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机星上,九道生慢慢醒来,坚硬的凹凸不平的地面硌的他生疼,他慢慢起身抬起头,看到机关云宫,那个庞大的释放着蓝紫色光芒的飞翔在原地的铁鸟,九道生慢慢靠近,突然蓝紫色的尺粗铁链骤然出现,九道生这才发现,那庞大铁鸟被八条沉重的铁链捆绑着,沉坠着,但是它仍然奋力在挣脱,只是,只能在原地罢了。
“九道生,你我上一次坦诚相见恐有百万年之久了。”机关云宫发出声音,是戮渊。
“时间只是众生来记录变化的东西,你我未变,今时和昨日何差!”
“呵……你为了杀我,自己也如此狼狈,颠沛流离,你知道吗,这个宇宙里,恨你的人比恨我的人多得多。”
九道生慢慢靠近机关云宫,边走边说:“我已是这宇宙之王,怎会怕他人恨我。”
“九道生,你的记忆难道在众多搓磨中消失了吗?你忘了,你是如何入漠溟的,你又如何不敢在辰洲以真面目示人!又如何对人称自己的名号,不敢对他人说明自己的姓名!”
九道生停住脚步,冷漠的看向机关云宫。
“因为你怕,你的名字刻着宇宙中最大的荣耀也是最大的罪孽!”
九道生握紧了拳头,想在此时了结这个宿敌。
“镇守宇与宙边界镇星门的二十八灵将是你亲手栽培的手下,他们将我镇压在此处,而你本来就该在那枯桥长殿受万人朝拜,而今日,却从漠溟而来,找我兴师问罪……呵……多么的可笑。”
九道生的脑海记忆翻腾着,在记忆深处潜藏着的撕魂噬骨的过往,此刻疯了似的往外涌,他狠狠的看着那个机关云宫,那金色的半瞳被鲜血吞噬,他飞身上前,如风似电,冰色的力量与蓝紫色的铁鸟相击,血色千眼剑腾空而出,刺向机关云宫正中心,可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千眼剑击回,那力量还将九道生打伤,九道生失去平衡坠落地面。
只听戮渊一阵讽刺:“这宇宙中,能打败大宙君九道生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不可能,你作恶多端,千眼剑怎么可能杀不了你!”
“变化万千,连你的眼睛也不能桩桩件件的看穿。”戮渊叹息道,“若你无法承受众生的恨,便用狼牙月将这机关云宫的封印打开,我来帮你承担。”
九道生拾起千眼剑,怒视道:“恨也好,敬也好,属于我的,我自己承担。”
“你还是如此的贪心……”
九道生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愿想起,我也不想让你想起,我只要你放我自由。”
“不可能,我放了你,你会涂炭生灵,你会把这宇宙变成另外一个世界。”
“你且亲眼看着,这个宇宙在我手里未必会痛苦,交出狼牙月,然后,我放过你。”
“不自量力!”九道生再次提剑向前冲去,剑锋燃起了牡丹花般的火,此时,一群铁鸟蜂拥而来,它们一群一群的被焚毁,有一群又一群向九道生冲去,九道生杯成千上万的铁鸟纠缠着,突然,一阵蓝紫色的光打退了所有的铁鸟,九道生疲惫的落在地上,半跪在地。
“为何,你的力量会比我强……”
“因为百万年,心无旁骛,我只想要自由。铁鸟没有发现狼牙月的踪迹,你把它丢在哪了!”
九道生抬起头血色的眼睛冷漠的看向机关云宫,他捂着胸口艰难的说:“狼牙月,已经刺入了心里,除非你把我的心掏出来,否则便再也取不出来了。”
“你!”戮渊气愤而无可奈何。
“你身困机关云宫,即使分身出宫也万一的力量不到,你杀不了我,更无法得到狼牙月。”九道生笑笑站起身来,离开了赋机星。
铁鸟的尸首随风而逝,赋机星又恢复了沉寂。
此时,机关云宫传来一句:“出来吧……”
赋机星涌起一团团黑色的迷雾,迷雾中,枯何的身影渐渐清晰,他放下半根骨笛,平静的看向机关云宫。
“刚刚那铁鸟,是你操纵的?”
“是。”枯何冷静答道,他的冷静成了一种气场,不可靠近,无法质疑。
“这半根骨笛枯荣还留着。”
“父亲一直敬佩宇君,宇君所赐之物更是不敢丢弃。”
“这跟笛子的另一半的主人已经死了,他宁死也不愿再效忠于我。”
“荼族在辰洲韬光养晦,就是为了能再次效忠宇君。”
“好。既然你来了,相必你父亲已经指点你该怎么做了吧。”
“宇君放心,属下自然会不复宇君期望取回狼牙月。只是,九道生的命是否要留。”
“九道生,杀不死。你只管下手就是。”
“遵命。”枯何离开了赋机星。
取心夺狼牙月,只求丢失的再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