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你来啦!”
远远的她看见了河伯那一抹白色,飞快的向河伯奔来。
许是没有察觉河伯的情绪,自顾自的走到河伯身边也不行礼,叽叽喳喳的同他并肩走着。
多年前她便知道了,将来她会嫁与这个男子,她日日想夜夜想盼着赶紧长大能嫁给这男子。
河伯似不经意的悄悄挪得离她远些。
并肩走近大殿,殿内一男子坐在主位上。
威风凛凛,不怒自威,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敬仰。
“见过火神”
虽河伯已是水君但按照辈分,河伯是火神的小辈,先行礼问好。
“起来吧!”
见河伯进门也未起身去迎,端着身量雷打不动的坐在那。
见势仙倌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河伯身侧。
风神夫人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殿内,颇为客气的朝河伯行了礼。
拽着她的女儿离开了。
“想必您也是知道我的来意吧!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河伯刚坐下就直奔主题,好像极不愿意在这多待。
“这门姻亲是你父亲在时定下的,当时你自己也是点头答应了的,不能如今你父亲不在你就反悔吧!”
“你这样做置我女儿与何地?”
“让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
风神这两年对他也是颇多不满,搪塞,敷衍了许多回。如今他倒是自己亲自上门来了。
竟这样铁了心。
“您尽管对外说,是您取消了姻亲,外界自然不会说什么”
河伯不卑不亢循序道来。
这的确是个好法子,既护住了姑娘的颜面,河伯也能如意的去找心爱的姑娘,这岂不两全其美。
“你竟这样,看不上我女儿吗?”
风神许是有些恼怒,质问道。
上下打量了一眼河伯,当年那个躲在一旁不说话的少年如今已长成可以独当一面的君子了。
突然风神眼神一定,直勾勾的盯着河伯头上那跟玄鸟簪。
这是青鸾玄鸟的代表之物,他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带出来。
河伯听他问,眼神与之对视。
“在下并非是瞧不上天女,本,能与之结为姻亲就是高攀不已,但在下已有心喜之人,决不能耽误了风神结亲。”
(天女,天界女子的美称,普遍是指修为不高,但家世显赫的女子)
“你莫不是看上了那鸟族的姑姑?”
明摆着的事,却不甘心要问一句
河伯眼神坚定的点了头
“糊涂啊!”
风神拍桌而起,颤抖着手,战战巍巍的指着河伯。
像是气极了,恨铁不成钢。
“你以为他们鸟族还是原来的鸟族吗?他们不行啦!黄昏落败,嚣张不了几日的”
抖着手,气的两根胡子也一齐飘了起来。
来回遁步,一只手背在身后
“咱们两家的姻亲解就解了,但是鸟族的浑水,你莫要去趟啊!”
“你父亲若是元神还在非得让你气的消散啊!”
他也是看着河伯长大,姻亲与否对河伯都是发自真心的关切。
“多谢叔父成全”
站起,极庄重的行了个礼
完全没有把鸟族如今的情况放在心上。
“你…你…”
合着自己在这说了半天,他根本不当回事。
“你来日定会后悔的”
又坐回了主位上,手还是一样在抖,气还是气,但是风神知道,他是劝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