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环,叫管家带她们出去沐浴更衣!”
“是!”
小环出去没多久,管家进来了,“夫人!”他对着兰心施了一礼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夜儿。”兰心抱起汐夜,“再叫一声让娘听听!”
“娘,安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你喜欢安先生?”
“恩!不是我想气走先生,是他们说的东西很无聊!”
“娘知道!”兰心紧紧地抱着汐夜。
日子一天天过去。汐夜八岁这一年的夏天,天气炎热难耐,母亲带着汐诚几人在院中乘凉。父亲仲甫和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从外面走进来,“兰心,你看这是谁?”
“翌辰!”汐诚看到男孩子大叫起来,他跑过去站在男孩子面前,“你怎么来了!”
“是翌辰?”汐实看了看妹妹。
“翌辰,快过来,让兰姨好好看看!”兰心一边拉着汐夜一边召唤男孩子。
“来!”汐诚拉起翌辰走到母亲面前。
“兰姨。”翌辰上前施礼。
“好孩子!”兰心拉起汐夜,“夜儿,这是辰哥哥。”
汐夜看了看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长得清秀俊逸,和大哥二哥明显不同。大哥英武,二哥市侩,眼前这个男孩儿飘飘出尘,仙人般的感觉让汐夜很是喜欢,“辰哥哥!”
仲甫看看兰心,两人会心微笑,“靖明夫妇搬回来了,就在隔壁大宅,听说我们请了安先生便把辰儿送过来,过会儿我带几个仆人过去帮他们打点一下。”
“你去吧,告诉瑞妍姐姐,辰儿和夜儿几个在一起!”兰心看着丈夫。
“知道了,我过去了!”仲甫看看妻子,转身离开院落。
翌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儿,汐诚走过来,“辰,这是我妹妹汐夜!”
翌辰发觉自己失礼了马上对着汐夜微微倾身,“汐夜妹妹!”
兰心笑了,“你们几人以后在一处学习诗书武艺,那些繁文缛节就免了!”
“是!”翌辰再次对兰心施礼。
学堂里多了一个座位。以后的日子,几人一起读书,一起练武。由于汐夜身体娇弱不宜练武,所以很多时候她都是坐在一旁。兰心特意命人准备了香茶酥点,汐夜坐在藤椅上一边吃着茶点一边看他们飞来飞去。
这一天,汐夜望着天空,她伸出左手,张开五指放在眼前,指缝间的世界好小啊!翌辰轻轻落下,站在那里看着汐夜。
“看招!”汐诚拿着剑攻过来,翌辰闪身躲过,转身与汐诚战在一起。
角落里,兰心看看翌辰又看看汐夜,微笑着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仲甫夫妇接到邀请,他们带着汐夜来到隔壁宅院。
正厅里靖明夫妇坐在中间,翌辰站在父亲身旁微微低头。见仲甫夫妇进来,靖明夫妇双双起身,“仲甫。”“兰心。”
“靖明。”“瑞妍。”
四人抱在一起。“瑞妍姐姐,好想你啊!”
“兰心的小孩子脾气还是没有变,你呀!”瑞妍扶起兰心给她擦了擦眼泪,“来,过来坐!”瑞妍拉着兰心坐到一旁。
“靖明。”
“好了,有话坐下说!”靖明和仲甫落坐。
“这就是汐夜吧,来,让梅姨看看!”瑞妍向汐夜招手。
汐夜看了看娘,“快过来啊,夜儿!”
汐夜走到梅姨面前。“好俊俏的女娃,难怪我们辰儿……”瑞妍看了一眼翌辰,翌辰低着头没有说话。“回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来人!”
丫鬟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走过来,瑞妍接过木盒递给汐夜,“拿着,这是梅姨送给你的!”
汐夜看看娘,“拿着吧!”兰心在一旁看着孩子。
汐夜接过盒子打开,“好漂亮!”里面是一个凤凰头饰和两根发簪,还有一些珠花,这些饰品完全是用黄金和宝石打造。
“姐姐,这么名贵的首饰……”兰心看着瑞妍。
“这一套头饰名为百鸟朝凤,是用黄金和上等宝石打造而成,第一次见面,梅姨也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不过,接受了我们家的礼物可是要给我们家做媳妇的,好好想想要不要接!”瑞妍看看儿子,翌辰仍旧低着头。
汐夜抬起头看着娘,兰心对她轻轻点头。
“谢谢梅姨!”
听到汐夜的声音,翌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用指尖划了划手心的汗水。看着儿子,瑞妍笑了。
“靖明,孩子还小,你怎么能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仲甫看着好友。
“我也不知道,是瑞妍自己准备的!”靖明笑了。
“你啊!”仲甫嗔怪靖明,“小槐!”
“是,老爷!”仆人小槐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匣。来到仲甫身前,小槐举起木匣。
“这是我去海外时无意中得到的,此剑命为追魂,虽然名字不太吉利,但是听说是上古仙人打造的极品,我留着无用,送给贤侄做个见面礼!”
“辰儿!”
翌辰走到仲甫身前,双手接过木匣打开,里面雕刻着特殊花纹的剑鞘周围泛着浅蓝光芒,翌辰拿起宝剑,“很轻!”
“多谢叔父!”
“恩?”仲甫故意压低声音。
翌辰看了看父亲,父亲点点头。
“多谢岳父!”翌辰低身行礼。
仲甫笑了,“好孩子!”
“晚饭就在这儿吃吧,我们很久没见面了,瑞妍也很想念兰心!”
“好,恭敬不如从命!”仲甫双手抱拳在靖明眼前晃了晃。
在座的几人全笑了,瑞妍拉起兰心,“来,兰心!”两人起身走入后堂。
“走,去我书房!”靖明和仲甫也站起身来向后堂走去。临走,靖明回头看了一眼翌辰,“辰儿,照顾好妹妹!”
翌辰对父亲施礼,“是,父亲!”
“靖明。”仲甫看着好友,“辰儿,夜儿爱使小性,还请你多担待她!”
“是,叔父!”
靖明和仲甫离开了。翌辰起身,他回头看了看汐夜,汐夜正抱着盒子看着他。翌辰笑了,“抱着不重吗,没人抢你的!”
汐夜没有动,她站在那里看着翌辰。翌辰走过去想把盒子拿过来,他拉了一下没有拉动,汐夜将盒子抱得很紧。
“你喜欢?”翌辰问。汐夜点点头。
“我帮你带上!”
汐夜看看翌辰,把盒子放在他手里。翌辰打开盒子拿出一根黄金发簪,他把汐夜头上的发饰取下来把发簪插上去,“有点儿单调!”他又取出两个珠花给汐夜插上,“漂亮了!”虽然还有些大。
“真的吗?”汐夜用手摸摸珠花。
“来,带你去看看!”翌辰拉起汐夜的手向内宅走去。
后堂角落里,瑞妍和兰心相视而笑。另一个角落,靖明和仲甫看着孩子走出正堂才转身离去。
翌辰和汐夜的亲事定了,仲甫和兰心决定在汐夜十八岁成人礼后给他们完婚,靖明夫妇表示同意。
从翌辰家的大宅回来以后,汐夜和翌辰亲近了许多。汐夜每天都戴着梅姨送她的珠花,虽然汐夜有很多首饰,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百鸟朝凤套饰。翌辰自然非常高兴。
冬天很快又回来了,因为靖明夫妇搬回来,仲甫和兰心决定年三十两家一起过。安先生有事,孩子们得到了少有的假期。
三十晚上,两家人一起吃了团圆饭。吃过饭,长辈们忙着给仆人,仆妇发红包。汐诚带着几人和小侍,丫鬟“悄悄”溜出正厅。
“我们去哪,哥!”汐实问汐诚。
“到我院里去,我们放鞭炮!”
“好!”汐夜高兴地说。
“大哥说什么你都说好!”汐实看着妹妹。
汐夜跑到翌辰身边,“辰哥哥,二哥欺负我!”
“好,我帮你教训他,你还不知道你二哥的‘死穴’吧!”翌辰拉着汐夜来到汐实身边。翌辰准备给汐实搔痒,虽然隔着棉衣,见到翌辰的动作汐实还是“吓”得跑到一旁。
“大哥,你妹夫开始欺负人了!”
“他不也是你妹夫吗?”汐诚笑了。
“对了,妹夫,叫声二哥听听!”
听到汐实的话,翌辰笑了。翌辰和汐诚同龄,长汐实两岁。汐实忽然想起这件事,他又找到了欺负翌辰的点子。
“辰哥哥,我们走!”汐夜拉起翌辰。
“小妹现在就开始帮夫了!”汐实看着汐夜。汐夜看看二哥,“你最坏了,老是欺负我,早晚找你‘报仇’!”说着,她对汐实吐了吐舌头。
“我们家小妹开始发威了!”汐实看着大哥。
“翌辰,我们走,让他俩吵去!”
翌辰笑着看向汐诚,他的衣服正被汐夜牢牢地抓在手里。在随从的簇拥下,几人边说边笑走入汐诚所在的“朝晖”院。“朝晖”两字是父亲仲甫所题,与汐实的“夕实”,汐夜的“静夜”一样,三块院落上的匾额都由上等红木制成,金漆涂字十分醒目。
走入院落,除了汐诚的正房和笑竹的房间,里面还有两间独立的房子。“今晚你们就在我这儿过夜,笑竹,你带小侍去打扫一下房间。”汐诚对笑竹说。笑竹领命,带着小侍去打扫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