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样的事实，却阐述不了镜花与水月之间的关系，也不晓得他的心思。
若吾无忧也许懂，又或许不懂。
六爷也做不到，因为他们和镜花不同，镜花可以牺牲所有人，而他们不行。
若吾无忧用手抚摸着听弦地后脊背，看着不远处的能量球许久，他轻轻地回答：“等。”
了尘佛祖和六爷以及听弦下意识地全部看向他，六爷却皱眉：“这般等下去，菩提树怕是撑不住了，混沌已经逐渐将万佛界侵蚀。”
“如果打破能量球，那么万佛界也是一死，一个死的快点一个死的慢点。”若吾无忧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继续说。
“她或许有办法能够出来。”
“她现在处于劣势，不可能这么快醒来，而混沌……”
“凭我们的能力阻止不了混沌，但是可以拖延”若吾无忧淡淡地说道，六爷却摇头随后非常疑惑地问道。
“你这样做值得吗？她值得你这么信任？”
“那你呢？我的答案和你一样。”若吾无忧瞥了他一眼，问了六爷一句，六爷沉默了。
他看着远处的混沌，叹了一口气。
“行呗，谁叫我是“不安氏”组织的一员呢……我不信她，信谁呢？！”
了尘佛祖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于他而言他们只是陌路人，唯一的关系就是球中之人。
球之内，湖水清澈，微风将平静地湖面吹起了涟漪。
镜花菩萨白色天衣在身，披帛落在湖水中，只不过未曾湿透，而是像浮萍一样上下起伏；
宛如他此刻的心情，他脸上不再是平静地微笑脸而是面无表情，他闭上眼在回忆往昔，忆的最多的便是荣光水月菩萨，她的每个本相，每句话，每个言行举止，还有她的智慧花以及在最后面对他时破碎的菩萨像。
她说：“我是那面破碎镜子的一角，照见过你的另一面。”
她只是还他那一世的罪。
虚空无度法相是递镜之罪，佛祖是未接稳镜子导致镜子破碎使的花儿死亡之罪，而镜子本身是凶器也是罪。
镜子无魂，虚空无度法相便身为其魂，才能降世。
“你我因果，今日便了结了。”
说完，她便像镜子一样碎裂，化为一块块碎片消失，只剩下舍利子。
忽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心在刺痛，痛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懂这是什么感情，不同于菩萨的平静如水更像是飞蛾扑火的激烈之情。
即便粉身碎骨也浑然不怕。
他之后花上了许多年去询问这是什么感情，直到他进入万佛界遇到了那些普普通通的人。
看着弱小的他们，他从未懂过这些弱小的生灵究竟怎么在天灾之下活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成长的。
他曾经对他们唯一一次关注也是因为荣光水月菩萨的怜悯心，可当他入世之后他才觉得弱小的他们藏着大智慧。
他也才知道佛祖所说的，所摒弃的那些东西人都拥有，也正因为这些七情六欲才能够称之为人。
无论是佛，是仙。
基础都离不开人，正如同它们得字体组成，永远离不开“亻”。
人也教会了他所谓的“情”与“爱”。
可他仍旧不懂，游走在万佛界他遇上了一个长相精致穿着黑衣服的齐耳短发总是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的少年和一个稍微年长穿着白衣拿着羽毛扇子的青年。
旦夕祸福，福祸相依。
他们听到他的问话，他们笑了，白衣执扇青年直言道：
“你喜欢水月菩萨。”
“大多数都会喜欢水月菩萨。”他回答道，而白衣执扇者摇头：“我指的喜欢不是这单纯的喜欢，那是依赖和敬仰的喜欢。我说的是，你对她为男女之情爱。”
他听到他所说的话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不对劲，又觉得有道理。
“你实在不懂，你去问问她不就好了。”精致少年笑着说道，而他对此感觉疑惑
“谁？”
“水月菩萨的转生者——执业果大天女。”
“她又是谁，为何称她为荣光水月菩萨的转生者。”
“去见了她不就全部知道了？”精致少年挑眉，他沉吟片刻便去了执业果大天女的所在之地。
烟雨煌吉岛……
当他看到她得时候就明了了，她是她，亦不是她；有其形，无其魂。
她是那面镜子，不是荣光水月菩萨。
看着执业果大天女，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即便知道，那又能怎么样？
……
梦亦真亦幻，梦中的世界都美化了所有人，朦胧让人带着向往。
水月此刻已第三个视角看着曾经的自己，荣光水月菩萨静坐在九朵九色莲花上。
九莲湖此刻云月幽幽，夜晚寒风凛冽而荣光水月菩萨却始终如一。
唯独琉璃眸凝视前方，双眼之中是翻江倒海般的情绪最后却化为净水般纯粹天真。
从未见过她情绪外露，她看见了什么或者说她预见了什么。
她敛眸，轻吐话语，这些话犹如细线缠绕在她心头。
“我生于水中月，月中莲。
水中月为幻，月中莲为真。”
“这就是所谓的生于虚幻，却得以照见真实。”
“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真实。”
话音刚落，她得目光放在湖面之上。
湖中锦鲤千万，挤于水面之上。其中有两尾锦鲤不像其他锦鲤一般拥挤在一起而是游走在湖边，怡然自得。
一尾稍稍在前头的红锦鲤摆动着漂亮如红纱裙，而它旁边的红色锦鲤悠哉地跟着它。
这样的场景，像极了刚醒来时她所看的的那两尾红锦鲤。
而事实确实如此，就是那两条红锦鲤只不过还没有出事。
荣光水月菩萨捏兰花指落于胸前，闭目口中诵经。
就在这时，源法镜花菩萨坐在三头雪狮上来到了她的道场内看到她在诵经未打扰她。
待一篇下来后，荣光水月菩萨才睁眼看向他。
源法镜花菩萨回了一个笑容，然后并问道：“怎么诵静心经？”
荣光水月菩萨平静地回答：“心难静。”
“为何难静？”源法镜花菩萨问道，荣光水月菩萨默默地回答他：
“因果轮回。”
源法镜花菩萨不解，因他不知前尘往事。
佛祖当年所言，也只是说是他的前生因，可他并不记得前生。
而荣光水月菩萨，知过去，通未来。
她的问题，永远存在亦不是她所能改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