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海面风平浪静,可众人都明白,这个时候海面越是平静,掉下去的二人就更加危险,毕竟云渊学院设置的阵法不是吃干饭的,白盈盈和那位红衣公子多半是回不来了。
这灵船很高,楼哀漓大约下落了两三个呼吸才快接近水面。
楼哀漓尽量忽视一直在尖叫的白盈盈,白盈盈也没想把楼哀漓撞下来,更没想到她自己也跟着下来了。
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白盈盈立即抱紧了楼哀漓,准备等死。
楼哀漓感受到腰间的手更紧了,眸中寒意浮现,她一定要弄死这个脑残!
楼哀漓深呼一口气,此时此刻不是记仇的时候,她要先上去再说。
还有十米楼哀漓便碰到水面,白盈盈的哭喊声更大了,楼哀漓被白盈盈吵的脑仁疼,冷声道:“闭嘴!”
这一句话里寒意尽显,充斥着煞气,白盈盈被这么一吓立即闭嘴了,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什么山洪猛兽。
还有五米落水,白盈盈抖的更厉害了,楼哀漓自然知道白盈盈在抖,不过那和她有什么关系,还有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楼哀漓就能和大海来个亲密接触。
众人看到这幅情景,心中叹气,又一名英才陨落……
突然有人叫道:“快看!”
众人只见楼哀漓入水前的瞬间,迅速向水面挥了一下手中折扇,青色的风灵力聚集,化作一个平台,楼哀漓足尖轻点,凭借着风灵力的反冲力,迅速向上飞起。
在众人震惊的表情之下,楼哀漓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还有一个呼吸就要回到甲板上。
只是,命运再一次玩弄了楼哀漓,原本风平浪静的水面突然变得波涛汹涌起来,无数的水灵力聚集,化作一道水龙卷,向楼哀漓袭去。
楼哀漓根本没想到居然这个时候阵法启动了,就在水龙卷要触碰到楼哀漓时,楼哀漓手中的折扇再一挥。
众人叹气道:“这么点风灵力怎么能阻挡得了这门多的水灵力呢,这位公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楼哀漓的实力再一次刷新了众人的眼球,直径近十米的水龙卷在要碰到楼哀漓的那一瞬间化成了冰雕。
一个呼吸已过,楼哀漓带着“拖油瓶”回到了甲板。
众人此时的心情已经不是震惊可以形容的了,这小公子就这么上来了?
有人不相信的和旁边人说道:“这是真的吗,你打我一下!”
“啪——”一巴掌扇过来。
那人叫了起来,喊道:“疼死我了!那么用力干什么!”突然又回过神来,喃喃道:“这是真的……”
众人:……这居然是真的!!!
人群中立即沸腾起来,楼哀漓险境逃生的场景惊艳了他们。
而此时的楼哀漓却是十分恼怒地甩开了身上的“八爪鱼”,又狠狠地瞪了她几眼,拂袖离去。
渃婴问道:怎么回去了?
楼哀漓:洗澡,换衣服!被脑残抱了我要消消毒!
渃婴:……好吧,这理由很充分,要是她自己被白盈盈那种脑残碰到,估计连蛇鳞都想拔干净。
楼哀漓很快消失在众人的眼前,柳颜卿盯着楼哀漓的背影陷入了深思当中,她不知道倘若是她掉下灵船,自己还有没有命回来,更别提那位公子还带了一个白盈盈。
柳颜卿见识过楼哀漓的身手后,像是被刺激到了,立即起身回灵船里面,努力修炼。
其实柳颜卿不弱,只不过是因为楼哀漓恰好是个八灵根,而风灵根和冰灵根恰巧是破解这困境的一个法子罢了。
再加上楼哀漓对灵力输出的精准计算,从掉下去到安全返回,不多不少的风灵力将二人带到甲板上,精纯的冰灵力将水龙卷外壁冻住,几乎没有一丝灵力的浪费。
众人还沉浸在楼哀漓那非人的“表演”当中,殊不知,被吓坏了的白盈盈盯着楼哀漓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白盈盈抬手捂住胸口,只听到比平常快了不知多少倍的心跳声。
良久,白盈盈起身,离开了众人们的视线,之后又过了不久,被楼哀漓冻住的水龙卷破裂,又无声无息地沉入水底。
几位主人公早已离开,可楼哀漓今日的逆境求生却在不知不觉中传开了……
楼哀漓回到楼云泽那里,问了沐浴的地方后马不停蹄地冲了个凉水澡,她需要压制一下心中的怒意,以免忍不住今晚就去灭了白盈盈那个脑残!
渃婴见楼哀漓气得不行,开口安慰。
过了许久,楼哀漓才恢复过来,而后,她又换了一件墨蓝色的长袍,复古的花纹装饰着宽大的衣摆,银色的面具也变成了墨蓝色的,楼哀漓从身着红衣的邪魅,变为复古优雅的沉稳。
手中的折扇也变成了挂着墨蓝色流苏的墨色玉箫。
渃婴再一次见到楼哀漓大变活人,问道:怎么不穿红色了?
楼哀漓解释道:今天的心情不适合红色,我需要冷静。
渃婴实在没见过楼哀漓这样的,穿个衣服还能代表心情?那她以前一直穿黑衣是怎么回事?难道那时她的心情都是黑色的?
楼哀漓再次回到楼云泽的身边,见楼哀漓又换了一身墨蓝色的锦袍,平常的玩世不恭收敛了起来,到真像个正经皇族。
楼云泽看着楼哀漓的装扮说道:“你要是平常也这么稳重,父皇母后他们也不会操那么多的心。”
楼哀漓穿的像是翩翩公子,一说话却还是往常那种小纨绔的调调,“皇兄此言差矣,人生在世,应当及时行乐,莫要等到垂垂老矣,到时在想行乐……已然晚矣。”
“咚——”
“嘶——”楼哀漓捂着脑门道,“皇兄打我作甚!”
楼云泽看了楼哀漓一眼,清冷的声音传来:“好好说话,莫要再学陈夫子说话。”
“欸?皇兄你当年可是天天逼着我和陈夫子学习来着,如今学了,皇兄道是不开心了。唉~我真是太难了!”
楼云泽知道楼哀漓又起了玩心,说道:“莫要顽皮。”
“哦呵呵,皇兄你也变成陈夫子了。”楼哀漓笑道。
“咚——”
“嘶——”楼哀漓再次捂着脑门道:“皇兄你居然又打我!”
楼云泽看了装疼的楼哀漓,轻飘飘地说道:“小惩大诫。”
楼哀漓气结,她不得不说,要是楼云泽话再多点,气死人不偿命的这个名头绝对轮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