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放一次假的顾凌拖着行李箱,走在回家的大街上,突然听见了女生的求救声,做为人类中的超个体,力大如牛能霸王扛鼎搬山岗的顾凌长发一撩,决定英雄救美。
十多年来她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很自信的。
“救救我,救救我。”呼唤声一声接着一声。
午夜里的偏僻大街,路灯昏暗,行人不多,顾凌心想她要快点找到呼救的女生,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可别发生了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要快些,顾凌脑中回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些新闻,女子深夜回家,被人尾随拉住然后人就人给被欺负了,大多女生事后精神受不了打击选择了自杀,这是她最讨厌的事情。
“是我活该。”
“我错了,我错了。”
“救救我,救救我。”呼吸声越来越弱。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这样。”
“有谁能救救我啊。”女人微弱的哭着。
顾凌迈开长腿在冬天的寒夜里跑着,寻声找着那呼救的女生,终于她在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找到了人。
还是晚了吗?顾凌皱起了眉,咬牙。
巷子里只有一个人,她抱着膝盖小声的哭着,顾凌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光照亮了小巷的四周,垃圾桶发着臭气,冬天的夜里让人有点冷。
“你没事吧。”顾凌问道。
女人把头埋在膝间,长长的头发遮挡住了脸,一身穿着破破烂烂的长裙。
大冬天,顾凌见状立马拉下拉链,脱下身上的长棉袄往女人身上一裹。
“能走的动吗?”能走的动的话,顾凌打算把她护送到警局,那里安全些,走不动的话顾凌能抱她去。
“我错了,我不该的。”女人像是没回过神来,一直说着她错了,她不该。
该怎么安慰她呢?
顾凌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二十三的妹子一点都没有女人该有的温婉,力气又大,活得像个糙汉。
她不是个会说话的人啊,顾凌伸出手拍上了女人的后背,一下拍一下的无声安慰。
“我错了。”顾凌的手腕被人用力抓住。
女人抬起头来,脸上泪水直流,轻一块紫一块的,很明显是被欺负过。
顾凌看清了女人的脸,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人五官就算是红一块绿一块狼狈无比还是能看出原来的模样,轮廓和顾凌一模一样,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她这是半夜遇鬼了吗?世界好像真是奇幻了。
与女人对视后顾凌的脑袋开始发昏,耳边车子呼啸声,寒风声开始慢慢的,慢慢的消失。
“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哭的声音没有了,在意识彻底消失前顾凌听见女人说道。
“请你救救我。”
“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女人道。
“请你,救救我。”
好吵,好吵,谁在那里唱歌啊,好难听。
“秋天该很好,你若尚在场。”
“秋天即使带着凉,亦漂亮。”
“深秋中的你填满我梦想。”
唱歌的人,正是在少年人刚刚换音的时候,公鸭嗓特别的突出的时候。
在各种嘈杂中顾凌睁开了双眼,头顶是五色灯光闪耀,耳旁鸭嗓沙沙歌唱。
顾凌记得她最后是在巷子里的,她找到的女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然后不知怎的她就晕过去了。
“头痛。”她捂住额头,又涨又痛的,像是了酒后的症状,可顾凌明明是千杯不醉的体质的,喝酒当喝水玩儿的人。
“唉唉唉,大哥,凌姐儿醒了唉!”做在沙发上胖子看见顾凌醒了,对梁安叫道,梁安听见瞥了胖子一眼示意他继续,完后回头继续深情唱歌。
一杯威士忌开瓶,胖子拿起把瓶口对准了顾凌:“凌姐儿,今天心情好多喝几杯呗。”
黑皮沙发上做的男男女女开始哈哈笑起来。
开了瓶口的威士忌凌冽的酒香传了出来,顾凌偏了头,酒是好酒但现在的她不适合喝酒。
“唉,凌姐儿,你看大哥在这,就赏赏脸再喝一瓶,再喝一瓶。”
胖子继续劝酒道。
“是啊,是啊,顾凌,就再喝一瓶呗,反正你前面已经喝了五瓶了,也不差这一瓶。”学生模样还穿着校服的男生,说道。
喝喝喝,你可拉倒吧。
顾凌起身,抽出胖子手里的威士忌对他道:“我看你没怎么喝,大家都是朋友,这麽好的酒我也不好意思独喝。”
“分享给你。”说着她手扣住胖子的下巴,把瓶口一送,怼了进去,胖子猝不及防的被灌了几口烈酒。
“你干嘛呢,顾凌。”有人想拉开顾凌,被她偏身闪了过去。
一瓶烈酒空底,顾凌松手把空瓶“当”的一声放落桌上。
“哎呀,抱歉,这酒实在是太少了,一不小心就分享完了,要不我们再开一瓶。”她深收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白兰地,举起真诚问道。
“呕——”胖子扶住桌角开始干呕。
“顾凌,你在干什么。”梁安放下话筒问道。
“怕是在耍酒疯。”赵然然嫌弃的回道。
今天是梁安的生日,梁安邀请了很多同学来盛华庆生,并没有邀请顾凌,这女人倒是没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跑来了。
还穿的跟一陪酒女似的,真丢人,赵然然拿起手机往顾凌的放向拍了几张照,冷笑挂在嘴边。
“当然是和好朋友分享好东西啊。”
“是吧。”顾凌伸腿踢了踢正在干呕的某胖子,笑着道。
画的分外浓重的烟熏妆也挡不住流光飞舞的两双眼睛。
一股恶心上喉,顾凌捂住嘴巴,干呕了几声。
见她干呕,周围围着的男女都自发的离远,眼里或多或少都闪着嫌弃。
“借过。”她向门口靠着带着耳机听歌的男生,说道。
那人看了她一样,让开位置。
顾凌,捂嘴直奔洗手间。
推开一扇门,顾凌打开桶盖呕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开始是干呕后来是恨不得要把胃给呕出来。
脏水随着酒气流进水道里,顾凌手撑着马桶有些有气无力。
这虚脱的感觉,真是比她跑八千米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