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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平淡的日常

日子继续重复枯燥地流逝,自从上次比赛完后,凌洪志就再也没有像这次一样锋芒毕露地找他打架,好像仅仅就只是想跟他一个下马威,出一下自己的气。而自从禁忌灵力得到控制之后,木白每天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气沉沉,反而变得更加活泼和热情,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很快,一年时间也就悄然逝去。

黎烨带着4班全部的学生来到钟塔旁边的灵力测试室,说:“你们也在学院呆了将近两年了,也是时候让你们接触一下这里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里是我们和学院一同存在多年的建筑,它有个名字,叫‘灵明楼’,是初任院长为它起的,历史跟我们我们学院一样悠久,跟你们讲它的名字只是希望你们以后毕业出去了,不要连学院有什么建筑都不知道,这样太丢我们学院的脸了。”

“今天呢,差不多算是检测你们这么多天来的成果,等会你们先进行实力测试,然后就来实战一番。”黎烨边说,边推开建筑的大门,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那古朴的气息还是让大家为之震撼,几乎没人敢出声说话,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到来的测试感到紧张还是这里的气氛压抑所致。

走到那熟悉的水晶球前面,在几个月前,自己在那天承受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现在在看回去,木白有些感慨。熟练地穿戴好仪器,静静地等待着测试的结果,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那么流畅快捷,不用再刻意地去隐瞒,不用再去考虑被发现的问题,一切都是那么的轻松。“魂境,4级!”黎烨在一旁宣布,然后用赞赏的眼光看着木白,说:“在4班,或者在整个年级里面,你的水平都可以算是上等的!不错,继续加油。”

凌洪志在后面也是给予赞赏的目光,沐晨溪也是偷偷看了他几眼,在跟他的目光接触到后就急忙转移开,假装不经意间看到。

“下一个,沐晨溪!”黎烨在喊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个正在准备测试的女孩。神秘,高雅,美丽,仿佛一切赞扬的颂词都是为她而作,这样一个天之女,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水平?

“嗡嗡!”水晶球发出剧烈的声响,明显是要承受不住灵力的传输,这也让黎烨跟在场的全部学生都更加好奇。震动的幅度愈发激烈,让人觉得这个水晶球在下一秒就要炸开来。

大家猜想中的爆炸没有发生,水晶球在不久之后就慢慢恢复平稳,黎烨看着显示出来的结果,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不确定:“灵境,3级。”

“灵境?!”“天哪,她都可以毕业了吧?”“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天赋?”其他的学生都炸开了锅,在旁边议论纷纷。凌洪志一脸欣赏地看着沐晨溪,眼中全是斗志和认同。这是出于他凌家长子的身份看待强者的态度,凌洪志好像彻底不再对沐晨溪抱有什么想法了,起码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

“好厉害……”木白惊讶地看着她,以前不是没想过她的实力达到灵境,但是现在她高了他整整一个段位,现在提升一级木白都感到有些困难,何况一个段位?

“李承才,李承才来了没有?”就在大家都在感叹沐晨溪的实力的时候,黎烨的话瞬间吸引到凌洪志、木白和沐晨溪的注意。“那小子,说好了今天会回来参加测试,怎么又说话不算话呢?”黎烨喊了几遍都没有人回答,他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此情况习以为常了。

凌洪志上前,语气尊敬地说:“黎烨导师,你刚刚喊了李承才的名字,是之前请假了一年半的李承才吗?”黎烨看到来者,无所谓地说:“还能是谁呢?不过这小子之前也说要回来要回来,到现在都没见他人影,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学院那边也没有取消他的在学资格,真是奇怪。”

凌洪志跟黎烨再聊了几句之后就退了回来,对着看着他的木白和沐晨溪说:“就是他,不过他已经没来几次了,今天还是没有出现,不知道这个消息是谁放出来的呢?”

沐晨溪说道:“你觉得不是他自己说要回来的?”凌洪志摇摇头,说:“我知道他的脾气,回来这里受人限制,不是他的想法,那个人脾气大得很,一点束缚都受不了。多半是出走了,家里想让他回家族,最后想拿学院当个折中选择吧。”

说完,凌洪志嫌弃地呸了一声,说:“那个怂货,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一直不肯跟他家里说,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看上去凌洪志对李承才的怨气挺重的。

木白在旁边不敢出声,如果刚刚的他还有点底气的话,要不是关系好,现在他根本不敢在他们两个旁边说话了都。“凌洪志原来已经是魂境8级的啊,难怪上次连碰到他的机会都没有。”木白心中暗想,开始有些质疑,“但是也不至于啊?怎么会这样呢?一下都碰不到就太奇怪了吧?”一般来说呢,同学间的切磋是不会拼尽全力的,但是凌洪志因为沐晨溪的事情,再加上各种压力想要锻炼木白,所以在切磋的时候不由自主地用尽全力,不仅尽力去躲木白的攻击,还尽可能做到压制,所以才会有那种结局。可是木白根本就没想到凌洪志一上来就用全力,还以为真的只是切磋一下而已。

“不知道李承才现在在哪里,等下放学我去李家打探一下消息,回来再说吧。”黎烨已经在旁边催促大家过去准备进行实战练习,凌洪志打定主意,说道。见其他两人没有意见,凌洪志就走去组织大家有序地排队来听从黎烨的安排。

比赛持续整个下午,木白遇到的对手实力一般,在知道自己和对手的实力的时候,结局往往都在意料之中,不会有战胜对手的喜悦,也不会有比赛前的担惊受怕,双方点到即止,友好地结束了这次的实战测试。

凌洪志在测试完后就离开前往李家,沐晨溪出奇地没有立刻离开,反而是跟在木白旁边转悠,似乎有话想要跟木白讲。木白找了个比较清静的地方,然后转过身看着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沐晨溪说:“好了,现在没什么人了,你找我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吗?”

沐晨溪环视了四周,确定真的没人后,很认真地跟木白说:“我跟说件事,你不要参加那场毕业测试了好吗?”

“什么意思?”木白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沐晨溪要这么说。“院长找过我,今年帝都派来的人实力都在魂境8级以上,明年他们肯定会有灵境的水平,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建议你退出。”沐晨溪很认真地说。

木白有些沉默,然后对沐晨溪说:“还早啦,到时候再说吧!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放心好了。”然后对沐晨溪摆摆手,在沐晨溪无奈的眼神中洒脱离开。虽然口头上说着可以,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憋屈。“不就是灵境吗,说得我不会到一样……”木白嘴上逞强,不服气地叨叨。事关重大,他懂,可是这么直白地说他不行,换谁也接受不了,特别是沐晨溪当着他面跟他说,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影响他的心情和判断。

“毕业前我就突破到灵境给你看!”木白有些低沉而且不自信地说完就默默走开,而沐晨溪则在原地,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因为他不解好意而生气。她回想起院长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晨溪啊,今天找你来,是想跟你谈谈明年毕业典礼后的那场比赛,我能拜托你取得胜利吗?”

“多学院联合测试,主要的意图就是想弄倒我们学院,除了少数导师之外,基本上都被副院长收揽过去了,而副院长正好就是其他学院派来的人,一旦你们失利,那么他就会以成绩不佳赶我下台。下台倒是没关系,但是学院就会走向灭亡,让学院毁在我手上,实在于心不忍。”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可以满足的我都可以帮你实现,还请你保住这所学院。”院长的态度十分诚恳,丝毫不像是在夸大结果。沐晨溪没有理由去拒绝院长,毕竟她在这所学院也生活了将近两年,说一点都没感情,那都是假的。可是除了自己,其他两个都没绝对的把握取胜,特别是……

看着木白离去的背影,沐晨溪感到头痛,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别人这么烦恼过。凌洪志去了李家,一时半会回不来,那么等会还要再跟他说一声。

“唉,那只能到时候再说吧。”沐晨溪无奈,虽然刚才的测试她没有尽全力,但是她只能锁定一局的胜利,靠她一个就想取得胜利,有点不实际。

木白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心绪很乱,也没心思修炼,在学院散步欣赏附近的风景的时候才发现学院居然这么美丽,正是春天的季节,群花争艳,美香气流连在学院的每个角落。平时忙着修炼,都没心思去观赏这些风景,今天静下心来,觉得这样的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让疲惫的内心得到了慰藉。

转了几圈,天色渐晚,木白寻思了一下还是回去古树那里继续修炼,沐晨溪的话一定程度上还是刺激到他的自尊心。虽然神秘人已经基本不再现身指导,只是偶尔出声纠正一些他的错误,但是这并不影响他来这里修炼的热情,因为在古树底下修炼,不会像在宿舍修炼那样沉闷和压抑,寒冷的环境反而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断保持着兴奋和清醒。

现在他突破没多久,想再精进实在有些困难,木白循环了几次灵力,稳定了一下实力后,开始思索提升实力的办法,不仅仅是硬实力的提升,还有武器、防具等的提升。李承才留给他的剑,不过是一把寻常无比的武器,用起来一点都趁手。“好想要把灵器啊!”

在大陆,一直流传着灵器的传闻,据说那些是拥有对灵力产生共鸣的武器,它们可以有效地提高灵力的使用效率,曾一度被人们追捧。不过,有一段历史不知道为什么被抹去,大家都忘了那些灵器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材料又是用什么的。有些研究者想研究一下历史,却发现上个文明的历史几乎都没有办法探索,就好像整个文明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仅仅只有一点代代相传的传了下来,例如对禁忌的封杀…….

“灵器你就不用想了,整个帝国只有不到十把,现在基本都帝王手上,要不是亲眼所见大家都不会相信这个传说。”树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木白对他这种突然插话的行为习以为常,说:“我当然知道啊,就说说而已。”

“不过天地那么大,放眼望去,我们帝国不过是一个贫困的地区,偏安一隅,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出去走走,拿到灵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木白点点头,突然出声问道:“那个,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介意好吗?”没有听到回答,表示让木白继续说的意思。“你说你现在死了,那么你生前实力到哪了?还有,你是……怎么死的?”

神秘人沉默了许久,然后语气怀念地说:“你这个伤疤揭得可是远呢,让我好好想一想先。”

“我叫初晟,以前曾经有幸拜入帝国两大高手之一的门下,实力在老师的指导下也就去到了半步天境的实力吧。”

“天境?!你这样的实力,怎么会……”木白十分惊愕,原本听完黎烨跟他打过,以为应该跟黎烨差不多都是地境实力,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

“你以后会明白的,我们被称为禁忌,不只是口头上的称呼,不过也许你也不会知道,”初晟说,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至于我是怎么死的?呵,那群腐朽的贵族,自以为掌握别人的生死,更可笑的是,那个人居然真的听从他们。真的是荒唐啊……”

“又来了,都喜欢自言自语的吗?”听着听着,木白就感觉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似乎将他的疑惑全部忘记了。“不过半步天境的人,居然都落到这个下场?这个世界到底是有多仇视禁忌啊?”木白心情称重,是自己小看了大家对禁忌的仇恨了。原本还因为控制了禁忌灵力而洋洋得意的他瞬间变回以前沉默的样子。“看来,道路还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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