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河伯扶着脑袋醒了。
第一感觉就是头痛欲裂。
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刚想起身,摸到了自己身上的薄被,一惊。
昨天晚上自己竟中了邪似的去摸神乐的脸颊。
这酒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掀开了被子更是一惊。
他竟然赤裸着上身,下身仅穿一条下裳,脸一下就红了。
四处寻找自己的外衣。
却瞧见外衣规规矩矩的挂在衣架上,中衣跟里衣却被放在了昨晚喝酒矮桌前的椅背上,鞋歪七扭八的一只撇到了衣架下,一只已经不知踪迹。
莫不是他喝醉后做了什么见不到人的事!
心里千回百转,想了许多,就是想不起来他昨晚醉酒后做了什么。
穿戴整齐后,在门口来回犹豫要不要许久都不好意思出门。
深怕自己昨晚真干了什么事,等下见了面岂不尴尬。
他还在犹豫间,敲门声骤然响起,一惊也不敢开门。
“谁?”
是余卞,那个仙倌。
心里长叹了口气。
开门,见那仙倌手里拿了一封信,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双手呈上。
“青鸾上神今日一早便走了,给您留了封信,说……”
仙倌没有继续说下去,脸色怪异的看着河伯。
“说什么?”
“说怕您醒了不好意思,她先行一步了”
仙倌低着头斜眼用余光看河伯。
听完这话河伯更加确信昨晚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然青鸾已经走了,事情也已经办妥了,也就不必再待在凡界,起身便回了,天界。
还要去复命呢!
一早回去的路上赫拉一脸探究的盯了神乐一路。
“你到底想问什么问吧!”
神乐让他看了一路满身的不自在
“你晨间说什么不好意思,你们昨晚究竟是做了何事,竟会不好意思。”
赫拉真是个上道的。
一脸淫笑。
“你怎么什么都想知道”
原本还想告诉他的,想来也无妨,但瞧见他那嘴脸还是算了。
“究竟是何事,让我们青鸾上神,这样一大清晨就逃之夭夭。”
“你管呢!”
神乐可不想跟他迂回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他套话给套出来了。
疾步走了。
天界水君处,神乐已经禀明了事情的经过,交了勾蛇的元灵便回招摇山去了。
隔了半刻钟,河伯姗姗来迟。
也是大致的说了缘由。
走时心不在焉的,连衣裳都没穿整齐。
不对也不能说没有穿整齐应该说是衣领处沾上了点东西,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这样谨慎古板的人,竟然也会出现这种失误。
余卞盯着他的一路走了一路河伯都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很是稀奇。
两日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像是相互躲着对方一样。
河伯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何事。
凤凰上神的大婚之日将近,招摇山更是忙得站不住脚。
神乐教训了几天小仙仕,又里里外外忙着请柬,布置院落还有新夫人过门后,要过去伺候的仙仕。
总不能叫那些新来的过去伺候,就要从那些老人里调派出来。
这里调一个,那边调一个拼拼凑凑也算是找了几个懂事得体的。
明日就是大婚的日子,新夫人的嫁妆早在昨日就以悉数送达。
神乐使唤人将那些嫁妆箱子一个一个对过了数,抬去了新夫人的院落里。
其实也不是是新院落,就是原本凤凰上神的院子重新翻修,又改砌了围墙,扩大了后院,增设了几个库房跟小厨房。
也不会叫新夫人过了门觉得我招摇山太过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