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夜!”翌辰深情地望着汐夜。
“不必多言!”汐夜将锦帕微微抬高。
“不打扰妹妹休息了!”翌辰转身离开汐夜寝房。
丁香和雏菊从外面走入房中,“小姐!”
汐夜看了看两人,示意她们关好房门。
“小姐,翌辰公子。”
“瞒一时是一时!”
“是!”
在琼林逛了两日,汐夜对这里的情形有了大致的了解。启程这天的早上,凤华提着几双新鞋走进客栈。
“给,这是你要的样式!”凤华将鞋子放在桌上看着汐夜。
汐夜拿起一双交给安先生,然后是翌辰和凤华的,最后一双彩靴穿在自己脚上。做工还算讲究,只是有些生硬,汐夜看着脚上的彩靴。
“走吧!”翌辰看着汐夜,安先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凤华看着两人,自己何时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汐夜身旁?一人垂首,三人叹气!
走在去往昌京的路上,四人各怀心事。很快,汐夜靠近车壁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引来三人深情凝望。三人不约而同地凝视汐夜又不约而同地转向车外。
快到昌京的时候,汐夜醒了,她高兴地跑到前面,温暖的笑容感染了车内众人。前面便是盼望已久的昌京,南国的都城,一个新兴帝国的王城。
走进昌京,久违的熟识之感回到身边。地面上铺着特别的地砖,直通内城。街道两旁是在北冀也会经常见到的民居房屋。来到一家客栈前停下,汐夜抬头看着客栈的招牌,“云来客栈”!
“客似云来!好名字!”走进昌京,汐夜的心情如雨过天晴,她高兴地看着前面的云来客栈。
门口的小二见有贵客进门忙上前迎接,“几位贵客,里面请!”
“准备四间上房!”
“是!”小二高兴地跑到里面报信。
来到月氏都城,居住饮食都有所改善,汐夜坐在房中慢慢地饮着茗茶。“汐夜!”门外传来翌辰的声音。丁香走过去打开房门,翌辰走了进来。
“汐夜,我有事离开两日,这里就交给凤华公子!”
汐夜放下茶杯看着翌辰,“翌辰哥哥!”
“两日后便返回!”
“恩!”汐夜点点头。
翌辰离开了,汐夜独自坐在房中。凤华没有来,安先生也不知去向,这样度过了两日。第三天,汐夜早早起身,她很想逛逛这个新兴的城市。
下午的时候,街面上开始下雪。轻莹的雪花静静地落下,好像无数花瓣洒落人间。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汐夜站在路面看着飘落的白雪,世界好像突然变得很小!汐夜抬手,六棱冰晶轻落手心。
远处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尧桀从城外的猎场飞奔而来。虽然已经建都昌京,尧桀还是很喜欢纵马驰骋草原的感觉。他的白马最先冲进城里,后面是随行的卫队。
汐夜身披雪兔披风站在当中,双手轻抬宛如雪中精灵。尧桀的白马猛地冲出,汐夜来不及闪躲跌落雪面。
尧桀急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他一把提起汐夜。汐夜还处在震惊之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尧桀盯着汐夜看了很久。汐夜发觉自己被一个陌生男子拉住忙转身挣脱。尧桀没有放手,将汐夜提到马上起身回宫。
随行的侍卫已经来到近前,见大王提着一个女子上马忙追赶过去。回到王宫,尧桀将汐夜扔进寝殿便不知去向。
雏菊走出店门,没见汐夜便四处寻找。最后,雏菊无奈,返回客栈。翌辰已经回来了,雏菊将事情的经过如实禀报给翌辰。听完雏菊的话,翌辰马上命人四处寻找,可是,一无所获。
天已经黑了,除了几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女子送来一些烤肉和一壶清水,偌大的寝殿没有出现一人。掌灯以后,尧桀走出大殿回到寝殿,汐夜正坐在羊绒铺就的大床上。
尧桀走进寝殿来到床前,汐夜想要起身却被他压在身下。汐夜马上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双手被尧桀压在床上。
“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要得到本王的宠幸,你竟敢反抗?”尧桀盯着身下的汐夜。
汐夜没有说话,她停止了挣扎,一阵异样的响动缓和了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尧桀起身,笑着来到桌案前看了一眼。桌上的烤肉根本没有动过,盛放清水的铜壶倒是轻了些。尧桀这才仔细打量汐夜,身着汉族服饰,应该是前来游玩的贵族女子,如果是本族女子倒还好办些!
“你叫什么名字?”尧桀问汐夜,汐夜没有回答。
“不想说还是哑巴?”
汐夜起身没有理会尧桀。尧桀走到汐夜近前抱起她,汐夜没有挣扎。见汐夜顺从,尧桀怀抱娇躯躺在床上。“暖玉温香”,四字突然出现在尧桀脑海,尧桀抱着汐夜缓缓闭上双眼。
第二天,尧桀看着床上蜷曲的汐夜,转身走出寝殿。
汐夜醒了,沾有白雪的披风已经干了,本想换套衣服,可是这里空无一人。一阵敲门声过后,两个异族女子走了进来。二人笑着看了看汐夜,“王妃,我们侍候王妃更衣!”
“王妃?”汐夜感觉有些不妙。据说南国大王独断专行,他怎会分封土地?如果这里是王宫,自己又被称为王妃,那么昨夜的男子应该就是尧桀本人。想到这里,汐夜打了个冷颤。尧桀狂妄世人皆知,自己落入他手无异于羊入虎口,翌辰能找到此地吗?
汐夜任由两个女子为自己换上异族服饰,虽然繁琐却还雅致。红色锦袍华美艳丽,穿在汐夜身上别有一番景象。汐夜走出寝殿,由两名宫女陪同来到后园。园中只有枯树,看不到一颗花草。不远处有个凉亭,汐夜迈步走进小亭……
处理完政事,尧桀回到寝殿,见汐夜不在殿中便四处寻找。走进后园,汐夜正在树下起舞,火红的番服随风而起,饰帽的毛坠轻盈飘逸。红色很适合她!尧桀站在那里看着汐夜。
“大王!”两个侍女低身行礼。尧桀挥手,两人离开了后园。
“你不喜欢这里的食物?”尧桀问汐夜,汐夜没有回答。
尧桀见汐夜没有理睬自己便走到汐夜身前拉起她,转身向园外走去。来到议事偏殿,尧桀拉着汐夜直接走了进去,里面的官员正在聚精会神地查阅奏折。有一人见尧桀过来忙低身行礼,众人被此人惊动,纷纷放下手中事务低身参拜。
“都起来吧!”尧桀看看大家,“这是我的王妃,我带她来熟悉政事!”众人看了汐夜一眼,低下头继续手边的事情。
汐夜看着这些贵族,衣饰还算讲究,只是他们的食物实在难以下咽。汐夜叹了口气,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尧桀还是听到了,他拉起汐夜走出大殿。
“你会讲话,只是不想对我讲?”尧桀直视汐夜。
汐夜将头转向一边,“霸道!”心中暗骂眼前这个狂妄的君王。
“你认为我霸道?”
汐夜转过来看看尧桀又将头转了过去。尧桀离开了,以后的几日尧桀没有出现在寝殿,空无一人的宫殿里只有汐夜和偶尔出现的两个侍女。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王,此女名为汐夜,是冀国酆都冥家三小姐,与未婚夫君及师傅来月氏游玩已有数月。在昌京主街失踪,随行人员已经报官。另外。”官员看了看尧桀,“影卫还查到一些事情。”
“讲!”
“北冀有一名为兰花阁的首饰店铺,传闻已经成为官家首饰定制商,幕后主事便是此女!”
尧桀看着下面的官员,“好了,退下吧!”
晚上,尧桀招来贴身侍卫,交代了几句之后,侍卫消失了。这一夜,尧桀又在书房睡着了。
隔天早上,汐夜醒了。寝殿门口放着几个木箱,汐夜慢慢起身来到门前。箱盖已经打开,里面是各色石块,有鲜红,翠绿,海蓝,还有金黄。看着这些石块,汐夜心潮澎湃。血玉原石暂且不提,其他几种颜色的石块正是汐夜在《珠玉志》中见过的稀有宝石原石。守着巨大的宝藏竟过得不如乞丐!汐夜轻声叹息,堂堂一国君王,身上还没有一件佩饰!汐夜转身走到衣柜近前拿出自己的衣服,随身的锦袋里放置有雕制的工具,汐夜一直带在身边。
命两名侍女准备了些东西,汐夜又是一日没有走出寝殿。晚上掌灯的时候,尧桀悄悄来到汐夜住处。里面的灯还没有熄,尧桀推门而入。
汐夜看着尧桀,抬手召唤他靠近自己。拉出一把椅子,汐夜让尧桀坐在镜前。很快,一个简单的发髻出现在尧桀头顶,汐夜拿起金黄宝石发簪插在尧桀头上。拉了拉尧桀的衣服,尧桀听话地起身,汐夜将宝石坠饰挂在尧桀腰间,转眼又轻拉尧桀衣袖。
尧桀只觉手指一凉,翠绿指环紧握手指,尧桀顺势抱住汐夜,汐夜忙将头转向一边。
“还是不愿做我的王妃?”尧桀凝视汐夜。
汐夜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尧桀抱起汐夜走到床前。这一晚,尧桀有了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