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俩相互斗嘴的时候,一阵紧急的汽车鸣笛声传来!
转头一看,是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了牛肉店门口!
先下车的是六子叔,然后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穿一身布衣,看上去有点修养内涵的打扮。
加上司机,一共是三个人,六子叔点上了一根烟,像是客客气气的对他们两个说着什么。
白玉玲眨了眨眼睛,“好戏才刚刚开始!”
拉着我的手,迂回着潜伏了过去,躲在旁边的小巷里。
我们看到那个中年男子,冲着六子叔火冒三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什么都没有准备!”
六子叔在村里也是相当有面子,要面子的人,没人敢对他说一不二,可是面对这个人,像是哑巴吃了黄连。
“兄弟,事态紧急,怨我没说清楚,来都来了,怎么也得想想办法,你需要什么,我带人去取还不成吗?”六子叔低头哈腰的陪着不是。
“去取?你当那么容易呢?这活我接不了,你另请高明吧!”这货脾气倒是不小,说着,就要开门上车走人。
六子叔上前一步堵住车门,很诚恳的说着:“哎!哎!兄弟,兄弟,这样好不好,知道你需要的东西肯定特别特殊,需要多少钱你说个价,我绝对不还口,怎么样?”
“哼!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摆平,要是管不好,我也会受到牵连,这特么会出人命的!”
“兄弟,只要你接手,我相信你的实力绝对没问题,即便不能收服,我也亏待不了你,我先给你五千,事后,你看你想要多少,我如数奉上,怎样?”六子叔说完,让司机跑进了店里……
“那我试试吧!先明后不争啊!你别说我在这逞能,这可是你求我的。”
我一看这个青年男子“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说不定是个骗子!”
白玉玲踢了我一脚:“别说话!”
不一会,司机领着一个和六子叔差不多岁数的人走了出来,在门口客套了几句就进了店内的后院!
白玉玲问了我一句:“贱货!你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我扑腾一下脸就红了:“你说啥?”
她又踹了我一脚:“你脸红的什么劲?难道你不是了?”
我一个快步离开她三米:“问这样的话你怎么不脸红?你不害羞,难道还不允许我害臊吗?”
她伸出了小拇指,对我勾了勾,然后指了指她脚下。
这意思是让我乖乖过去!
我挠了挠头皮:“我是,我是,是是是!”
走过去乖乖的站在她旁边!我心里想,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白玉玲那脸变的比天还快,笑的我心里发慌:“今晚估计回不去了!”
我靠!:“我说你开玩笑呢吧?咱俩偷偷跑出来,那么久回不去,家里人不得急死?”
她把双手往我肩膀上一搭:“放心吧!本姑娘出来的时候,在床边留了纸条,今晚,你就好好的看戏吧!”
我一想,肯定是她换衣服的那会留的后手,我把她的手往下一推。
“恐怕不只是看戏那么简单吧!我说,你能不能让我心里有点准备,这种事,我多少还是了解点的,你别到时候又吓唬我……!”
她翻了一个白眼:“有我在,你怕啥!”
我心里想,鬼我倒是不怕,关键我特么怕你……!
感觉特别口渴,我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一瓶。
“来!这瓶也喝了,”她接过我手中的空瓶把自己的水递给了我
“你不渴呀?”
“我不呀!你喝吧!”
我也没客气,拧开又喝了两口,关键天太热,又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
“喝饱了?”
我应了一声,还打了个嗝!
“那就行,给,瓶子拿着,待会你要是忍不住,你就往这里边整,晚上说不定用的着。”
我一听,大眼一瞪“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处处利用我是吧?”
这丫头,扭头往街里走去!
“你倒是等等我呀!”
我俩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码头,找了一块树荫,往草地上一坐,看着清清的河水,欣赏着岸边的野花,河风抚身而过,也挺美的!
不一会来了一位老伯,手里拿着鱼竿,席地而坐,在河边悠哉悠哉的垂钓起来。
以前在家,我也经常钓鱼,看见了心里就痒痒。
白玉玲看透了我的心思:“过去吧!顺便套几句话问个明白。”
“问啥?钓鱼我可懂,要说钓技,那也未必比他差……”
这丫头又撇我一眼“蠢货,你没发现这个镇上走动的人特别少吗?”
她这一说,还真是,这会都半拉下午了,就是睡午觉也早该起来了。
我俩走到了河边,白玉玲又对我甩了个心领意会的眼神,让我上前搭话……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这位老伯身边:
“大伯没口啊,没打点窝子引引鱼?”
老人面目和善“呵呵,刚来,打了,还没发窝子”
“哦!那您干嘛不钓底,半水钓,走漂,您看走地多厉害。”
“哎!老喽,脑袋不中用喽!来的时候拿错了线组,铅皮重量太轻,呵呵!将就玩会行了。”
这老伯,抬头仔细看了看我,又望了望河岸,接着又说:“看样子,你也是钓鱼高手,怎么不见你的家伙式呢?”
“我路过,没带钓具,瞅见您在这,过来看看鱼情,大伯,这儿的钓位都不错,怎么不见别人来呢?”
“你不是本镇上的吧?”
“嗯!不是,我是隔壁镇上护驾庄的……”
他见鱼漂没信号,索性和我轻声的聊起来。
“这是你女朋友?”他看了一眼白玉玲。
“嗯!”我默语了一声,在这个岸柳河桥的地方,说不是,别人也不信呐!。
“小子,带着你女朋友赶快回去吧!这地方不干净,不要说一会天黑了,就是白天,出来的人都少。”
我和白玉玲对望了一眼,有门。
我装了装傻继续问“老伯,啥不干净?这水质不挺好的嘛?”
“哎!你这小子,真不懂?还是没听老人说过?听我老头子的,赶紧走吧!好奇心,害死人呦!”
“别,别,老伯,我还打算明天来这儿钓鱼呢!您给我说说,这不干净到底指的是啥?要不然,我心里更痒痒……”
他见我执意打破沙锅问到底,无奈的又说:“你这孩子,哎!意思就是,这里闹鬼,吓得人们白天都不敢出来。”
我接过他的鱼竿,挑了上来,帮他上了点饵料,又给他甩回了水里,一连贯的专业水准。
我放下鱼竿接着问“闹鬼?闹什么鬼?”
白玉玲接过了话茬:“会不会说的那家卖牛肉的?”
我故意撇了她一眼:“怎么会,人家商店里不是说了嘛!就是传染病,这同行是冤家,互相埋汰,你还真信,头发长,见识短,切!”
我俩正演着戏,这老伯上来就插上了嘴:“可不是那么简单,他家,是自作孽不可活,杀生太多,欺负一个老人,将其气死,哎!他家现在是罪有应得啊!”
白玉玲一听,向前走了两步,往我身边一蹲:“气死谁了?”
这老伯表现出了愤怒感:“那个畜生,继承了一位孤寡老人的宅子,当初协议上写的是,她人百年之后让他好生安葬即可,在有生之日,有个小病小灾的帮忙照顾一下,可是……哎!”
白玉玲眼睛锋芒外露:“你是当时说和事的说客?”
“不错!当年的见证人。”老伯说完这句话面部有点自责。
我接过了话茬:“那老人病了他没管?气死了?”
这位老伯用长满老茧的左手摸了一把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无依无靠的她,前段时间突然病卧在床,他也不管,后来村里出头调节,去养老院静养,老人答应了,也没和那个畜生一般见识,临走的时候把家里养的一头牛交付给他,让他帮忙喂些饮水和草料。”
老伯停顿了一下,看着天空缓缓的说:“那头牛陪伴了她多年,可以说是,唯一陪她驱赶寂寞的伴了。”
白玉玲有点压不住火,张嘴把话茬抢了过去:“老人去了养老院,他把牛杀了?”
老伯慢慢收着鱼竿:“何止是杀了,杀了以后,那畜生给养老院送去了十多斤牛肉,故意把这事告诉了她,老人一听,当场……哎,报应啊!”
我看老伯不打算钓了,帮他边收拾着渔具,边恼火的问到:“他这是为了早点接手那块宅子,怕夜长梦多生出是非,对吗?”
老伯点了点头,直了直腰,看着我俩:“快走吧!那老人阴魂不散,附了他媳妇的体,晚上好多人都听到她在大街上哭喊着,牛儿,牛儿……”
白玉玲又打断了老人的话:“那个牛肉店老板确实不是个东西,我想,他对她媳妇绝对是恩爱有加!”
本来准备离去的老伯一听:“你怎么知道?没错,他对他媳妇,那可是和供奉仙女一样的伺候着。”
白玉玲没解释“老伯,天不早了,我们也要走了。”
我扶着这位老伯的左臂,边走边客气:“改天我来的时候带着家伙式,咱俩一块玩会,我那可是有上好的饵料……”
“呵呵,行啊!我每天也就钓钓鱼,打发打发时间,有空你就来这儿找我,我老头子管你们饭吃……”
说笑了几句,我们三人就在码头边,就地分离!
白玉玲回头望了望那位老人拘搂的背影:“此事不平,恐怕,这位老伯因为内疚,也命不久矣”
我拉着多愁伤感的她:“哎!那你能帮忙吗?”
她大眼珠子又瞪着我:“那会你说我什么?头发长,见识短!!!”
我松开她的手,撒丫子就跑:“不为了配合你演戏吗?不带这么记仇的啊……”
我俩打算找个离牛肉店近点的饭店,结果发现,不管做啥买卖的,都已早早的关了门,整条街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以前我是听黑伯说过一些,关于神鬼的东西,但是没经历过,到了这个时候让我心里有点发怵。
天色越来越黑,也没个月亮,只有几颗星星,一阵阵微风吹过,吹的地上的破报纸,垃圾袋,哗啦啦乱响,整的头发都发炸,我往白玉玲身前靠的更近了些……
这丫头不管啥时候都不害怕:“怎么了?来,要不妈抱着你!”
这次我可不管了,我是真害怕,我拉着她的玉手,随她怎么损我,只要别吓唬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