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门主还没醒来,不知道等下如何跟他说。”晚上的大战早已过去,且可以到了白天,深秋的阳光照在了医院,偷过来蓝色的窗帘,照在了一张病床上。
床上躺着的人是孙云坤,他身上的衣服已被脱光,绑了厚厚的一层纱布,正在吊着点滴,而在他旁边,就是昨天晚上的一群老人,或坐着或站着,焦虑的感觉睡卧中的人。
不知等了多久之后,孙云坤双眼慢慢睁开,看着这一群长老,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想从病床上爬出来,拯救那些猴子,然而身体上的疼痛却让他无法起床。
“少门主,您终于醒了。”这群长老着急的围上去,急切地看着孙云坤。
孙云坤平息了心中的悲伤,不觉得看着这一群还没有回去的长老们,问道:“不知诸位长老为何都在这里,不会因为我受了点伤,就这么关心我吧?”
“哎哟,我的少门主,现在身价一片大乱,靠你来主持大局了。”三长老瘦弱的身躯挤到了前面,急急说道。
孙云坤满头问号:“难道昨天那人还将我们家族给毁掉了?”
“虽然他没有毁掉我们家族,但是我们家族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了。”三长老讲到此处,悲从中来,说话不尽的哽咽:“昨天晚上在各家族的大战中,门主,门主…战陨。”
三长老说完之后那一群长老纷纷哽咽,眼泪从他们长老的脸上流了下来。
孙云坤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一时间无法消化,昨天晚上如亲人般的猴子们被带有杀害,父亲也在同一天死去,看着这一群伤心的长老,他们发自内心的痛苦,让孙云坤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两大痛苦的事情,再一次冲击着他的精神,加上身体的虚弱,让他再一次昏了过去。
看到孙云坤在一起昏了过去,长老们又变得焦急无比,慌忙的喊护士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而在另外一边,张艳兰和尤梦坤两人正在校园里面上课,因为两人已经结婚的缘故,所以经过了钟晏维的同意之后,尤梦坤已经申请到了张艳兰的班级。
今天星期四,只有一节课,正是张百恋所教授的修仙之客,经过了昨天晚上伯肖晋升人仙后反扑给学生们的仙气,学科整个学院的学生都已正式的迈进了修炼的门槛,所以张百恋正在认真的跟他们讲着调息的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
因为这个学院已经正式开始进入了修炼的学习习惯,所以上他的课的不仅仅是这个课堂的人,其他没课的人也会过来蹭课,甚至有一些正在上别的专业的学生,也会逃课过来这里听课。
这也就使得原本很宽敞的教室被大量的人挤得根本就没有办法,再插进多一个人,哪怕是在人行道的两边,也有不少学生坐在那里听课。
然而就在这个课堂上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同学不知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张百恋能够感受得到此人并非自己学院的人,因为他身上的仙气过于浓郁,并非一般学生所能修习,询问道。
“我要找两个人,张艳兰和尤梦坤,麻烦老师带我传达一下。”门口的那个年轻人,平淡的说道。
“这人是谁啊,长得好帅气。”正在上课的学生们被门口就被人吸引了,一些女生甚至伸长了头,想要一光对方的容颜,看到之后便再也收不回目光。
张百恋听完他说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对着课堂的人群说道:“去吧。”
得到了老师的同意之后,尤梦坤和张艳兰直接腾空飞起,在拥挤的人群上空飘了出去,两人的举动在一起看待了那些初入修仙之道的学生们。
张艳兰看清了门口之人后,开心又讶异地笑道:“哥哥,你什么来了。”
原来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正是张华君,刘思淼还记得当天在刘迦的时候,他也上过擂台,跟他战斗的阵势尤家的尤余云,当天这个张华君就跟尤余云说过让他的弟弟娶了他的妹妹,没想到这事情还没发生多久,这一对新人就成婚了。
不过往日热情的张华君,今天给人的感觉居然有一些清冷,他面无表情地对着张艳兰说道:“你们两个请跟我来。”
看到了兄长的异状之后,张艳兰也没有多问,便乖巧地跟着走,在她身后,尤梦坤也跟着一并过去。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时候,张华君才开口说道:“父亲已经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战死,虽然是暴体而亡,昨天晚上尤叔叔带着受伤的身体过来跟我说,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过去那个地方,唯一能找到的只有父亲头上的发冠,今天我过来这里,是跟你们说,回去为父亲送终。”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张艳兰一阵恍惚,差一点就倒在了地上,幸亏尤梦坤扶着,才不至于出事。
“怎么会?父亲不是这些人之中最强的人吗,他不是最有希望修成人仙的人,哥哥,你是不是在讲笑话。”张艳兰根本不敢接受这样的事情。
张华君压抑住心中的悲伤,保持着作为兄长的坚强,但是说出来的话,依然无法掩藏颤抖:“可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凡人,再怎么样也敌不过人多。”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家这样,孙家如此,战败的一方,很多家族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战胜方,也有几个家族找到了覆灭,所以这几天,很多家族都会进行祭奠仪式,将那些在战争中死去的人,把他们的灵魂引向往生。
而在于对大家族中一片哀伤的时候,在与凡间隔绝的另外一个世界——极乐,原本打坐的一个佛,忽然心生感悟,从打坐之中站了起来。
在距离他更为遥远的一个地方,有一尊巨大的佛,掩盖了那里的半壁寰宇,他睁开了眼睛,看上了那一个佛,传来了如雷霆般的声音:“斗战胜佛,你的心乱了。”
那个站起来的佛,他一改刚刚的威严,毛手毛脚的,腾云到了巨大的佛旁边,嬉笑道:“佛祖,俺感觉俺的肉身不知何故,突然发生了变异,我需要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巨大的佛念念有词,随手一指开了一个通道,慢性调理的继续说:“无法维持太久,你快点过去。”
话未说完那一只毛手毛脚的佛,已经化为了一尊石像,飘到了原来坐着的地方。
而那一巨大的佛打开的通道也已经缓缓的关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