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进来!”
“父亲!大哥!”
走进书房之中,少年见到一老一中年两个人正坐在书房的桌几旁平静的喝着茶水,不急不徐,仿佛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一样。
只是,一直在外忙碌的大哥居然连夜赶回家族,从管家的话语中得知,父子两人更是一夜未睡,一直在书房之中商议着什么,这样,真的会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嗯,这次行动有没有受到什么伤?那个老鬼居然瞒着我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看到少年平安归来,老人明显松了口气,不过语气之中明显的透露出对某些人的不满。
“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好。不过我却是没想到小弟的实力居然到了这种程度,独闯悉尼神殿,虽说那位卡尔宗主教不在那里,可两位大主教三位白银骑士的组合也是不容小觑的。”中年人看着少年,嘴角也是泛起阵阵笑意,身为兄长,对于自己的弟弟,他感到十分的自豪。
一己之力血洗悉尼神殿,百年之内唯一的一场灭门惨案,虽然在所有人的眼中都会感觉到惶恐,都会感觉到恐惧,但是身为这个家族的长子,同样游走于黑暗与光明夹缝之中的人,他只会为自己的弟弟感觉到骄傲自豪。
“还好吧,不过这一次杀了这么多人我还是感觉到有些于心不忍。这些年里虽然我的确是杀了不少的人,但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我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只能被迫的接受任务,我所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该杀之人。可是这一次,光明神殿之人是黑暗教廷的敌人,杀他们按理说我应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才对,可是我偏偏感觉到下不去手。”
少年走到两父子的身边,随意拿了个凳子坐了下去,端起兄长为他倒好的一杯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上好的雨前龙井,你这败家小子!”看到小儿子这样一口将一杯好茶闷了下去,父亲不由得感觉到一阵无语,当然,也仅仅是无语罢了,凭借着他们家族的身价地位,这点浪费,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看不得儿子这样暴遣天物。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你这第五圣子的身份是坐实了,血洗悉尼神殿,嘿,就算是那些再挑毛病的人,恐怕这一次也该闭嘴了吧。一位不到二十岁的顶尖高手,一位敢犯天下大忌去灭人满门的第五圣子,要是他们再敢挤兑你,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他们是否能够招惹得起这样的一个疯子了。”中年人抿了一口茶水,轻声笑道。
的确,悉尼之行,少年的这一场屠杀不仅仅是震慑了光明神殿的人,就连黑暗教廷那些一直不满少年成为第五圣子的人也是不得不安静了下来。如此恐怖血腥的手段,不要说成为第五圣子了,就算是成为第一圣子,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找麻烦,因为他们招惹不起这样一位实力强大的疯子,更何况,少年此时的年龄二十不到,再过几年少年又将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话虽如此,只不过现在却也有些麻烦的事情。似乎有人看不得我们家族这样强势,想要给我们找些麻烦。”儿子取得的成就,父亲也是很满意的,只是,在江湖么爬滚打这么多年,老人的经验要比两位儿子更加的丰富。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人年轻之时独霸武林,曾挑战天下一百余位成名高手,无一败绩。如今几十年过去,时间沉淀,一身功力更是深不可测,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究竟强到了什么程度,甚至就连被称为西方第一高手的黑暗教皇也不敢说就一定能够胜得了老人。
当然,老人的另外一个身份也是让其他人不敢轻易得罪的原因。黑暗教廷的三大派别中的一派之主,如此恐怖的势力使得司空家族更加的超然。
“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担心小弟进入黑暗教廷的权利核心,到时候我们父子三人联手,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中年人话语之中充满了淡淡的不屑,一群不懂得怎么提高己方实力,反而不断去削弱对方,这样的作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作为,如此气量注定他们不会成为站在最顶端的那一部分人。
“癞蛤蟆上脚背,不咬人,膈应人。我的目标不在这里,黑暗教廷虽然强大,但是却也并不是无敌于天下的地步。五百年前华夏的那一场变故使得中原武林人才凋零,传承出现了断裂,可是千古传承下去毕竟有着他独到的一面,一个不是巅峰状态的华夏古武界就能将八国联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那么这近两百年的发展,他们又恢复到了什么程度,还有先祖当年被迫离开华夏的事情,总要有人去讨一个说法才对。”少年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野心,从小受到父亲的教导,他知道自己的根并不是这蛮夷的西方,而且那充满了无限神秘的东方世界。
华夏文明传承五千年之久,甚至还有更加久远的传承存在,这样的地方才是他想要去征服的。只有同更加强大的人交手才能够将他的实力打磨的更加圆润无暇,这点是从他父亲那里得知的。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有多走多经历,才会真正的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才会为他先祖当年的被迫远行找回公道。
外人只知道他的父亲挑战天下百余位高手成就宗师之名,却是不知道当年他的父亲本来准备在之后挑战所有的华夏宗师的。只不过,第一战,他就败了,败得体无完肤,败得毫无颜面,仅仅一招,要知道那时的他已经成为了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之一,可是却挡不住对方一招,如此败绩使得老人心灰意冷,颓然离开华夏境内,从此再不踏足半步。
而少年此时也是明白了父亲和兄长两人的意思,他们家族最终的目标并不是这区区的西方蛮夷世界,没有必要在这里损失太多,既然他们忌惮自己,那么就让自己离开这个权利争夺的漩涡,去那个神秘的东方闯荡历练一番。
至于父子俩之所以在书房之中商议一夜,并不是因为事情有多难办,而是怕他舍不得这即将到手的权利,想办法来安慰自己罢了。
想明白了这一切,少年的心中不由一暖,这才是父亲,才是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