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东晋虽然是你故土,我……”我觉得无言以对。
善身随意地转身看着我,瞪大眼,一滴水珠从左眼流下。
快速下坠。
他们说,左边靠近心脏,左边流泪,心也跳动跟着流泪。
他震惊,“我看错了吗?”看错了你?低下眼角,转身。“坚强,你要坚强一点。”
凤栖梧脑海里蹦出:听错了,勉强?
喜乐会集,心愿如割。
挺甜挺腥的滋味,又有危险的气息。
善身将手撑着下巴,自卑一直是他的心魔,七月的风,八月的雨,卑微的我在相念着你。
“十年了,十年你没叫过我哥哥了。”他握着银白色的石头。
“这些年我风里来,雨里去。恨过你,也爱过你……唯一支撑着的是你甜甜的笑和一声‘哥哥’。”乖乖坐下,燃起了香火炉。
银色的月光倾斜,照着他深陷蓝海。
让人想好好安抚,又让人不可亵渎。
美丽麦色手抓住了凤栖梧的手腕,善身将银白石放在她手上,那么稳。
“这……”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皎月的脚,感受手中脉搏跳动的温度。
“我从小无忧无虑,妥协着孤儿的世界!”善身眼神温柔落寞地拿起印着桃花的经书。
“有时候我会披发穿着红衣,想象你在我身边。用这来麻痹自己记住仇恨。”男子眼神一狠厉,手颤抖地轻挥。
燃烧。桃花如血在炉里燃烧。
他跪拜的参天佛祖,再次跪拜。
“那四个月,我已经不是善身了。”
我瞳孔放大,手无力放下,嘴里绞着不成字的音。“……沃”
“哒哒哒……”一个二十二岁的和尚敲起了经文。
翡施主,我和你一个阵营是因为她。我们清楚的知道,我们禁锢不了她。不让她去闯天地。始终是害了
她
情爱无物,坠入空门。
“我答应帮你寻找草药,但这两天的事情你都像过往云烟一样把他忘了。你还是你,你是栖梧。我还是我,我是和尚。”
跟着商队过境,东晋较为和平,汉人较多。
和尚戴着斗笠,背上箭,包袱。一路上把玩着一条琴弦。
“和尚。”
“……”
“善身”“……”
“卿为何戏弦。”
和尚难得笑了,眼眉低垂,嘴近脸颊。
“石头易脏。”
“你……米!”我用食指指着他,又泄气了。“你说的石头是银白石,是不是啊?”
“你猜。”
东晋城市是辉煌秀丽。“你,你为什么带斗笠?”巧遇见商队
风吹过,一阵杀气。
城卫抖三抖。
斗笠摘下,低眉“贫僧远道而来,赤足走访,巧运商队,所以随行。”
“行行行,放行。”
“这就是度过河山林中的东晋啊?”
“河水护城,辉煌国都。我们不会汉语,但不碍事。”
选租一辆马,“也不知道几时候会换马车?”
“马车快。”
“可我不会骑,要不你骑……沃坐在后面?”
天苍苍,野茫茫,树林里前面骑着一辆马车。“哎呀!慢点!太高了!”
“施主请闭嘴,不然贫僧将你拖去骑毛驴。”他嘴角裂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没事,我可以的。为弥补感恩赎罪拯救苍生。”
“哇,你慢点。”“我晕马车……呕……”
“已经很慢了,慢过蜗牛,这匹马很安静的。”
“……”“施主,你是不是吐了什么在贫僧的衣服上?”
“下去,我要洗道服!”
果然还是道服重要。
单薄中衣,肌肉分明。
“施主,下一次,不要抱着我,就搭着贫僧的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