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釩的脚步停在了池箬迎身边,眼神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她的本上。
“陌以殇,陌生的人,不要因为我而伤心。”
“呵。”景钰釩一声冷哼,抓起池箬迎洁白纤细的手,夺门而出。
舒唯一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竟出了神。
此时舒唯一身边的座位空闲了下来,而舒唯一并没有察觉到就在景钰釩夺门而入时,白亦晨从后门溜了进来。
按理说他是体育系的学生,不该来上文化课。
趁舒唯一没注意,他偷偷溜到池箬迎的位置坐在,无声无息。
舒唯一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白亦晨默不作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凭证崭新的卡片放在舒唯一面前。
是一张邀请函。
舒唯一纤细的手指打开邀请函,烫金色的字体印在红色的贺纸上:白氏长子白亦晨生辰,特邀您参加,不尽感谢。
“你放开我!”池箬迎挣扎着景钰釩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太大,她挣扎不开。
景钰釩不理会池箬迎,径直走向校园马路停着的车旁边。
打开车门,把池箬迎扔在后座上,狠狠的摔了摔车门,然后打开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猛地开动。
池箬迎揉着被抓红的胳膊,委屈地看着景钰釩。
车子开到了景钰釩的公司。
黑色西装的景钰釩迈开一条腿,高大身姿从车里移动出来,关好车门,没有理会池箬迎。
“喂喂喂,你等等我啊!”
池箬迎慌忙下车,小跑到景钰釩身边,用受伤的手抓住景钰釩的袖口。
景钰釩一把甩开池箬迎,一下子扭了池箬迎的手腕。
“啊……”
池箬迎吃痛地呻吟。
景钰釩顿了顿,两秒以后依旧迈着矫健步伐走向办公室。
池箬迎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手表,还是上午的时间,她决定自己在一楼大厅的地方等他。
她不信,除了这个门,景钰釩下班会走哪个门。
大门正对着服务台中心,左右两旁静立着两排软沙发,供等候的人休息的。
“小姐,请用水。”
两分钟前,景钰釩在服务台后面的透明电梯里发现了池箬迎在沙发上等待,他懂小丫头心里的小聪明,不过回到公司是临时的决定,他本想送她回家的。
“前台,热情招待大厅里等待的池小姐,不得有半点闪失。”
顷刻,前台小姐又为池箬迎端来一盘水果,都是新鲜上好的水果,水果上仍有水滴的渲染显得水果格外新鲜美味。
没错,这水果是景钰釩办公室里拿的。
池箬迎正尝着服务小姐提供的水果,眼前阳光明媚一下乌云遮天,不速之客来临,正是黎尚泽,那个景家侵犯她的人。
黎尚泽正在服务台询问服务小姐,并没有看到池箬迎。
池箬迎左顾右盼,想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千万不要让他发现。
她一回头,沙发后面几盆绿色的植物就不错,高大茂盛,刚好可以躲过黎尚泽。
她悄然离去,躲在了植物后面,再向服务台望去,黎尚泽人不见踪影。难道是已经上楼了?这植物这样高大,一定不会被看到的。
池箬迎正在寻找黎尚泽的身影,肚子就已经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她早上喝了一杯牛奶,就来到学校了,在学校陌以殇拉着她跑步,景钰釩又拉着她快步走路,不饿就怪了。
“躲我?”
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令池箬迎毛骨悚然,她心虚地回头,看着一脸戏虐表情的黎尚泽正低眼看着她。
“没,没啊,我觉得这……空气不错。”
“咕咕——”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叫了。
“空气不错啊,我正打算去吃饭呢,既然你觉得空气不错,那你在这里吃空气好了。”
黎尚泽逗着池箬迎,假装准备离开。
池箬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用可怜的眼神盯着黎尚泽。
“噗……哈哈哈,你太可爱了吧,好了,中午还没吃饭吧,走,爷带你吃饭去。”
黎尚泽知道她正饿着,也不忍心再折磨她,这女人倔强得很,他不是不知道。
池箬迎还在犹豫要不要和黎尚泽走,她还是不信任黎尚泽的,毕竟在景家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也说了那样的话。
还没等她反应,黎尚泽就抓着她受伤的手疾步离开。
景钰釩忙了些工作,突然想到了楼下等待的池箬迎,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有人等待的时间特别快。
乘坐单独的透明电梯下楼,半空中就看到了黎尚泽出现在池箬迎身边,两个人还躲在植物后面,眉头紧皱,仿佛刚烟消云散的烦恼又回来了。
“疼……”
池箬迎倒吸一口冷气,黎尚泽手疾眼快回头看她。
顺着池箬迎的眼神,凝视着胳膊上的紫印。
景钰釩强拉着她,力气太大,她的手被抓得红肿,后来又被景钰釩甩开扭了一下,不紫,难怪。
黎尚泽却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大弄疼了她,心疼地看着她的手。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都怪我,力气太大。”
黎尚泽自责地说。
池箬迎看了他这个样子也很不忍心,连忙解释:“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
黎尚泽没有理会池箬迎,依然看着她的伤。
“快去吃饭吧,我要饿死了!”
池箬迎只有这样说,黎尚泽才反应过来,轻轻拉着手离开。
第二十章。
黎尚泽并没有带池箬迎去多么高档豪华的酒店,而是池箬迎大学附近的面馆。
“你怎么知道我最爱这家的面?”
池箬迎点了碗麻辣面,而黎尚泽却点了招牌面。
“这是你大学和家附近,生意最火的一家店了,觉得你可能喜欢。”
黎尚泽不慌不忙地解释道,池箬迎扑闪着大眼睛凝视着黎尚泽,她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了。
池箬迎喜欢吃辣,黎尚泽却偏偏不爱吃辣,池箬迎并不知道。
池箬迎并没有吃过这家的招牌面,她第一次来就爱上了麻辣面,从此独宠麻辣面。
她时不时地看向黎尚泽的面,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碗里的面。
黎尚泽好像池箬迎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一下就看出了池箬迎的心思。
“尝尝?”
池箬迎连忙点头,感动地看着黎尚泽。
黎尚泽夹了一些面放在勺里,想要喂池箬迎。
池箬迎刚想要接受黎尚泽的面,可脑海中如雷轰定般警示着她:你马上要和景钰釩结婚了,现在在这里和黎尚泽亲亲我我又算什么?
池箬迎似大梦惊醒了一般,清澈的眸看着黎尚泽,薄唇轻启道:“我自己来。”
“别动,张嘴。”
黎尚泽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地喂向池箬迎。
池箬迎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下午蓝白被阵阵乌云遮赶,倾盆大雨骤至,令池箬迎紧紧皱了皱眉头。
她最不喜欢下雨天,因为她认为雨是人间红尘的喧嚣落幕,是繁华落尽梨园佳人的泪雨,透露了悲伤,朦胧了好意。
黎尚泽却恰恰相反,他喜欢雨天,喜欢上帝委屈了许久爆发出来的洪流泪雨。
“走。”
黎尚泽抓起池箬迎的手,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白皙滑腻的小手,手掌心的温度渐渐递增,从他的手心,传递到她的手心。
脚步奔腾在被雨水贯彻的柏油马路上,染湿了鞋子,染湿了裤脚。
可两人却毫不在意,笑声不断,穿插着雨声,两人心情极好。
这一瞬间,池箬迎突然认为,下雨的天气,似乎也没有那么伤感了。
上了车,黎尚泽递给池箬迎一块白色的毛巾,让她擦一擦湿漉漉的头发,车里的空调又添了添暖风,池箬迎身体舒服极了。
黎尚泽也拿着一块毛巾在擦拭自己,可池箬迎却被他的细心打动了。
“黎尚泽……”
薄唇如翼,崭露她心中的感情。
“嗯?”
“我好像没有那么……讨厌你了。”
回到景钰釩的房子,已经是夜晚了,雨一直在下,毫不客气地贯彻着柏油马路。雨声似乎应了雨的霸气,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池箬迎和黎尚泽道谢,分别时黎尚泽送了她一条白色的手表,手表并不是崭新的,但面目却与崭新的没有什么区别,一定是主人经常细细擦拭的结果。
“手表是我用过的,也是我最珍爱的手表,从此就由你来照顾它吧。”
打开别墅大门,死气沉沉令池箬迎毛骨悚然,这房子总是这样冷淡,像极了它的主人。
隐隐约约听到急切的呼吸声,漆黑中一个身影卧在真皮沙发上。
池箬迎打开灯,连忙走近,是景钰釩。
池箬迎并不想理会他,她的脾气并没有那么暴躁,却也真切的生了景钰釩的气。
只是冰凉的手指划过景钰釩粗糙的大手,一顿。
怎么这样烫?再摸摸他的额头,的确很烫。
“轰——”
雷声响彻云霄,惊醒了池箬迎。
看他湿漉漉的头发,她明白了。
他下班回来,一定被浇成了落汤鸡。
池箬迎深深地叹气,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没在公司拿一把伞呢。
池箬迎蹑手蹑脚地给他盖上了毯子,景钰釩的衣服也是湿漉漉的,他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被池箬迎看在眼里,她虽然讨厌他,但却不能把他就这样扔在这里,况且,他还发烧了。
池箬迎把毯子拿下来,解开他的衬衫扣子,一个一个的解开,她的心也随之一跳一跳地,仿佛,脱下的就是她的衣服。
终于,衬衫被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八块腹肌蕴含着无限男性荷尔蒙勾引着池箬迎。
她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动作,可她的眼睛可以忽略,心却不能。
池箬迎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甚至快得让她窒息。
迷迷糊糊中,景钰釩清晰的感觉到有人在脱他的裤子,她的手很凉,他麦色的脸颊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绯红。
顷刻,冰凉纤细的手并没有停止,脱下他的裤子,又要脱下他的内裤。
他不能再忍了,否则冰凉的小手就要霸占他的一丝一缕。
鹰一般的眼眸抬起,却充满了惊讶,
胆大包天的人,竟然是……池箬迎!
池箬迎并没有察觉男人眼眸紧盯,犹豫要不要脱下他内裤之余,只觉一双大手抓紧了她的小手,一阵强烈的感觉,她被某个强壮的男人压在身下。
池箬迎瞪大了眼睛,极其惊讶。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不因别的,她害怕。
“你在干什么?趁我睡着,脱了我的衣服,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好啊我成全你。”
池箬迎一听这话,连忙挣扎,她才19岁,未经人事,她害怕,极其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