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绚烂的烟花照亮着大地,远处还可以看见两三个妇人蹲在一起话家常,隐约还可以听见小孩子欢乐的笑声,这一切无不在显示着,今天是一个美好的日子。
大年三十
而窗内,却没有什么年味,反而气压低到可怕,终于急性子的知夏忍不住了,她站起来吼道:“既然你们不合适,那就离婚啊,这样拖着又有什么好呢,对我们都是拖累,到时候法院审判结束后,告诉我结果,我被判给了谁,我好跟着他。”
知夏说完,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只是这次的安静却带着诡异,颇有些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只见知夏拿手捂着脸坐在地上。被捂住的地方,很快肿了起来,知夏红着眼看着眼前的妇人。
“打我?白怡萱(知夏母亲),我告诉你,我们也不用等法院的审判了,今天,我就可以决定了。”
“我,知夏,不跟你。”
知夏从地上爬起来,迈着步子向卧室走去,只是可能因为是刚才一着急把脚给崴了,所以知夏走的极为困难。
“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知夏想着,默默地擦了擦眼泪,接着在房间里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便拿着它又回到客厅。
“啪”知夏将手中超大号蛇皮袋扔到了白怡萱脚边。
“你走之前,先回屋把你那堆垃圾收拾了,我知夏还不至于留着一堆垃圾。”
“快去收拾啊!你不是要走呢嘛!”知夏强撑着眼泪,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你,你——”白怡萱走到知夏面前,猛的举起手,知夏抿了抿唇,伸出一只手,扼住白怡萱的手腕。
“我,不欠你的了,所以这一巴掌你怕是没资格打了!”知夏说完,将白怡萱的手一甩,正准备回卧室。
“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现在为什么不在家?”白怡萱气的面色发白。
“他就是为了给你找后妈,所以才不管我们的,你懂吗?你跟着你爸不会好过的……”
“你放——”知夏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尚秋的声音“知夏,你是一个文雅的女孩,不适合骂人,打架,所以啊,以后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TMD帮你打回去!”
可是,你现在在哪儿呢?
“你胡说,我爸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出轨,再说了,我跟着他不会好过,难道跟着一个时时刻刻会打我的人能好过?”知夏气笑了,也不再理会白怡萱,转身回到卧室。
“砰!”知夏将房门使劲的碰上,然后身体靠着门慢慢的下滑,门外传来一阵阵东西碰撞的声音,应该是白怡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知夏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自己的小腿,将头抵在大腿上,失声痛哭,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自舔伤口的小兽,惹人怜爱却又独立坚强。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声音停留在一声巨大的碰门声后,而门内的知夏却抽搐着睡着了。
至始至终,白怡萱都没有进屋看知夏一眼,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她就像一位旅客,在离开酒店时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心,反而会有回家的喜悦,
或许,白怡萱真的把知家当作了旅馆,把知夏当做了可以随意使唤的服务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