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鬼二眼睛左眼有些花,今天正在研究着报纸,他就是不服老。一阵风吹过,他淡淡地说:“你来了。”
古琴传来,过来了一位公子,他在灯光,烛光下刹似仙人,可他没有影子。
红衣飘动,敌不过他的红唇,轻抿茶叶,吹响将进酒。
红衣看来有些旧,不知是哪位佳人送给他的。
他是琴师,无人能懂他的琴音,他也曾是位军师,因为腿伤而退役。
除了她,除了她,没人能知道他的琴为什么悲怜。
他常常对镜子发呆,因为他忘记了前世,只能从镜子上看千军万马的厮杀。
只记得那人回眸一笑,雪花如灵,红绳飘动,如此纯洁,让我心动。
“是你。”
“我的知心之人,我要带走,或者死后鬼魂和我一起。”他无悲无喜地说着,除了眼睛有些不安的期待,和内心的悸动。
“我们这谈要求都谈了那么多年了,都谈成老友了,来,老头陪你喝这普洱茶,南方特有,你来谈琴吧!”鬼二豪迈地说。
“老头子是什么意思?”一滴汗从倾川额头滑到嘴唇,妆容却不变。
“知音有危!”弦断。茶停。
“这些心思,老头不明白,但佩蘅的安危,就交给你了。”鬼二把茶收拾好。
大小姐瞪大眼睛,懵懵地在大街晃动。这街道,好像古代。
卖糖葫芦,卖糖人,卖面具,卖花灯。叫卖声不觉,戴着面具和面纱的男男女女从身边阴笑而过。
突然粉色的纸桃花飞过,面具碎裂,大家都往楼上看。
一个求亲的男子站在红色灯光楼阁,楼阁是有茶馆,戏剧,文雅阁。
他戴着狐面具,侧脸看过来,拨动琴弦,骨节分名的手细挑,竟然有悲哀之音飞过。
他是雅阁著名的琴师。一阵吵闹声飘过,他摘下面具,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红色桃花……
“竟然会真有红色桃花的人站在这里。姑凉,你是来挑战奴家的吗?”
“不!是他的琴音不好,这桃花,我还给你,我也不知道它怎样落在我手上的。”
“你是说我琴音不好?第二次了,我就想问你,我琴音怎么不好了?”
“琴音悲怜,却无深感情,手拂美丽,却没有力,本应该祝福,却是阴狠。你的琴,你的音,知道耳朵,未到心里,因为你只有你自己,没有世间喜乐。”
“哼,一个臭算命的,也敢欺负我们雅阁楼牌!”
“大姐,您是说,小生无能是吗?”
“姑凉,这花,你拿着吧,它可以进出文雅阁,这里卖艺不卖身,你如果想继续说我的不好,请。”
“他一个臭灵师,装成姑凉,确是男子声音,会弹琴吗,要不要比比。”
“琴我不会弹。”
“好呀你。”
“让她说。”
“你负了太多盛誉,只追求高超的琴技,却不知曲应表达的感情,追求满分的你,却忽略琴和你配合的默契。”女声。“所以,你的琴弦只是悲凉,而硬板的弦音就像剑一样,变成最后的刺穿心脏的音,与之前的悲凉衬托丝毫不搭,这是吓人,而不是声音的盛宴。”
“我输了。”
底下的人“哈哈哈,两人不错!那你能听出他刚刚唱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