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倩居然往他喉咙口装了消音器,她究竟想做什么!
没多久,小孔那边多出来了一个人,落依依定睛一看,居然是司徒漠。
"司徒,你终于来了,你先坐!"温柔似水的女音,从墙那边传过来。
是水韵发出来的,落依依第一次发现,原来水韵说出来的话也是这么的柔软细腻。
"你把我叫来做什么,可并不认为,那天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司徒漠坐都没有坐下来,很不耐烦的说道。
水韵紧张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头,"司徒,难道真的不想认账吗?"忽然,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单子,递给了司徒漠。
司徒漠轻轻地瞥了一眼,便把这单子放在一边,"这东西最好不要给依依看,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没说多余的话,转身就要走。
水韵快步上前,一把圈住了司徒漠的腰肢,满脸都是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自己也是不清楚的吧,你为什么就一定证明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任何事情呢,我们曾经躺在同一张床上……"
"你够了,水韵,刘静还在我手上,你想知道他对我说些什么吗?"忽然司徒漠转过头,定定地看着水韵。
谁的眼神有些飘忽,心中紧张不已,"他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早在你选择和他合作的时候,你就应该调查清楚他的人品,只要有对他有利的事情,她可是谁都可以出卖的。"
"你想说什么……"水韵声音颤抖,目光始终盯着司徒漠。
"我跟她说,只要她把和他合作的人说出来,我就能让他早点从监狱里出来,也能饶刘英一命。"司徒漠站在水韵面前,就像是一个掌控一切的王者。
"所以,你都知道了……"水韵无力的摊在了床上,
司徒漠眼中有一丝的迷惑,"很早之前就喜欢我了,为什么之前,还能跟依依当朋友,现在却不行了呢?"
说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一丝痛楚,像是为洛依依所痛。
如果那个女人知道,朋友在背后捅他刀子,她肯定是会伤心的。
"为什么?"水韵像是在自语,忽然她笑得欢畅的说道:"是她先对我不仁的,就别怪我对他不义,一个贪官的女儿就可以得到这么多,我默默的在你身边跟了这么久,什么都得不到!"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什么都没有付出过的人得到的,反而比付出了很多的人得到的更加多。
"水韵,我早就说过,我不会喜欢你……"司徒漠话还没有说完,水韵直接扑上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间的门关上了,司徒漠陡然觉得浑身不对,软绵绵的,他嗅了嗅鼻子说道:"房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你对我下了迷药?"
"你逃不掉了……"水韵并不否认,低沉的声音古怪异常。
眼看着这个女人就要把司徒漠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了,"咚!"的一声,墙壁那头传来东西撞击的声音。
司徒漠突然回过神来,"什么声音?"
此刻落依依正倒抽冷气,疼得哇哇叫。
刚才自己一时激动,竟然身子倒下了头撞到了墙上。
司徒漠正好被这个声音吸引了,他站起来,往门口冲去。
水韵咬紧牙关,死死抱着司徒漠不放,就是一定要把人留下来。
他都已经做足了准备了,只要能让洛依依亲眼看见他跟司徒漠干上那等事情,洛依依就一定不会再跟司徒漠在一起了,他也有可能怀上司徒漠的孩子。
她坚信,只要自己怀上了司徒的孩子,司徒漠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的。
可惜,他还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司徒漠伸手进口袋,按了一个按钮,忽然就有人冲了进来。
"把他从我身上拿开。"司徒漠毫不犹豫的对进来的人下命令。
"水韵,不要妄想控制我,你没这个资格。"冰冷的话语像魔鬼的锁链,死死的揪着水韵的脖子。
水韵浑身发凉,她盯着司徒漠,"你早就在防备我?"
如果不是司徒漠对他早有防备,这些人又是怎么来的,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是在司徒漠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些人,这些人是他新安排的,还是瞒着她安排的。
"当我知道你跟刘静有勾结的时候,便不再信任你,水韵,你不该妄想,用这种手段就能控制我。"司徒漠尽管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还表现的十分有气势。
他不留任何情面的转身就走,水韵将要面对的就是司徒漠对她彻底的无视。
对一个女人而言,自己心爱的男人对自己永远都不理不睬,这是一种十分令人痛苦的折磨。
司徒漠早就注意到了隔壁房间的动静,他一出门就往隔壁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推了推,他发现这门是被完全锁住的,现在他没什么力气,无法把门踹开,直接请人来解决。
一个肌肉结实的大汉踹了几脚,门便被打开了。
司徒漠刚进去,就发现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唯有一个角落似乎从外面透着一点光亮进来。
透过外面照进来的那道光亮,他看到了那个角落边上,似乎还有一个人。
小小的女人蜷缩成一团,睁大眼睛看着外面。
当他看到司徒漠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眼中的泪汩汩落下。
借着那微弱的灯光,他隐约只看到了一个轮廓,可是司徒漠却能一口认定这个人就是落依依。
他惊喜又错愕地跑上前抱住了这个女人,解开了洛依依绑在口中塞子,把人紧紧的圈进怀里。
"告诉我,是谁抓了你。"他的声音有一丝震惊不定的脆弱。
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并不是因为好奇而过来看了一眼,洛依依在之后还会遭受些什么。
一想起自己视若珍宝的女人被人绑成这个样子,司徒漠立刻心如刀绞。
落依依往那个洞口看了看,并不说一句话。
司徒漠立刻就明白了,这件事情肯定又是水韵干的。
这次,这个女人他绝对不能放过了。
尽管他浑身没什么力气,还是把落依依给抱起来了。
洛依依挣扎着想靠自己走,忽然他发现自己越是挣扎,司徒漠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是颤抖。
按照从前来讲,司徒漠身上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落依依忽然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好像刚才司徒漠中了水韵的迷药。
没走几步,忽然司徒漠倒了下去。
落依依顾不得自己被司徒漠摔下的背部的疼痛,一心只关心司徒漠,"司徒,司徒你醒醒……"叫了多次,都没有反应。
她心里急了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知道一味的哭泣。
忽然,有人走过来安慰道:"我们先送司徒先生去医院。"
落依依才反应过来,可以带司徒漠去看医生。
医院,洁白的墙壁冰冰凉凉的。
医生站在一边,神情为难的说道:"这个药本身只是一种迷药,可是司徒先生的身上带上,配上这种药便是致命的,我们医院恐怕救不了他了。"
落依依如遭雷击,她颤着声问:"怎么可能,医生你也说了,只是普通的迷药,怎么会致命!"落依依不相信,一心认定是医生诊断错了。
"我要换个医生来看看!"她大声说道,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慌乱。
"换个医生还是这个结果,这位小姐你讲点道理,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呼气多吸气少了……"
落依依根本不听这个医生的,直接把人推出去,冲出去另找医生。
新医生过来,还是这个情况,落依依便要换医院,被司徒漠随身的男人拦住了,"司徒夫人,这已经是c市最好的医院了……"语气里满是悲痛和无奈。
落依依终是不再折腾,趴在司徒漠身上哭的泣不成声。
"你醒醒,你醒醒……"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不知什么时候,屋子里其他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落依依依偎在司徒漠身边。
她双眼通红,用力拍打司徒漠的脸颊,她知道司徒漠还是有呼吸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有呼吸的人,会被医院宣判死刑。
可是,所有的现实都在逼她承认一个事实——司徒漠快死了。
往事种种像云烟一般浮现在眼前,她的目光十分迷茫。
第一次的初遇,到他们第一次争吵再到她发疯,桩桩件件都记得那般清楚。
如果说,司徒漠真的有一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她的心里丝毫没有为父母报复的快感,只有浓烈的绝望,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
如果司徒漠彻底没了呼吸,她就跟他去了,到黄泉路上,至少还有个伴。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整间病房里,只剩下落依依自己无声的哭泣,他就想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无助又绝望。
她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跟司徒漠说声原谅,她更后悔没有和司徒漠一块珍惜之前的那段时光。
可惜,她再多的后悔,都换不会床上男人的片刻清醒。
时至半夜,落依依哭的太累,几乎要昏过去。
忽然,一只大手抚摸上了她的脑袋,"依依,你原谅我好不好?"
司徒漠的声音十分脆弱,似乎随时都会断绝。
落依依猛地抬头,惊喜的看着司徒漠,"你……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她刚要起身,司徒漠拦住了她,"别费力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现在恐怕是回光返照,依依不要离开我,我们再说会话。"
落依依失落的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司徒漠。
"你父亲的事情,我很抱歉,依依原谅我。"他微抬的眼皮,似乎随时都会落下。
落依依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说道:"原谅,当然原谅,不是你的错,是赵丽欢……"
她的心里早就知道了都是赵丽欢干的,可她还是固执的把自己父亲的死归咎到了司徒漠的身上,是她的错。
"我不要你死……"落依依一把抱住了司徒漠,就像是在抱住一个自己心里的珍宝。
忽然,自己的脑后被一只大手扣住,司徒漠的吻随即倾覆下来,炙热的像是烈火在她体内燃烧。
低沉喑哑的男声带着醉人的蛊惑,"依依,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司徒先生,你休息够了吧,医院床位紧张,赶紧把位置给我腾出来!"忽然门外传来聒噪的医生催促。
落依依这下才明白,司徒漠根本没事,她瞪大眼睛狠狠盯着司徒漠像是在控诉他的欺骗。
司徒漠根本不管门外医生的喊叫,继续跟落依依亲吻,亲的她满腔怒气都化作了乌有。
一世安稳,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