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丛丛鲜花开得正艳,使得安静的凤宁院有了几分活泼与生气。一位穿着浅蓝色长裙的仙子无聊地扒在窗前,眼前的美景似乎与她毫无干系。虽然双眼盯着一丛盛开的红牡丹,但心中坐立不安。
“唉,真是太无趣了!”仙子叹息一声,“何时才能解了这封印,从这里出去呢?真是快闷死了!”
正说着,房门开了,仙子见状,急忙迎了过去,看到来人后,更是欣喜不已:“娘亲,您对我最好了,您一定是来解除房间的封印,救我出去的吧!”
“嗯,嗯”,对面的仙人连连点头,“泠儿,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没关系,没关系,娘亲,您只要帮泠儿解开封印,泠儿就不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罪了,娘亲——帮帮我吧——”凤泠拉着那仙人的衣袖,撒娇道。
“哼,你这孩子,哪里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前不久才打碎了一件珍品,被我关在房间里受罚。如今,还是本性不改!”话音刚落,就见院中的仙仆纷纷行礼:参见凤君!”
“没想到父君也来了!”凤泠小声嘀咕。
凤玄无奈地皱起眉头,训道,“你这不懂事的女儿,一天到晚尽不让本君放心。”说完,凤玄又对那仙人说:“兰萱,你成天惯着她,看看吧!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凤玄指着凤泠摇了摇头,对兰萱说道。
“凤玄君,你不也经常由着她胡来吗,还说我?“兰萱的这句话让凤玄顿时哑口无言。
“哎呀,好了好了,父君,娘亲,先不要顾着在此处斗嘴,还是先做正事吧!”凤泠指了指房间,劝道。
“好说,”凤玄用法术将封印解开后,还不忘叮嘱道,“解开这封印后,可不许四处闯祸,给本君也留些颜面……“凤玄的话还没有说完,凤泠就早已出了凤宁院,大喊:“凤泠告辞了。还有,父君,您的话我早都记住了!”
“这孩子,野得实在不像公主,以后还指望她能安安分分地统治好凤族呢,这叫我如何放心?“凤玄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凤泠出了院,立刻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首先想到的便是去哪儿玩,一边走一边低头喃喃道:“今日去何处?是去民间看看,还是去找阙霓玩,好久不见她了……”
正说着,凤泠的脑袋便撞在了一堵“墙”上,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年轻的仙人。凤泠反应过来后,指着人家便是一顿数落:“你走路不长眼啊?”说完才想起好像是自己撞的人家。
那仙人并不生气,只是问道:“对不起,刚才怪我不注意,不过想请问凤翎殿在何处?”
她见这仙人举止谦和,言语真诚,便询问:“不知这位仙人从何而来?去凤翎殿有何贵干?”
那仙人耐心解释道:“我是从凌族来的,此番去凤翎殿,是奉凌王之命来商议两族大事。”
“只有你一人?”凤泠又问。
“我和其他人走散了,”仙人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凤泠听了这番话,便说:“既然如此,那我便把路指给你,只要沿这条大路一直走,便会到凤翎殿了。”
那仙人向凤泠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开了。
凤泠刚出门就撞到了人,自然无心再去游玩了,顺着原路回了凤宁院。
还没跨进院门,凤泠就听到院里的仙仆在议论着什么仙宴的事。她不想让仙仆们知道自己刚出门就回来了,便化作一缕轻烟,悄悄飞进窗去。
回来横竖也无事可做,凤泠便从书架上顺手拿起一本书打发起时间来,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了。
泠儿,你在吗?”凤泠合上书向窗外一望,原来是三哥凤琚。
凤泠一共有三个哥哥,大哥名凤寒,平时沉默寡言,对她不闻不问;二哥名凤江,之前和她还算关系不错,但自从与兰族公主兰珠成婚,又有了女儿凤梅后,便很少与凤泠说话了。现在,只有三哥凤琚还像以往一样热情地关心她。
“泠儿,真是百年难遇的两件稀罕事啊,父君竟要在凤翎殿办仙宴!要知道,父君喜安静,仙人们在凤翎殿附近都不敢高声说话的。”凤琚停了停,又说道:“这第二件稀罕事嘛,一向看到书卷便头疼的你,竟然在看书!”
“三哥,人总会变的。对了,你说父君办仙宴?”凤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事千真万确,而且也邀请了咱们俩,你去不去?”
凤泠激动万分:“去去去,当然要去,什么时候?”
“就是今晚。”
“那快些走吧,别耽误了大事。”凤泠二话不说就催促三哥快些走,两人三两步就出了凤宁院。
“三哥,我被封印在凤宁院的这几日,怎么连你的影子都未见到呢?”凤泠突然问。
“好了,我也是用心良苦啊,你闯了那么大的祸,三哥不是想让你好好反省几天吗?“
“三哥,你……”
“凤翎殿到了,快进去吧!”
“三皇子,公主,请入座。”几个仙仆把他们请到了席上。
凤泠仔细看了看对面席上的人,问道:“三哥,看那些人的装束,应该不是凤族人吧!”
“他们是从凌族来的仙使。”凤琚答道。
“凌族来这里做什么?”凤泠打探道。
“听说,是为了商议结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