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霏,”江洲看着温霏,他的眼中竟有那么一丝的温柔。那是温霏从前没有见过的样子,这样的江洲甚至会让温霏觉得江洲是爱自己的,“其实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
温霏笑了笑,她嘴角的弧度很好看,是一种很灿烂的笑容:“怎么了?你说。”
温霏正等着江洲回话,却许久没有等到江洲的声音。
温霏抬起头,看到江洲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温霏说着,便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江洲想了想:“温霏,你是个好女孩。”
“江洲,你要说什么我知道了。”温霏楞楞的看着江洲,她仿佛从江洲的眼睛中读出了江洲的犹豫和那种说不出的感情,“你可以先听我说吗?”
江洲看了眼温霏,他往后退了两步,对温霏点点头:“你说。”
“江洲,我知道你的心中有那个叫言兮的女孩。可是,我不介意。”温霏走上前一步,拉住江洲的衣袖,“江洲,还有你和简言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我愿意陪着你一点一点的忘记言兮,我会去跟家里说的,让家里人给你时间。”
江洲摇摇头:“温霏,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洲,你都没有尝试过和我在一起,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够让你忘记言兮呢?”温霏说着便往江洲的身边靠了靠,她将自己的额头靠近江洲的胸膛,抬起两只手,想要环住江洲的腰。
江洲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盯着身边的温霏:“温霏,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但是,我们不合适。你知道的,我妈之所以会安排我们之间的相亲,完全是因为她想和你们温家攀上关系。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让江洲没有想到的时温霏竟然对着自己摇了摇头:“江洲,是你对我没有感情,不是我对你没有感情。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知道,我自己喜欢你。未来的日子我会更加喜欢你。我一点也不在意你妈妈当初是为了什么安排我们相亲的。我看重的是你。”
江洲这才算是看清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他的脸色冷了冷,顿了顿:“温霏,我不喜欢你。”
温霏从小就是被温家宠大的孩子,她一向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身边所有的男孩子对温霏都格外看重。他们一个个都将温霏看做是小公主似得。温霏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生身上受到这么大的委屈。她的情绪一个瞬间便全部奔溃了。
“江洲,就是因为言兮吗?还是因为简言?”温霏看着江洲,她的眼睛被一阵突然涌上来的酸楚胀的生疼。
江洲摇摇头,他转过身,一只手顺着自己的头发向后划了划。他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几乎要炸开了似得:“温霏,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不喜欢你,不管有没有言兮,有没有简言,我都不喜欢你。我不愿意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温霏眼睛的肿胀突然消失了,很快,她便感觉到自己脸上划过的泪痕。原来,自己是会为了一个男生哭的:“江洲,希望今天的话你不会后悔。”
温霏说完,转身便跑出了诊所。
她身后的江洲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温霏甚至听到了江洲传来的一阵如释重负的呼吸声。
原来,自己的离开对他而言竟然是一种解脱。
简言!
言兮!
都是这两个人!
温霏刚刚冲到诊所门口,突然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这人身上的香水味几乎让温霏鼻腔过敏,她停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温小姐?”温霏听到那人试探着问自己。
她抬起头,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红玫瑰。”
温霏之所以认出了红玫瑰,全部拜今日找上温家门的记者所托。
今日一早,也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大早就在温家门前围追堵截,想报料他那个温容和简言之间的事情。
温霏知道,像这样的猛料,若不是背后有人指使,记者们定然是不会冒然发通告的。她拎住一个眼熟的记者,威逼利诱之下,终于弄清楚了。
温容和简言的那段新闻不仅是红玫瑰找人拍的,就连今天一早在自己家门口围追堵截的这些人也是红玫瑰安排的。
“是你。”温霏看着红玫瑰,她抬起头的一瞬间,立即换上了平常那高不可攀的样子。
红玫瑰站直身体,伸出一只手放在温霏的面前:“你好。温四小姐。”
温霏抬手握住红玫瑰的手:“红玫瑰,久仰大名。”
红玫瑰正要回话,却看到温霏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张白色的手帕。她用手帕包住自己的手,一只手指一只手指地擦了个遍。
红玫瑰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她丝毫不在意温霏的这副样子。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总是想扮演出一副自己与众不同的样子。
“温四小姐,这是来看自己的未婚夫的吗?”红玫瑰用自己的下巴点了点江洲的诊所,对温霏说道。
温霏回过头,看了看诊所的大门:“你来这里干什么?”
红玫瑰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她走到温霏的身边,挑衅的拍了拍温霏的肩膀:“温四小姐,这诊所是江医生的,又不是你的,我怎么就不能来呢?”
说完,红玫瑰拔腿便往诊所走去。
温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抓住红玫瑰的手腕:“红玫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四小姐这句话我就听不懂了。”红玫瑰转过身,看着温霏,“这间诊所第一不是温四小姐的,第二不是什么私人得诊所,我怎么就去不了呢?”
温霏侧着头,看着红玫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喜欢江洲是不是?”
让温霏没有想到的是,红玫瑰竟然丝毫不在意温霏的说法,她对着温霏笑了笑,微微弓下自己的身子,趴在温霏的耳边,朱唇轻启:“温四小姐,这句话,我更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