夜场正好缺个乐队，你要不要和我组建个乐队？
邢小州没说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怎么样？考虑一下？我可以为你写专属的歌，你不会吃亏的。”
“好呀。”邢小州鬼使神差地答应。
白业羽斜斜勾起唇角，向后喊：“黑鸦！我找到我想要的声音了！”
黑鸦挤上来，向邢小州点头微笑。
白业羽竖起大拇指指向黑鸦：“这家伙叫黑鸦，我叫……黑羽，你叫什么名字？”
“嗯……”邢小州想了想，答，“鵺，以后，我就是鵺。”
“好！还要给我们的乐队起个名字，取名字我最不行了，”白业羽思索了片刻，转向黑鸦，“黑鸦，你有没有好的主意？”
黑鸦摇头。
“你呢，鵺？”白业羽看向她。
“嗯……黑鸟，怎么样？”
白业羽一拍即合：“好！就这个！”
然后，夜场成了他们的根据地，黑鸟也成为了夜场的常驻乐队。
回想起来，感觉好虚幻。
邢小州晃了晃头，低着头快步往前，拐过弯……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她身体一僵，还以为是白业羽追回来，皱眉抬头看去：“都说了我不是鵺了你还想怎么样……”
看到眼前的人，她愣住。
“呃……”
北野飒不悦地沉眸，低哼。
“我还以为是……”
“是羽？你们倒是聊的很久。”
邢小州眼睛一点点瞪大：“你你你……在这儿待多久了？”
“你们俩的对话，从头到尾一字不落。”
一听说林小蝶在闹事，北野飒就赶了过来。
可教室里没有她们的身影，医务室打电话过去问也说没人，电话又不接，除了守株待兔，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羽竟敢趁虚而入。
北野飒眯眼，手上的不由力道加大。
“诶诶诶轻点北大爷，要命啦！”
北野飒松了松力道，又是一声低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