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的淙淙声，伴随着晚风，在耳边回荡。
待路淮安平复好心情后，这才抬头再次看着余颂言。
他的脸已经没有刚才低头时那么红了，脸上也呈现出平日里正常的奶白色，只是因灯光的原因，肤色到底是有些偏暖。
他动了动唇，若是在一切都没有戳破时，他或许可以沉默，可以什么都不问。但当知道一切时，那原本压在心中的疑问，随之也浮上了心头。
他没有参与余颂言的成长，但他是真的想去了解她，知道她的一切，但同时，也怕重揭余颂言心里的伤痕。
路淮安的唇瓣翕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问出来。
他虽是没问，但不代表余颂言没有察觉到。她看着他，似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一些事情上，余颂言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那些经历过的事情，她并不会再去纠结、去回忆，于她而言，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既然已经过去了，她就不会再深陷其中，反而会选择去更坦然的面对。
正是这样，余颂言在习惯性的抿了抿唇后道：“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她不知道路淮安知道了多少，但若是他想问，那么她都会告诉他的。
看着余颂言坦然的面容，路淮安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学姐，肩膀上的伤，也是因为阿姨吗？”
路淮安看了截图，上面说于莉在余颂言小时候经常虐待她，再加上他原本的怀疑和林致的话，让路淮安的心里揪成了一团，他无法去相信，但同时，好像也不得不相信，而此刻，他想从余颂言那里听到答案。
路淮安的问话，让余颂言沉默了几秒，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她淡然的看着路淮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两人从医院出来后，路淮安那一幅魂不守舍，一直看着她的样子，她想或许那时，他就应该猜到了一点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余颂言没有隐瞒的她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她看着正前方的江面，带有回忆口吻的道：“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