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客流不息的花楼今已门可罗雀了,只有两个伙计在打扫门前的落叶,让花楼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真实。没有人愿意走近一步。只因为花楼妖残忍地杀害了几人。他们实在是不敢想象有人会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杀人。果真是人心难测,他们可不想自动成为花楼妖残杀的对象。
有不少的人在猜测,为什么花楼妖会在京城,这种禁卫森严的地方杀人?这样一来她根本就没有脱罪的机会。还是说她的意图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挑战朝廷吗?现在连右将军也被她牵连了,被人监禁在自己的府上,没有别的事情就不能随意出城。若不是因为右将军战功显赫,没有人敢轻易落井下石,否则右将军早就被送进大牢里和他的义妹相聚了。
花楼的大堂里坐着八个神态不一的人。春迎咬牙切齿地看着桌上的告示,那是她从墙上撕下来的。“实在是太过分了。堂都没有过,就这样定了妖妖的死罪。连殇也要判刑。月魂,我们就这样不理会他们吗?”殇好歹也是妖妖最喜欢的宠物,怎么可以就这样被人砍了?“当然不可以了。”迟暮放下端在手中的杯。
四名男子同时冷笑一声,大堂顿时寒风飒飒。他们当然不会看着妖妖和殇被人砍头。即使妖妖多么的气人,让他们恨不得吃了她,但是他们也不会让任何人杀了她。从她接手花楼开始,在她要他们恢复真实名字的时候,她已经是他们今生的主子。是他们一生所追随的主子,没有人可以代替的主子。
“既然他们三天之后要砍妖妖,那么我们就去劫人,反正我们都没有劫过法场,试一下也是不错的选择。”月魂笑得十分灿烂,令众人不禁想起妖妖,她也是在坏事的时候,笑得比月魂还要猖狂。夏宁拨弄着算盘珠子,说道:“自从妖妖来了之后,我们都从良了。”语气之中有着淡淡的怀念。
其实自己挺怀念以前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虽然那些日子会有性命的危险,每天都在算着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活。但是也有着不少的渴望,在每次完成任务之后自己的能力就会提升,别人对自己还恐惧也会多一层。可是现在自己的兵器变成了眼前的这一个不会杀人的算盘了。真的不知道妖妖当初是怎样决定她们的任务的。
秋果取过她面前的算盘,感叹地说:“还好妖妖没有叫我算账,不然的话我肯定会死在账本里的。”她最怕算账了,每次见到成堆的账本都会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夏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顺手送给她一记。好家伙,居然在这里说风凉话。以为有迟暮在后面撑着,自己就不敢教训她了吗?想都不要想。
日醉低头不语,他们全是杀手。花楼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用来挡住所有的调查。花楼背后还有一个名为暗楼的组织。其实暗楼之前并不是叫暗楼,只是妖妖说不喜欢以前的名字,所以才会改为暗楼。这一改名字,以前所做的一切再也没有人可以查出来了。简介之中断绝了不少的仇家,也为花楼减少了不少的麻烦。
花楼由四名女子掌管和打理。负责打听消息,传送资料。同时将酬金转为正道收入存进银庄。而暗楼则由四名男子执管,负责训练人手和执行任务。两个楼看似处于相对的位置,没有任何的相连。但是却是相互支持相互依赖。一旦前者被灭掉了,对于后者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因为酬金可是分布在全国各个银庄里,除了楼主妖妖之外,其他八人均可以凭借着信物来取钱重建花楼。灭了后者的话,再次建立暗楼更加的容易。因为它本来就是在暗处的,只要花楼取出钱来,那么暗楼就可以继续存活下去。这样一来,根本就没有人可以摧毁它们,除非将两个楼同时毁灭,将九人也全部杀死,毁掉所有的信物,那么再也不会有后患。
冬归小心地将花茶泡好。“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兵器了,估计会有一些生疏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看错了人。妖妖可不愿意看着无辜的人被杀。”朝雾看了看她,她会失手?鬼才相信她会因为太久没有碰兵器而失手。她可是一等一的准确。秋果笑弯了眼睛,“也是时候准备过年了。我可不想没办法团圆。妖妖可是说过要赏初雪的。”
闻言众人同时看着她,“秋果,现在连冬天还没有到,就开始准备过年是不是有点早了?”朝雾十分怀疑她是不是正常过头了。月魂挥挥手,“放心好了,只是被妖妖偶尔的失常感染到了。”他十分明白秋果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妖妖也会在突然之间说出不切实际的话来吓他们。
正当大堂阴风阵阵,杀气腾腾之际,一队人马出现在门口。“花楼妖在哪里?”一名少女泼辣地问道。顿时八人转头盯着她。“找死吗?”春迎凶巴巴地瞪着来人。敢在花楼里大吼大叫?以为自己是摆着好看的吗?他们正准备杀人,不介意用她来练练手。相信其他人也很愿意试一下身手的。反正也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花楼妖在哪里?叫她出来见本公主。”少女也不会理此时大堂诡异的气氛。一心只想着将花楼妖千刀万剐。谁叫她如此的可恶,破坏了玉裳的姻缘,现在也要来破坏自己的姻缘。自己可不是玉裳,默默地承受这个结果。今天自己绝对要将那个可恶的花楼妖给宰了。看她还敢不敢这样乱破坏别人的姻缘。
“病了就去医馆,这里是不会医治疯子的。”冬归又是一句狠击过去。自己倒要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公主敢在这里发疯。“你就是花楼妖?”玉袖看着夏宁,没有任何的动作,也不曾看自己一眼,她真的是花楼妖吗?好像和别人形容的一点也不像。“你奶奶。”夏宁笑着回答她,“孙女,怎么这么早就来请安了?”
玉袖的脸色一阵泛红,一阵泛青。朝雾温文尔雅地开口道:“这位不知名的公主。你这是第一次出宫门吗?难道说你目不识丁或者是听不懂人话?其实你根本不用大老远跑来这里问这些白痴的问题。相信你在宫里随手捉一个人,或者上街拦住一个小孩。都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又何必来这里丢人现眼?”
七人再次看着他,怎么觉得朝雾和妖妖越来越像了?难道说真的被她染黑了吗?“你。”玉袖被气得无话可说。日醉扫视外面一眼。“把你的人拉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雏凤苦笑着走进来,“失礼了。玉袖,注意一下你的言行。”明明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怎么一下子变成这个样子?是教育出问题了吗?
玉袖甩开他的手,“若不是花楼妖迷惑了灼,他怎么会不惜招来杀头之罪像父皇提出解除婚约?”一切都是她的错,没有她的话,自己就可以如愿以偿,玉裳也不会躲在一边伤心落泪了。“够了,你别说得那么的难听。”迟暮拍桌而起,他实在是不能忍下去了。“换了我也会这样做。像你这样的刁妻娶过来气死家中的长辈吗?”
这样善妒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七出早已犯了,让人实在不能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是公主。玉袖恨不得冲上去将迟暮撕成几块。他居然当众羞辱自己。完全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放在心上。雏凤叹了一声,扬手将她打昏。“送公主回宫。”一名侍卫上前接过玉袖退了出去。
“太子有什么事?”夏宁问道。他不应该只是为了来带走玉袖那么简单吧?雏凤点点头,“秦淮也进不去见他们。”八人一怔,不是很明白他的话。月魂抬头看着他,“他们是什么意思?”被捉的不是妖妖吗?虽说殇也被认为了是凶手,可是没有听说他也被捉起来。应该还在逃亡才对。现在却说秦淮不能进大牢见他们。除了妖妖还有谁被捉住了?
扬手屏退所有的闲杂人等,确定没有监视的人之后,雏凤这才走到桌边坐下来。缓缓地说:“据牢中的人说,凌云木在将妖妖押走之后的第五天捉住了两个男子。一个人腰间系着铃铛。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他们的谁。”秦淮现在不能前来花楼,免得被人冠上不白之冤。
他也是借着来找回玉袖才来花楼报信的。将秦淮的手下在牢中打听到的消息传给他们。看样子他们真的不知道牢中所发生的一切。本来自己和秦淮都认为被捉住的会是花楼八人之中的两个。可是现在他们全部都坐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被捉住的人到底会是谁?是谁这么的倒霉落在了凌云木的手上?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生还是死了,希望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