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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是按需供给,又有回应

我们是女人,有母性并无妨,但我们是人,生而为人,你可以无私但不可以无能,可以无高度但不可以无底线。

请照顾好婚姻中的自己

我们需要不停地用时间、精力来换取这一场赛跑的胜利,以保证自己在日月风尘中依旧光鲜亮丽。

婚姻失败的女人,脸上多半挂着苦楚,就算她笑得再灿烂,也掩盖不了偶尔忆起往事时眉心间流露出的心酸。

三十八岁的张惠春再次出现在舞台上,已然不是当年“阿妹妹”里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了。时间不留情面,幸亏她还留了一副好嗓音。但除了有“张惠妹的妹妹”这个家喻户晓的头衔之外,她给观众留下最深的印象是:一个单身的母亲,一个为了孩子再度付出的母亲。她想打着苦情牌再度出山,可最后,粉底之下难以掩盖的皱纹却出卖了她,令人唏嘘不已。

我想起在二十多岁时结识的一个忘年交,当时她四十多岁。

有一次我们出来吃饭,她伤心欲绝地哭个不停。她老公经常彻夜不归,这次竟然一连消失好多天,前几日终于回来,手里却拿着一张离婚协议书,求着她离婚,并愿意净身出户。这大概比打一架,哭闹着离婚,并为孩子、财产争吵不休更让她痛心。

要有多大的诱惑、多深的厌恶,才能让一个男人不惜放下一切,也要和眼前的妻子离婚呢?

可能我是唯一一个与她的朋友没有交集的人,她认定我可以为她保密,所以才敢向我哭诉。虽然我当时只是一个涉世未深,又不懂婚姻为何物的孩子,但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却给我留下了难以忘却的印象。

该怎么形容她呢?一个个子不高身材微胖的女人。生完孩子后,一米六的个子,体重却达到了一百四十斤,从此再也没有瘦下来,腰间的赘肉无论用多么能塑身的腰带都无法掩盖住。

她伸过那双满是划痕的手说:“你看看,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干过的家务都写在了手上。”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女人的手吗?我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长久的家务劳动让这双手变得粗壮而结实,掌面上满是凌乱不堪的皱纹。

我看着她,一时无言以对。

女人的碎碎念总是类似的,无非是吐露“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舍不得花一点钱在自己身上”以及“老公是多么没有责任心,弃她们而不顾”的辛酸。

她握着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直哭诉到餐馆打烊。分别的时候,我建议她,如果手不好,可以用护手霜,O牌的还不错。可她犹豫了一下,说:“不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自己能省则省吧。”

结局是意料之中的事——离婚。她带着孩子,过起了单身母亲的生活,白天由她父母接送孩子上下学,晚上她自己辅导孩子功课。不过,让人惊喜的是,她开始健身、开始化妆、开始学保养了。她再也不会为了孩子而舍弃自己的衣服、头饰和护肤品。

我们再一次见面时,她腰围纤细,化着淡淡的妆,穿着紧身连衣裙,显得格外精神。她说:“我现在才知道,为自己而活才是正道,自己的一切也非常重要。”

传统女性在婚姻中总会有一种先人后己的观念:爱人、孩子、家人,最后才轮到自己。婚姻被她们当成一条绳子,将自己绑得紧紧的,不留任何空隙。

通常情况下,你问她最近生活得怎么样,她多数会告诉你,男人的领带什么牌子最好,鞋子什么牌子最舒服,孩子去哪家兴趣班更好,吃哪国的营养品最佳,就是不会谈到自己。

走过与女性用品有关的柜台,她再也不像从前一般流连忘返,而是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地离开。至于兴趣爱好,对她来说更是奢侈品,早已被放进抽屉,可能永不开封。

她以为自己这样全身心地投入就能感天动地,实际上却是一种道德绑架:我如此不顾一切地对你,你没有理由不爱我。可越是这样,越是容易被抛弃,因为,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围绕着对方,完全没有了自己;一旦彼此分离,她就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的附属品,然后对生活失去希望。

一直以来,我都很欣赏林徽因——婚姻中的她独立、自主,关心自己的情绪。

记得有一本书里这样写:在美国留学时,梁思成每去女生宿舍约会,总是心情急切;爱打扮的林徽因,面容、发式、衣袜,哪处都不肯草率,迟迟下不得楼来,经常叫梁思成等个二三十分钟。林徽因总是要端端架子。

梁思成的弟弟梁思永为此写了一副对子调侃他们:“林小姐千装万扮始出来,梁公子一等再等终成配。”

婚后的林徽因,一直保持着一种自我状态,她并未如其他女子一般专心地相夫教子,她还是那么关注自己的容貌,无论何时,都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人群中;她还是喜欢与朋友出门聊天,一杯咖啡的时间,谈理想,谈兴趣;当然了,她还研究建筑、文学,如老学究一样孜孜不倦。并不是我非要把最好的词语强加给她,只是想说“一个会照顾自己的人”是对她最好也最真实的注解。

我出嫁那天,母亲帮我关上迎亲门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母亲对我的要求就是最基本的生活之道——要恪守妇道,要知冷暖,要吃好饭、睡好觉、少生病、多运动。

现在想来,她无意间也说出了婚姻的真谛。作为女人,确实需要更多地照顾自己。面对自己日益发福的身材,我总是希望能够回到二十岁的样子;凭借着急剧衰退的记忆力,在孩子睡后腾出时间来读书,以弥补自己越来越明显的缺陷;我不得不去面对那些永远也洗不完的衣服、永远也捡不完的头发丝,还有那双越来越苍老的手。

我们需要不停地用时间、精力来换取这一场赛跑的胜利,以保证自己在日月风尘中依旧光鲜亮丽。

婚姻从来不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全部,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你不需要独自一人风餐露宿、日夜不停地搭建一个供人停靠的港湾;两个人最好的状态是,在彼此搭建的港湾里慢慢成长,随着岁月慢慢变老。

女人,自信点!男人,你爱来不来!

生活是自己的,哪怕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如你所愿,也要笑脸相迎。

收到一位读者的来信。

亲:

你好!

想跟你倾诉一下。我和老公认识八个月就结婚了,可以说是闪婚吧。我知道他之前有个女朋友,所以在结婚时我犹豫过。他说他不会再联系她了,我选择相信他。后来我们就领证了,之后的三个月也很美好。直到我发现他与前女友依旧联系并且还见面时,我开始感到恐惧与不安。我不断去找他周围的同事打听,尤其是他一出差,我就会想是不是他们又去见面了,还把这事告诉公公婆婆。后来他们都怕我了,怕他一出差,我就去找事。

他慢慢地开始厌烦我了。其实我每次闹都只是吓唬他,让他回心转意而已,不是真想离婚,但是,昨天晚上他说他心意已决,要离婚。其实我不怕离婚,只怕他家里不同意,反复折腾,我怕他拖着我!我肯定会对他念念不忘,然后很快又会和他重归于好,之后又重蹈覆辙,好累啊!想问问您,我该怎么办才好。我们的婚姻是不是挽回的可能性不大?心里特别郁闷、难过,在办公室也想哭,怕同事看到就默默流泪!这样很耽误工作。

LL

我给她回复如下。

LL:

婚姻里女人的不自信大多来源于这个男人曾经拥有过一个前女友。无论她优不优秀,她都和你一样,曾经进入过这个男人的生命。

从某种程度上说,你们都是他的“菜”。“吃菜”的选择权在于这个男人,你自然要担心了,是我还是她?

婚姻走到了这一步,基本上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迎难而上。

我们不是战士,但如今,也要懂得穿起盔甲,保护自己。

看了你的信,很明显,你们婚姻的bug就是那前女友了。

和前女友藕断丝连,几乎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男人的欲望决定着女人只是小小的港湾,而不是他漂泊的方向。甚至你会发现,自己怎么都抓不住他,但你总该记得,你是那个港湾啊,他漂得再远,也是要回家的。只要这根线没断,有什么好着急的。

而且,你为什么不让自己成为那个厨师,而不是那盘菜?每天给他做一盘他爱吃的菜,看他还往哪里跑。

当然,我要严正声明,我不是在鼓动男人随意出轨,随意留情。我只想说,女人,自信点!男人,你爱来不来!

这句话像是“马后炮”,但真是肺腑之言,不知能否为你在今后的婚姻、爱情里指个方向。

那么,再来说说你现在遇到的问题。如果到了非离不可的地步,尤其是他斩钉截铁要与你告别的情况下,你千万不要挽留。那句“强扭的瓜不甜”,在婚姻里也同样适用。

因为你的挽留而让自己从此被动不堪,从此要包容他所有的错,这对女人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

如果他愿意,自然会留下,毕竟你们是夫妻。一对儿曾经同床共枕过的男女即使经历一段颠簸,也很容易重归于好的。除非婚姻里发生了“超级大地震”,从此断壁残垣,那也只能彻底决裂。

婚姻是会影响生活的,但婚姻不是生活的全部。

请尽早从这段迷茫的日子里走出来吧。拖一天,你就老了一天,趁着年轻,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天塌下来又怎样?

最后,永远记得那句话:生活是自己的,哪怕所有的一切并没有如你所愿,也要笑脸相迎。因为,世界上最美的结果永远在心里。

小愚

没有离不离,只有悔不悔

在婚姻的“拔河赛”中,保持心境坦然胜于千万次的用力,最重要的是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义无反顾地去追寻。

婚姻好比一场无形的拔河比赛,从迈入婚姻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面对面的两个人一定要控制好各自的力气,才能长久地好好维持下去。

使蛮力会让人跌倒,不使力又会让生活黯然失色。因为一旦有一个人放弃了,另一个人就不能再继续下去。继续还是放下,真的无关输赢。

很巧,我生命中的两个朋友都遇到了同一种情况——男方出轨。

在我看来,男人出轨太常见了。你千万不要怀疑自己,不是因为你不美,也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更不是他不想和你过下去了,而是因为在他们看来,“外面的世界”比你更精彩。男人是躲在墙角的老虎,随时会兽性大发,你根本拴不住。

第一个朋友发现老公出轨了,她当时就说她接受不了,并要求离婚;另一个朋友则与老公说:“如果你回头,我愿意继续和你过下去。”

结果是,她们各自朝着自己设定的方向走了,前一个离婚了,后一个继续维持婚姻。但是,两个人最终都碰到了令她们更为头痛的事:离婚的那个,后来的日子比离婚前还辛苦——孩子小,她又当爹又当妈,还得频繁地和孩子解释“为什么我没有爸爸”。继续婚姻生活的那个,也不怎么幸福——她总疑心男人出轨,时不时地跟踪他,好几次都快把自己跟崩溃了,仍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后来,我们坐在一起,两个女人面对我都说了同一句话:“完蛋了。”

我说:“没事,死不了。”

女人在婚姻里总是很在意输赢,所以永远感到千头万绪,无法自拔。于是,在婚姻这场“拔河赛”中,我们不停地拉“标的”,终于把“标的”拉到了自己这边,以为自己赢了,就欢呼雀跃。

我们真的赢了吗?要知道,男人的拿得起和放得下都是干脆利落的。那个我们以为的“失败者”,是随时可以站起来淡然离去的。到那时我们不过是跌倒在另一边的失败者。

在婚姻的“拔河赛”中,保持心境坦然胜于千万次的用力,最重要的是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且义无反顾地去追寻。

我非常喜欢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孟小冬,另一个是林徽因。她们是不同的两类人,但相同的是她们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我在看孟小冬这样的女人时总是带有崇拜的眼光。因为即使知道自己与梅兰芳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她也可以淡然处之,并潇洒地说再见。

抛开艺术成就不谈,单从婚姻关系的角度来说,梅兰芳并不是一个理想的结婚对象。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梅兰芳身上有着中国男人的两大劣根性:大男子主义——严守“男主外,女主内”的老规矩,以老婆出去工作为耻;欺软怕硬——对于强势女人的容忍度远高于对于听话女人的,为了维持安稳,随意挥霍软弱一方的忍耐性。

可他忘了,孟小冬终究不是个平凡的女子,对这些老规矩根本忍受不了。不久,她便登报声明自己与梅兰芳分手,此后便跟着杜月笙去了香港。无论是行动上还是口头上,在两人关系中,她都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我又会对林徽因这样的女子充满敬意。林徽因与梁思成两人,从青春走到暮年,也曾多次有过走不下去的念头,可最终他们还是平稳地度过了一生。

许多人曾问过我同一个问题,遇到婚姻走不到尽头的时候怎么办?离,还是不离?

我只想问:“未来你悔还是不悔?”

电视剧《虎妈猫爸》播到最后,罗素和毕胜男终究没有离婚,给了观众一个意料之中的结局——彼此冰释前嫌,与那些无关紧要的男男女女告别。

这样的结局温暖而明媚,给人一种“未来就是康庄大道”的美好憧憬。

看完这部电视剧,先生问我:“如果我是那个罗素,你会和我离婚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必须离。”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问:“一定要离吗?一定要吗?”

并不是,只是碰到了这个问题就会慎重考虑。

那一刻,我才明白,婚姻里是没有假设的,很多决定都只在一念之间。

也有一个离了婚的女友对我说:“离婚了,孩子小,但还是觉得比之前更幸福,因为做出那个决定时,我听从了自己的内心,不后悔。”

拿起还是放下,一生的决定,只在一念之间。

在婚姻里,不要用力过猛,但做决定时一定要有最大的决心。你若笃定,必是晴天。

女人多数都输给了痴心妄想

我曾经以为婚姻是恋爱的延续,现在倒是认为那是恋爱后的又一个阶段。

女人对男人总是容易产生依赖,只是不同的人依赖程度不同。依赖多了,男人的话就成了婚姻里的“尚方宝剑”。

所以,女人结婚之后常常会想,他怎么变了?他怎么不如恋爱时那么体贴了?他怎么和婚前不一样了?于是,刁钻、任性、神经质都开始上身了: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有了外遇?你是不是想休了我?

男人则会想:她从前的温柔去哪儿了?为什么总要我伺候她?婚姻中为什么不能男女平等?

我读大学的时候,文学课上,老师讲徐志摩的爱情,讲着讲着,感叹了一句:“女人,对婚姻不要有太高的要求。”

接着,听到底下一群女学生哗然:“请让我们对婚姻抱有美好的期待。”

老师说:“期待是好,别太期待。”

当年,我就是她们其中的一个,和所有年轻的女大学生一样,对婚姻充满了期待。我以为结婚之后,两个人依然如恋爱时一样,有大把的时间出入饭馆、影院、咖啡厅;他永远可以陪我花前月下,永远宠我如宝,爱我无虞。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老师的这句肺腑之言,那是过来人走出来的真谛——婚姻里的柴米油盐皆是酸甜苦辣。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期待越高,幸福越少。这是我家陈先生对我说的。

我和陈先生是异地夫妻。结婚前的最后一个情人节,他请假从外地回来陪我过节。陈先生说,以后的情人节,不是每一次都能陪你过了,因为我们会从情人变成夫妻。我当时不理解,嚷嚷着:“怎么可以这样,是不是把我骗到手了,你就不把我当回事了。”他没有理我,只是笑笑。后来,他和我说:“婚姻幸福与否在于你能否面对现实。而不可能像其他夫妻一样浪漫,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

我有一个闺密,她和老公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导致他们离婚的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有一天,闺密带老公去逛商场,很快就刷爆了信用卡。老公劝她,过两天再来买。闺密不乐意,一直闹着要买,两个人就吵了起来。气急败坏之下,闺密狠狠地扇了男人两巴掌。当着那么多人,他没有还手,只是默默地离开了,就因为这件事,他们的感情彻底决裂了。最后的结果是——离婚。

闺密说:“他说话不算话,从前他什么都听我的。”她老公说:“不作会死吗?”我后来才知道,像这样无理取闹的事在她身上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那个男人在电话里和我说:“在她下一次结婚之前,你教教她——婚姻里谁都不欠谁的。”

我曾经以为婚姻是恋爱的延续,现在倒是认为那是恋爱后的又一个阶段。总以为会天长地久的甜言蜜语,最终都会被现实碾压得一文不值。而女人,懂得适时调适自己的期望值,比什么都重要。

男人让着女人,在婚姻里是天经地义的;但让一个男人永久地当你的“奴隶”,不过是大多数女人的痴心妄想。

结婚典礼上,男人说的“家务事我全包,所有的事都听你的”,只是男人在人前的“面子”,而不是在人后的“里子”。女人总是很傻很天真,以为承诺是把“安全锁”,嫁了夫君便当了公主,从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我曾经在小范围内对那些结了婚的男人做过调查,问他们在婚姻生活中最喜欢的状态是怎样的。他们说:“平等、自由、和睦、宽松。”我问:“这是不是男人的惰性使然?”他们并不否认。

我的朋友沈先生给我打了一个比喻:恋爱是酒,虽然醉人,但喝多了伤身;婚姻是水,虽然无味,但永久甘醇。

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再好的恋爱都不如婚姻,细水长流。

人们常说一句话: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其实,婚姻之所以会成为爱情的坟墓,是因为有一群自掘坟墓的人,她们总喜欢以“你要待我好”“你必须待我好”之类的口吻来求得男人的承诺,并把那些承诺当成保障,从此便拼命地索取,拼命地比较,拼命地要求。殊不知,有时候所谓的幸福,不过是来自于你内心的满足。

有些人没有公主命,却得了公主病;不是豪门出身,却对豪门充满了幻想。

期望无穷,乱箭穿心。而婚姻这个靶和所有的靶都是一样的,射得太用力、太多,终究会被你的“期望”射得千疮百孔,无处安生。

你以为换个人就好了吗?

分手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不够爱。爱情其实很简单,要么真爱,要么真不爱,那些所谓的前任,还是都散了吧。若真是爱到海枯石烂,当初就不可能被现实冲散。

那天,接到一位读者的来信。

小愚:

你好!

有幸读到你的文章,我很受启发,现在我有个问题想请你帮我分析一下。

我结婚六年了,孩子五岁。当初真的是为了结婚才结婚的,婚后的头几年,我们之间发生了无数次争吵,又打架又闹离婚。我们领了离婚证,又领回结婚证。这几年我们为了孩子才塌下心来好好过日子,努力地经营着我们的婚姻,不再打架了。至于感情交流,还是少那么一点点,这是我们的婚姻现状,我要说的问题是:

前几天,我接到了前男友的电话,他来我的城市出差,想见见我。出于对各种情况的顾虑,再加上时间紧迫,我们没有见成,不过我们还是加了QQ好友。说到这里你应该猜到接下来的问题了。

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他,跟他在一起会令我感到轻松。自从分手以后,八年的时间里我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联系。后来我们都各自成家,有了孩子。

加了好友以后,他找过我好几次,我知道他对我念念不忘。我们都遗憾当初没能走到一起。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我。他说去国外的那几年,在很多场景里都想到我,如果我们当时在一起,他会带我去很多地方,或许还会留在国外。他现在很优秀,而我又何尝不想在最好的年纪把最美好的自己展现给他。

你说我们现在的关系是不是很危险?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婚外情?当然,我们现在还没见面,他说找机会要来见我,我没有拒绝。你说我该怎么办?如果不跟他联系了,我觉得真爱只有一次,要追随自己的内心;跟他联系,我觉得对不起老公;做朋友呢,没有那么单纯,毕竟以前该做的都做了。

我在婚后才发现前男友才是最爱,你说我该怎么办?

小文

我给她回复如下。

小文姑娘:

别恐慌。婚姻是一辈子的事,爱情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到来。我看到了你的矛盾、焦虑以及摇摆不定。其实,每一段感情到来之时,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终归是要说,你是个好姑娘,看到你说“对不起老公”,我便知道,你并没有冲动,没有冲动到不加思考就随意做出决定。但你的心已经摇摇晃晃,离还是不离,不知该如何抉择。

我们不得不承认,婚姻是一件很无聊的事。那些花前月下的美好都是两个人在初相遇时,荷尔蒙爆棚的情况下才会有的。所谓的愿意为爱放弃一切,只是一时兴起的誓言。过了热恋期,感情基本就趋于平淡,待到结婚之后,就真的彻底平淡了。你有没有发现,结婚以后,男人变得不再如从前那么可爱,你们的争吵也比从前多了很多,你开始容忍不了他的缺点,甚至暴跳如雷?两个人开始频频放狠话,有时是因为他犯了错,有时是因为你想刷一下存在感。

一切都起因于我们有颗不甘平淡的心。平淡的生活总是无时不在,但令你出乎意料的事也随时会发生。你总觉得结婚以后就可以永保太平了,即使吵架、闹离婚也不会真的怎么样。可是,“假戏真做”的情况也是经常有的,也许当你还在研究三百六十五招该如何出手的时候,他就已经筋疲力尽,甚至要和你分道扬镳了。

你说,那个前男友对你念念不忘,还想带你去很多地方。可我相信,他只是想寻找一种快乐和新鲜感,寻找一种婚姻之外的刺激。我从来不信“工作、学习”可以作为分手的原因,分手的根本原因只有一个:不够爱。

爱情其实很简单,要么真爱,要么真不爱。那些所谓的前任,还是都散了吧。若真是爱到海枯石烂,当初就不可能被现实冲散。而你认为的婚后遇到的真爱,不过是在给自己麻木的心寻求一种慰藉。

日子总是一段欢喜一段忧愁,但最终都会归于平淡。无论你换了多少段婚姻,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或许,有人会说,这样认命地去生活真的好吗?就比如你所说的,人生只有一次,凡事要随心。但我理解的这个随心,并不是肆意妄为。我不是刻意要把这些上升到道德层面,只是,“婚外情”是一种病,从今天起,你需要慢慢治。因为一旦你深陷其中,就很难自拔,它会成为你的一个烂疮疤,进而遍及全身。

经历了分分合合之后,你们还能好好地过日子,这对于夫妻来说是需要很大默契的。多少夫妻还在为能不能“好好过日子”焦头烂额,你却早已获得,这是多么幸运!

就当那个前任是一阵风吧,风过,他带给你的涟漪也会随之平静,你还是回到原来的位置吧。

我们都觉得生活太平淡,殊不知,平淡就是最大的幸福。

愿天下男女在婚姻中既有情人的热情,也有夫妻的亲密,入口不烫喉,触手不生凉。

小愚

爱是按需供给,又有回应

风淡云轻,细水长流何止君子之交,爱情不也是如此才叫落花流水,天上人间?

上一代人的结合,很少是因为刻骨铭心的爱情;他们结婚的前提很可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及“还不算太讨厌,觉得可以和对方过下去”,然后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因此,他们的爱很有方向感,婚姻在漫长的岁月中会逐渐走向他们所设想的那样。

比如我的父母,他们都是返乡知青,回到城里时两个人都已经三十岁。那个年代的三十岁单身男女是真正的“剩斗士”了,经过“全民搜寻”,父亲终于与母亲相识。半年后,两个人就领证结婚了。父亲从不否认,在与母亲结婚之前,他也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就像母亲所说,他们能相识那就是缘分,可以先结婚再恋爱,到最后依然可以相守一生。

我们年轻人很难理解父辈的婚姻:怎么能够在没有爱到海誓山盟的情况下就草草地把一辈子都许给了对方?

我二十多岁时,经常问父亲:“你为什么会娶母亲?”然后转身问母亲:“你们通过相亲才在一起,结婚以后就没觉得不适应吗?”

他们坐在电视机前,一个织毛衣,一个看报纸,总是异口同声地说:“你还小。”然后相视而笑。

婚姻,是一场不可能分胜负的拔河比赛,任何一个人赢了,另一个人就会输,而赢的那个也会应声倒地。

我发现,在婚姻生活中,母亲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在经营婚姻关系时,她始终遵循着按需供给的原则。

母亲对父亲结婚前的那一段感情,几乎是了如指掌。我出生后不久,那个女人还来我家找过父亲,当时,她也已嫁人。大概是想恭贺我父亲成为“爸爸”,拎了许多童装来看我。母亲见了她,和父亲说“你们出去看个电影吧,难得相聚”,然后就抱着不到一岁的我回了卧室。

母亲本以为他们会吃了饭再回,结果才过了两个小时,父亲就回来了,只有一场电影的时间。这事是父亲自己和我说的,他说他第一次发现,在他心中母亲早已取代了那个女人的位置。

后来,女人经常与父亲联系,时而电话,时而吃饭,时而送土特产,母亲都是知道的。

一次,父亲的一位知青朋友要给儿子办喜宴,那个女人将这件事通知了父亲,邀请他一起去赴宴。父亲便问母亲的意见,如果母亲不乐意,他就不去了。母亲一边打着毛衣一边说:“怎么能不去呢?就当是会会老朋友咯。”

其实,父亲心里是可去可不去的,毕竟路真的很远。他犹豫不决时,倒是母亲执意让他去。我帮父亲给那个女人发了条信息,意思是,可以一同前往。

我问过母亲:“这个女人的存在不会令你感到不安吗?”

母亲回答说:“你父亲心中有没有她,都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你拉得越近,他可能走得越远。”

三毛说过一句话:风淡云轻,细水长流何止君子之交,爱情不也是如此才叫落花流水,天上人间?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在外人面前有过任何亲昵的动作。除非特别重大的聚会或者家庭宴会,否则他们都很少一起出席活动。

我对他们在婚姻关系里的角色是持有敬意的。母亲懒得与父亲出去应酬,父亲也从不混入母亲的小圈子。白天,父亲上班,母亲在家干家务;晚上,母亲坐在电视机前做手工,父亲坐在凳子上看报纸,谁也不理谁。到了习惯的时间,两个人才上床睡觉。他们偶尔也会一拍即合地去旅行,旅途中如果有了各自想去的地方,便分头去玩,到了晚上再汇合;他们时常去外面吃饭,实在统一不了意见时,索性自顾自地吃,吃完再碰头。

生活就像一个巨大的盒子,可以供他们两个在里面自由享受,既可以相敬如宾,也可以肆意嬉闹。他们是彼此最亲密的伙伴,又谁也不愿意越了谁的雷池。

我结婚的前一天,母亲与我彻夜长谈。她从三十多年的婚姻生活中总结了一句话送我:别黏得太紧,也别离得太远。

如今再来看,果真是金玉良言。

没有底线的付出让你失去被爱的能力

她们把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爱,乃至对未来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她们早就忘记,自己也是人,一个允许倒下、允许休息的女人。

前段时间看到一条微博:有一个现象,两个人离婚后,男的既不出抚养费也不管养孩子。我想知道,这是不是已经变成一种潮流?

离婚时孩子的抚养权一般都会判给男人,可实际上都是女人在养,孩子还不能改姓。我周围至少有四个朋友离婚后都是这种情况。我问她们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不平等的条件,她们说是因为母性使然,舍不得让孩子吃苦。

我当时就想到了一个人。五年前,她离婚了,而且是净身出户。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笨。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你的经济基础决定了你在未来的日子里是否不必奔波也能活得很滋润。退一万步讲,至少可以为孩子争取五年甚至十年的抚养费。

她真的没有太多钱,家又在很偏远的县城,还要一个人养育孩子。她说这是她的选择。离婚的时候,那个男人放下一句话:要么钱,要么孩子,你自己选。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她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牵着孩子走出了家门,那段婚姻也彻底结束。孩子才三岁,什么都不懂,一路上还在我的车里咿咿呀呀地向着母亲笑。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给她找个幼儿园,早点读书。好好培养她。”关于自己,她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孩子。

“那你自己呢?”

她不说话,一个劲地逗孩子。女人总是喜欢用别的事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这些年,她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孩子梳洗干净,喂孩子吃完早餐,然后送她上幼儿园。晚上做完饭、洗完衣服,时间就过了九点。哄孩子入睡后,早已来不及做别的事。她每个月六千元的工资,不仅要支付孩子上幼儿园的学费、钢琴家教费,还要付房租,能留给自己的少之又少。她很少去餐厅吃饭,甚至尽量拒绝朋友的宴请,用她的话说,吃了别人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而我没有能力还,也不想欠这个债。

夏天的时候我去她家,看到她正在拖地,身上穿的是军训时候穿的迷彩服。看到我,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套了件外套。这些年我从来没看到她为自己买过一件新衣服。

当年的美好早就被现在的蓬头垢面所替代,每次见到她,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没有孩子,我会疯的。”

“那男方也该支付抚养费啊。”

“要么孩子,要么钱,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母性,这个词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又想到这个词,我忽然很想哭。她的母性让她变得伟大又软弱,有力又无能。

每年离婚的数据都在上升,这早就成了人们习以为常的事。可是,“单亲妈妈”好像永远比“单亲爸爸”多。我周围就有许多朋友,她们仿佛早就默认了这样一个规则,只要得到孩子就谢天谢地,觉得那是自己最大的安慰。接着呢?她们把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爱,乃至对未来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她们早就忘记,自己也是人,一个允许倒下、允许休息的女人。

我们过于放大自己的母性,放大到别人可以肆意地利用。举一个最常见的例子。

男女双方离婚,法院把孩子判给男方抚养,女方将无法经常见到孩子,对此,女方一般都难以接受,从此开始不依不饶地找上门去哭闹,扬言要再上法庭。而男方却会说:“可以啊,孩子可以归你,只是你以后别来问我要抚养费。”女方一听,高兴得不得了,立刻放弃抚养费,抱着孩子就跑。

我不想带着恶意来揣测这些男人。毕竟事实摆在那里,没有小孩,男人再婚就容易许多。而女人呢?除非运气特别好,以后会出现愿意与她共同抚养孩子的男人,否则,孤老一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觉得母性时常扮演一个被利用甚至是被滥用的角色。许多媒体都过分夸大了母性的伟大,却忽略了背负在女人身上的责任早已犹如千斤重担。好像只有把该吃的苦都吃尽了,该受的伤都受尽了,该背负的一切也都背负下来了,她才算得上是一个好母亲。那些歌颂母亲的诗词,我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歌颂者们是否想过,一个女人穷其一生难道仅仅是成为一个好母亲吗?

有一些单亲妈妈,经常在微信公众号的后台向我抱怨生活的苦,抱怨前夫对孩子的置之不理,抱怨养孩子的不容易。我问过她们中的许多人:“为什么不上法庭去告啊?毕竟身为孩子的父亲,他是有义务抚养小孩的。”她们说:“算了,我也是孩子的母亲。我只是抱怨而已。”每次看到这样的回答,我都气得想摔键盘,可又拿她们没办法。

我不想用那些钩心斗角的例子来教人如何隐藏自己的母性而不被人利用。但我想说,你可以滥用母性,哪怕任意挥霍,哪怕倾其一生也无妨,但绝对不能允许别人来利用你的母性。一旦感觉有人在利用它,你要“断、舍、离”,转身躲开。

最后奉上几句:让我们一起来保护自己,珍惜自己的母性。不要暴露你的慈悲,让别人的侵犯随时来袭。你要将它隐藏起来,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才能用。

我说过,我们是女人,有母性并无妨,但我们是人,生而为人,你可以无私但不可以无能,可以无高度但不可以无底线。尤其是在婚姻中,你要随时保持自己的底线,别人想要利用你的母性来要挟你,你就将他摔倒在地,让他无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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