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八十一年三月,老态龙钟的沧月帝国大帝挥军南下,誓要荡平南疆,郝大帝正式开始他的征程。”——编年史《郝仁大帝》第一卷,司马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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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万物复苏,南阳郡外,第五军团在短短一个月内陆续抵达驻扎。百姓们麻木的看着这一切,战争对于他们并不陌生,可那又怎么样,该播种还要播种,该耕作还要耕作,他们只能顾得上眼前的事情,帝国动荡再与他们休戚相关,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军营绵延十数里,一个豪华大帐内,第五军团最高长官魏韦将军坐在堂上,魏韦将军官职牙门将,面容粗犷,是一个五品武者,偏将与军师站在他的两侧,也都是气势俨然。
第五军团一共分为十个营,每个营有十个正规百人大队。一营二营三营为枪兵营,四营五营六营七营为重步兵,八营九营为骑兵,第十营比较特殊为军机营,主管探查情报,攻守器械,筹备伙食等等。
每个营都有数目不等的预备百人队,是每个营长都尉自行招募的,并不属于正规编制,但数目众多。
正规军一万人,预备队合计四千余人。
“咳”魏韦将军轻咳一声,继而朗声道:“我们军团来此处集结估计各位也已经猜到原因,南疆镇南王已有不臣之心,我们军团作为先锋,誓荡平贼寇,为大帝分忧。”
下面一众都尉虽然已经猜到七八分,但是确认之后还是有些哗然,略有骚动。
魏牙将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众将瞬间安静。
“叛贼程啸天已经突破,成为帝国第二个武圣,鉴于此,武侯已经抽掉驻扎在另外两个帝国边境的第二第四第六军团,并亲自帅五千御林军已经在赶来的途中。”
众将再次哗然,“御林军”,这个称谓在每个帝国军人的心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两万御林军,最低都是三品武者,王牌中的王牌,一帮杀人如麻没有恐惧神经的军人,只听命于沧月大帝的命令,这次大帝直接派出四个军团七万余人,又抽掉五千御林军,武侯亲征,众人心下大定。
魏将军微微一笑,铺开地图,图上“玄武关”被用红笔重重划了一个圈:“军人当建功立业,招诸位过来主要是为了商讨军情,望大家畅所欲言。”
汉阳城镇南王府内,程啸天诸葛渊还有几个军师模样的人盯着桌子上的一张地图指指点点。
诸葛渊眉头紧锁:“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语气中颇为自责,沧月大帝这一动作让整个南疆陷入被动,稍有不慎,欣欣向荣的南疆将再次陷入战火,自己和王爷这么多年的心血将毁于一旦,在他的谋划里,南疆还需要时间。
镇南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把话题拉回了战场布局:“帝国军屯兵南阳郡,与我们之间有两个关口作为天然屏障。”
说罢指间一点地图:“玄武关和潼关。”
作为南疆的作战军师,许煜拱手说道:“如果帝国军攻克这两处关隘之一,那南疆对于帝国军来讲将是一马平川。这两处需要派军驻守确保万无一失。如果守住这两处,帝国军需要绕过大山从广袤的戈壁滩行军到达南疆域,我们以逸待劳,帝国军长线补给,截断他们供给线帝国军不攻自破。”
沉吟片刻,程啸天对许煜沉声道:“你来安排,两处关隘各屯兵一万精兵,须确保万无一失。”
许煜领命。
程啸天转向诸葛渊:“既然帝国已经撕破脸,你发下通告,改旗易帜,南疆独立,号共和军。”
众人领命而去,程啸天意气风发:“大帝,这一天还是来了,我会证明我是对的。”
帝国军这边,所有人紧锣密鼓的做着战前准备,大家得到的命令是屯兵玄武关前十里,即刻出发。
军令如山,大军简单收拾行装拔营就开往玄武关。
距离不远,一万多人浩浩荡荡,第二天晌午就到了玄武关下,列阵扎营,与玄武关遥遥相望。
等将士们列阵妥当,魏韦将军洪亮的声音传入万人军阵:“兵贵神速!你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已到,所有人原地休息,十营开火造饭,夕阳一下,随我攻下关隘,为武侯大军铺路!”
“是!”万人回应,整齐划一,声震云霄。
玄武关,高十丈,宽七八丈,两面连着大山,斑驳的墙体是由巨大的青石砖拼沏而成,城墙上宽可跑马,强上方有供弓箭手射箭的墙洞,下方也密密麻麻的是一尺见方的方孔,一只只钢枪暗藏其后,关门紧闭,铜制的大门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青光。
城墙之上,共和军一个偏将遥望远方。
“报告秦将军,帝国军正在十里外扎营造饭。”
秦羽微微点头,叹了口气:“来得好快!”现在玄武关驻扎共和守军两千人,昨天斥候回报,帝国军向此处集结,幸好王爷军师他们已经料到这种情况,三天前收到王爷飞鸽传书,王爷的命令是让自己死守玄武关直到援兵抵达,他当机立断,直接下令将士们用巨石封住了关门。将士们被分为两个千人队,枕戈待旦。
片刻出神,旋即问道:“援军到哪了?”
斥候朗声道:“赵将军帅一万大军前两日已从汉阳出发,一路急行军,距离我们现在还有不足百公里,明日黎明应该能到!”
“嗯。”秦羽出了口气,赵将军武者六品,携一万大军,他一到自己就高枕无忧了。自己这两千人,除了自己武者四品,三品武者以上寥寥几人,武者人数都没有过百,就算是占据绝对的地利,他心里依然阴云密布。
输了口气,秦羽继续问手下:“落石,滚油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传令官兴奋道:“将军,很多百姓看我们开采石料,越来越多的人来帮忙,也把家里的油都凑了出来,三天时间,落石数百块,油百十余桶。”
随后传令官诺诺得道:“将军,我们能赢么,我们输了他们怎么办?”
说罢指了指远处拉着骡马运送石料的百姓。
秦羽看向忙碌的士兵和村民,踩了踩脚下厚厚的的干稻草,低声自言自语:“我们不能输,最起码我们要等到援军。”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悲凉。
片刻失神,旋即秦羽朗声道:“让将士们各就各位,提高警惕,弓箭手上城墙!”
“是!”传令官答应一声飞奔下城墙传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