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姓人家还真是大手笔,盘下这么大块地来建一个屠宰场,最后也亏惨了吧!
江莫桐蹲在地上,用手抓了一把地上发黑的土道:“朱姓人家是本地人吗?”
镇长:“外乡的哩!长着雷公嘴,窜脸胡,凶神恶煞的!起先人家不愿把地租给他,他便拿着屠刀威胁人家!”
江莫桐明了,点点头道:“一年了,这土还有股血腥味儿。”有些作呕。
闻言,萧齐君,云崖都俯身捻了一把土闻了闻。
四人继续往前走。刚刚下过雨,一条黑色水沟赫然出现在眼前,散发出阵阵恶臭,一端汇入河里。江莫桐捂住鼻子问:“那些死猪在哪儿烧的?”
萧齐君眉头微蹙。
“就在这里烧的,烧了三天三夜哩。”镇长也拿袖子捂住鼻子道。
萧齐君:“找源头。”
江莫桐看着他,和自己想说的不谋而合。
四人又寻着水沟往上走,来到另一处破败不堪的房屋,黑水便是从里面流出来的。云崖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腥臭和腐肉气味。
兴许是下了雨,天气阴沉。屋内光线昏暗不明,显得诡异。房梁之上悬挂着满屋的铁钩子,正中央放着几块极大的案板,四角堆了几口大缸,紧挨着是几个大麻袋,正源源不断的渗出黑水来。
云崖上前,拿剑挑开其中一麻袋,立刻从里面露出肥硕的蛆虫,夹着絮状物不停蠕动着。江莫桐几次都想作呕,硬生生憋了回去。
江莫桐强忍着喉咙里的酸水道:“这里应该是猪肉被分割加工的地方吧!”
云崖挑起絮状物问道:“这是何物?”
“药!虽然被水浸泡腐烂的不成样子但还存有劣质药味!”江莫桐又道:“镇长之前所说猪肉过了一夜便恶臭难忍应该就是浸泡了这种药。诺,这边还有几口大缸!”
江莫桐道:?“之前有没有下过大雨。”
镇长答:“有哩,不久前下了一场大暴雨。”
这间屋子原已破败不堪,经不起风吹雨打。只要下雨就打湿这劣质有毒的药材,加上冲刷焚烧猪肉残留在地面的有害物质,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久而久之侵蚀出了那条黑水沟,又流入河里,镇上人却不知,依然在河中取水才导致了这场疫病。
病从口入并不是不无道理,从古至今鸡塞沙,鹅、羊吹气,鱼肉注水等作假之事从未断绝,昧着良心赚黑钱的人也不在少数。
江莫桐拿出手帕,取下云崖剑上的药,道:“回去研究研究。”
又道:“镇长,病原应该就是这里了,您还是找人把这里处理一下,以绝后患。”
镇长道:“好哩,好哩。回去就找人来处理。”
兴许是摇习惯了,江莫桐回来时并没有像前两次那般难受了。但还是不敢站起身来,怕一个不稳栽到河里。四人又回到双水镇。刘立方已经将病患全部安排好了。
“老大,老大,怎么样?查出原因了没?”刘立方见他们四人回来急忙跑来问道。
江莫桐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他道:“诺,接着!”
刘立方好奇,刚要打开:“什么啊?”
江莫桐道:“蛆虫!”
“啊!”吓得刘立方只用两根手指捻住一角。
“哈哈哈,骗你的!你可给我拿住了!掉你可得给我找回来。哈哈哈”江莫桐生怕他一个不小心给掉了。
萧齐君:“……”
云崖:“……”
江莫桐拿回手帕,对刘立方道:“这条穿镇河里的水不能喝,你带人去另外一条取些水来!”
“好!”
找到病因,对症下药对江莫桐来说就不是难事了。
研究了两个时辰,终于把解药药方拿出来了。
“这个药,先泡发,泡发的水不用倒掉。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熬,一个半时辰。多一刻少一个都不行。熬三次,这是五天的药量。明白了吗?”江莫桐立马吩咐下去,抓药的抓药,煎药的煎药,众人人一时间忙的团团转。
“这是外敷药,敷于患处,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众人把药分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