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前排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这等大罪岂可随意胡言!一直没有多嘴的蒋太尉也待不住了,就要发怒之时被皇帝瞧见了,连忙眼神示意稍安勿躁,这才阻止他掀了这金銮殿。
“朕耳朵不太好使,爱卿再说一遍?”皇上一脸茫然又有几分错愕,刚活过来的人还有功夫去作案?简直是神了!
神气兮兮的肖骁大声重复道:“皇上,臣说顾家小姐顾清漪犯了欺君之罪!”
“爱卿所指何事?可有证据?”皇上问的是肖骁,却一脸讨好地看着顾怀瑾,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要治罪的样子。
肖骁以为皇上是向着他的,毕竟皇家威严不容侵犯,就将剑锋直指顾怀瑾道:
“回禀陛下,顾清漪诈死是为欺君,图谋以长公主之礼下葬可见其居心不良,顾怀瑾隐瞒不报是为帮凶,还请陛下依罪论处!”
啥?你说啥?风太大我听不到。皇上掏了掏耳朵,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件事情,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处理又难以服众,于是他便悄咪咪地瞪了肖骁一眼。
“皇上,臣也有本奏!”都让人欺负到这种地步的顾怀瑾忍无可忍,坚定地站了出来。说顾怀瑾行,但是既然编排到自己这受苦遭难的侄女身上了,那咱就好好说道说道。
皇上本不想让他说话,怕他喋喋不休连自己的面子也不给,但是又不能不同意。
只见皇上点了点头,做了个“请讲”的手势,顾怀瑾就开始了自己的描述:
“其一,肖御史不懂尊卑以下犯上,身为从一品官员却直呼正一品大臣名字是为僭越!”
肖骁一个哆嗦,直冒虚汗,他感觉情况不太妙就想出言解释:“皇上,臣……”
话没说完就被顾怀瑾打断了,顾怀瑾颇为挑衅地扫了他一眼:想在老子跟前嚼舌根,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其二,三个月前,皇上没有查明事实就对外宣布臣的侄女已经遇刺身亡,此为不义;于上而言有负天命,此为不仁;于下而言愧对百姓,此为不忠。
其三,皇上在错误的判断下仍旧以长公主之礼厚葬顾清漪,此为不廉;于上令祖先蒙羞,此为不孝;于下不体恤民情,一错再错是为不智。”
群臣震惊,到底是顾左相,就是有排面!皇帝听了这话连连抚额,瞧见没,怕什么来什么,好心葬了你的宝贝侄女,到现在出了事就反咬一口,真是个没良心的!
他悄悄地看了看刘公公,似乎是在询问该怎么办。
刘公公也没辙,只能把脸撇了去当做没看见,毕竟这顾家世代恩宠,谁能奈他何啊!更何况,是肖御史先来招惹的,皇上也同意顾左相说话了的,不管,就是没看见!
“其四,皇上利用臣对皇上的信任,谎称臣侄女的情况,害她遭罪受累饱经磨难,害臣差点儿真的失去亲侄女,害臣内疚自责染上重病,害臣担忧无颜面对顾家列祖列宗,害臣无法上朝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