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让末将前去平了那三万铁骑兵吧!”一身厚重的盔甲,浓厚的胡须,黑黑的肤色,面上是一片赤诚,屈膝而跪,只为求得这第一次出战的机会。
夏侯熠随手揽了桌上的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送入口中,轻呡,“孙奎,你何必如此心急,本王自有妙计,你且好好看着便是,到了上战场之时,自会点你前去,到时你若逃跑,看本王怎么收拾你!”随是恶狠狠的话语,威严尽显,却没有半分的怒意,似还带着些调侃的意味。
如此一说,孙奎还真就不再啰里啰嗦了,也不顾礼数,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摸摸后脑勺,呵呵傻笑了几声,浑身的盔甲随着笑得发颤的身体发出哗啦的响声。悠惜正从外面进来,肚子已经有些凸显了,奇的是除了吃得比以前多了点儿以外,其余的什么连感觉都没有。
瞧见悠惜进来,孙奎立马儿正了神色,“夫人好!”
悠惜抬眼,将孙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神色有些疑惑,“你……穿这么多,不重么?”
孙奎毕恭毕敬的垂首而立,话语中带着敬意,若不是夫人,他们的王爷可能还是那一副千年冰山的形象,现在虽说变化不大,但相较以前那是云泥之别了,至少现在王爷会时不时的笑了,虽然只对着夫人,“回夫人,末将以及士兵们平时都是穿着盔甲练兵的,以免战场之上多有不适,还是先熟悉熟悉的好。夫人,末将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嗯,去吧!”悠惜点了点头,继续往门里走去,笑缅如花,如梦似幻,“熠,陪我去后山看夕阳吧!听说人间的夕阳很美,我还从来没有特意去看过呢。”
“好。”夏侯熠回以一笑,疾步走过来搀扶着悠惜,眼神动作语言中,都透着关切,“悠儿,孩子可曾难为你了?”
心底涌上一抹暖意,悠惜看着自己的肚子,会心一笑,千言万语都付谈笑中,“走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乌云漂浮在天上。悠惜撇嘴,十分的不乐意,“什么嘛!早不变天晚不变天,偏偏这个时候变天,真是扫兴!”
夏侯熠轻笑,“悠儿,你真可爱!”悠惜的脸上立刻浮起了一抹红云,二人搀扶着走在山间小道上,留下一对温馨的背影。
离悠惜所住的地方二十里地的军帐中,夏侯熠与一干将领紧张的商量着对策,半响,将领们陆陆续续的从帐中走出来,回到各自的岗位,夏侯熠最后一个出来,面上已有胸有成竹的沉稳,掀开厚重的门帘,对上一双轻灵活泼的瞬子,以及那一身宽松男装将微微隆起的肚子遮盖住的人儿,面上一喜,却也有些担忧,“悠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别乱跑么?”话语中多多少少隐含着些嗔怪,悠惜却全然不以为意,甚至有些窃喜,伸手,将手中的披风递了出去,“喏!天气转凉了,我给你送衣服来!”夏侯熠将她拉进帐中,“悠儿,送衣服让别人送就可以了,又何须亲自跑过来,伤到了身子可怎么办?还有这一身男装,你呀!怎么还死性不改!”夏侯熠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让幸福的滋味填满胸腔。
悠惜小声嘀咕,“人家还不是怕破坏你的军规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眼看夏侯淳的三万铁骑过了宣城就要到达惊雷阵了,夏侯熠却还按兵不动,真不知道是唱得哪出,军中将士们都疑惑不解,心中焦急,却没有任何异议,他们的王爷,是值得信任的!
九日后,三万铁骑到达惊雷阵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银白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夏侯熠只派了三千人出来叫阵,原因,不明。
战鼓敲响,两方交战,没有一句相商的言语,乒乒乓乓,刀枪箭矢全都已经派上了用场,烈日下,是实力悬殊的两方,没有任何悬念的,夏侯熠派出的三千人纷纷败下阵来,朝着林中逃窜进去,沧漓那方,将军韩彪一脸狂傲的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一群四处逃窜,溃不成军的队伍,仰天大笑三声,“给我追!”
他们没有发现,那些逃走的士兵看似散乱,脚步却很是沉稳,朝着林中的各个方向奔去,韩彪策马狂奔,在前面开路,心中鄙视着这一群孬种,一站即败,真TM的没有成就感。
三万铁骑一个不落的进入了这看似平常的林子中,转来转去,转去转来,直到天色将晚,韩彪这才明白过来,他们这是上当了!“TNND!这是个什么鸟地方?”坐在马上的韩彪有些气急败坏,半响,回首看去,诺大的林子,竟无一人,空荡荡的,偶尔还能听到几声低低的哀鸣,似是从地狱传出,静,静得吓人!韩彪心中一震,饶是胆子再大,浑身也打起了战栗,他的兵……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