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段回忆不过一闪即逝,昨夜的经历,别说是旁人,就是晨风亲身经历过,现在也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
随意打发了几个好事的同窗,晨风起身,打算出去走走,平复一下心绪。刚离开座位,忽听一个人“嗤”的一笑,晨风看过去,发现不远处田宽正满脸鄙夷的盯着他。
几个正在嬉闹的学生见状,不约而同的噤了声,书堂里一时静了下去。
田宽见晨风看过来,不屑的打量他一番,随后撇撇嘴,大咧咧离开了书堂。
“晨风,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他家可有钱的很,而且听说还和外面的草寇有交情,你可别惹到他了。”
晨风听几个同学询问,不由苦笑一声,心想我哪里惹过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晨风自然也是满不在乎,摇摇头便也离开了书堂。
来到村子里一条小河边,晨风寻了处杨树荫下坐着,微微伸了个懒腰后,望着平静的湖面怔怔出神。
看着看着,晨风又将天宝玉拿了出来,“不管有没有用,试试罢了。”
“天宝?”晨风试着轻轻呼唤了一声。
“天宝铺已开启。”
只听耳边响起一名女子清柔的声音,顿时让他大吃一惊,左顾右盼,四周却一个人也没有。
晨风起初震惊,但慢慢的转为狂喜,忍不住仰头大笑:“那老头没骗我!”一时手舞足蹈起来。
他本来对昨天那老汉说的事情半信半疑,但此时却是完全相信了,他明白,自己真的是捡到宝了。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陡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只见画面如同投影在眼前一般,出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框架,框架正上方写着四个大字:天宝铺子。
框架里面,则林林总总,摆放着许多东西,如同店铺里的货物柜一样。
晨风扫了一眼,发现共有三层,每一层左边都写着两个字,依次是:修为、法宝、心法。
他还注意到,在最下方,写着“天宝分:零”的字样。
“零?意思是我什么也没有吗?”晨风暗暗想着。
忽然目光一动,发现法宝一栏摆着一件金光闪闪的铠甲,晨风觉得威猛霸气,便盯着看了一下,与此同时,耳边却忽然响起先前那道声音:“您的天宝分为零,无法获得仙皇铠。”
晨风一愣:“原来盯着看就是获取的意思,可惜我没有天宝分。”看向其他东西,也是同样的提示,只有一阵风,吹的他眯起眼睛。
“天宝分怎么搞?”晨风一阵鼓动,又是看,又是瞪眼,就差拿脑海里不存在的手去抓了,可最终结果都是徒劳。
正泄气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尖叫,隐隐是一名女子发出。
“谁在呼救?”晨风腾一下站起身,脑海里的画面随即消失不见,但他此刻却没心情关心这些。
“不要,不要!”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晨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察觉到声音的来源是在河对面的一栋小楼后面,想也没想,赶紧跑上不远处的石桥,赶了过去。
那栋小楼是村里的祭祀楼,平时来的人比较少,晨风走到楼下,沿着墙壁向后面走去,刚刚靠近,便听到一个女子的的哭声传来。
“求求你们,再宽限几天,我保证还清。”女子抽泣着说。
“宽限?老子给你宽限多少天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随即哼了一声:“刚刚老子叫你,你竟还敢溜。”
晨风听到这男子的声音,不由觉得耳熟,心中一愣,停下了脚步,这时又听先前那名女子低声说:“我,我害怕才跑的。”
女子话音刚落,又听另外一个男子嘿嘿一笑,说:“田哥,少跟他废话,还不上钱,就扒了她的衣服拖出去,看她以后在此地怎么做人。”
“也好,就这么办。”熟悉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田哥?是了,这人是田宽。”晨风听后,立刻醒悟过来。
就在转念间,楼后面忽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扒衣服的动静,夹杂着女子哭泣哀求,挣扎的声音。
听到这里,晨风胸中一热,再也忍不住了,大踏步跑了出去,喝道:“住手!”
举目一扫,只见前面站着两男一女,那女子倚在墙上,身上衣物凌乱,肩带断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一个身形强壮的男子正将手放在她的胳膊上,紧紧拽着,眼看就要将衣服撕碎。田宽则站在一旁,脸上透着戏谑,仿佛正在欣赏一出好戏般。
此时三人陡然闻听喝声,都是一愣,随即发现了走出来的晨风。
“救救我。”女子望见有人过来,连忙出声呼救。
晨风突然出现在此,令三人都为之一愣。
“你来这里做什么?”田宽眉头微皱道。
“放了她。”晨风不去理他,径直看向那个拽人的男子,微喝一声。
那人体格壮实,见晨风底气十足,不由看向田宽。只见田宽哼了一声,不屑道:“怎么,昨天救了一个人就以为自己是英雄了?现在还想英雄救美?”
晨风摇摇头,说:“你们凭什么欺负人?”
田宽一听,还未说话,那壮实男已嘿了一声,斜视晨风说:“凭什么?这婊子欠我们十两银子,现在还不上钱,难道不该教训教训她吗?”
“你胡说!我只借了你们二两,哪有十两?”女子一听,顿时急道。
“借钱不用利息么!”壮实男怒道。
“可是......”女子还要争辩,却被壮实男一瞪,吓得赶紧闭上了嘴,眼睛一扫自己身上,连忙伸手捂住露出的肌肤。
“你听见了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念在同窗的份上,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不找你麻烦,否则......”田宽皮笑肉不笑的对晨风说。
晨风听几人的对话,再看那女子委屈的神色,分明是被恶意敲诈,不由深吸口气,沉声说:“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能扒人衣服。”
“哦?那依你看这事怎么解决?”田宽面带嘲弄说。
“你们把人放了,钱的事以后再谈,不会少了你们。”晨风回道。
田宽又打量他一眼,呵呵一笑:“十两?”
晨风眉头一皱,想也不想便说:“借多少还多少,利息可以有,但也不可能太离谱。”
田宽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双眼中带着怒火,盯着晨风说:“小子,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田宽的名头。”对壮实男一使眼色,吩咐道:“教训一顿。”
“好啊,多重?”壮实男大笑一声,放开女子,好像憋了一股子劲般摇脖子晃脑,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老规矩,别打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