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薛珠儿与司徒氏都变了脸色,薛珠儿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薛簌簌道,“三个多月前,那次围猎的晚宴后,你随喝醉的五皇子一起上了他的马车,随后一晚上没有回倚梅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对不对?”
薛珠儿脸色煞白的说道,“你竟然跟踪我?”
薛簌簌道,“没有,我只是恰巧看到了而已。”
薛裕闻言看向司徒氏,“你的女儿一夜未归你不知道吗?为何不派人去找,为何不通知我,你还说此时与你无关,我看根本是早有预谋。”
司徒氏见事情再也瞒不住了,便说道,“老爷,让珠儿嫁给五皇子,难道这样不好吗?凭借您和我父亲的身份,五皇子一定会迎娶珠儿为正妻,到时候对老爷您也有所脾益啊!”
薛裕道,“异想天开,五皇子如何会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又怎么会愿意娶这样的女子。”
司徒氏说,“我有办法,老爷,你给我七日的时间,我一定让五皇子迎娶珠儿。”
薛裕怀疑的看着她。
薛簌簌在一旁说道,“父亲,不如相信母亲一回,外边的流言已经传出去了,我们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若五皇子真的娶了珠儿,我们便可以说之前早已经定亲了,正准备年后便成亲,正好堵住了悠悠之口。”
薛裕思考了一会儿向司徒氏说道,“你去试试吧!再把薛府牵扯到里边,休怪我不留情面。”
司徒氏赶忙点头称是,薛裕又说道,“还有,你连女儿都管不好,这个家我看你也不要再管了,让位出来,给簌簌管吧!”
司徒氏惊道,“老爷,这怎么可以,我管家管了十几年了,怎么说也有经验了,怎么可以让一个未出嫁的女儿管呢?”
薛裕不欲和他多做解释,起身道,“就这样决定了,你这两天就去和簌簌做好交接吧!”说完,便径自出去了。
司徒氏无论如何不想放弃当家主母的身份,因此一边解释,一边追着薛裕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了薛簌簌与薛珠儿二人。
薛珠儿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如同恶鬼,冷笑一声,“薛簌簌,你揭发我,等着我将你与祁阳王的丑事也揭发出来吧。”
薛簌簌无辜道,“我与祁阳王清清白白,有何事可以揭发啊!”
薛珠儿道,“不要以为你遮拦的天衣无缝就没有人知晓,若你和祁阳王没有奸情,他又怎会对你百般维护,在围猎上让你骑他的马,还用他的弓箭?你等着,这些事情,迟早会被人发掘出来。”
薛簌簌闻言笑道,“薛珠儿,你可真是愚蠢至极。”她走到薛珠儿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以为你与别人做了那见不得人的事,世上的人便都与你一般龌龊了?实话告诉你,我的花颜,是祁阳王给钱开的,这件事情也是祁阳王帮我找人散布出去的,为的就是扳倒你和司徒香。”
薛珠儿道,“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薛簌簌伸手抬起了薛珠儿的下巴,“我俩的不同可大着呢?我没有像你一样只为了索取,只为了以后自己的身份地位,金钱利益,而出卖一切,我永远不会像你和你母亲那样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坑害他人,这便是你我最大的不同。”
见到薛珠儿慌乱的神情,薛簌簌毫不客气的插下了最后一把刀子,“对了,其实你的母亲比你还要自私,你看,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她只顾着撇清自己,我想在她眼里,你不过是个为她争取荣华富贵的工具罢了。”
看到薛珠儿从震惊逐渐变得崩溃的神情,薛簌簌微微笑了笑,抬脚离开了倚梅院。
“真爽,是在是太爽了,小姐。”
回道清歌院后,颖儿不住的感叹道,“尤其是薛珠儿最后的那个表情,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
薛簌簌评价道,“那也都是他们母女两个自作自受。”
第二天,司徒氏带着薛珠儿回了一趟母家,不知道司徒氏用了什么方法,七天后,五皇子竟然对外公布了自己与薛珠儿的婚讯,要将薛珠儿娶正妻,婚礼在年后举行。
第三天,而薛家这边便也向外边放出了消息,称薛珠儿与五皇子早就定了亲,不日就要成婚,虽然没有提薛珠儿怀孕的事情,但好歹用这一桩婚事堵住了悠悠之口。
而安国公府那边在得知了五皇子的婚事后便私下里向五皇子提出了退婚,既然五皇子已经有了正妻,他安国公的女儿又怎么能嫁给五皇子做妾呢!
五皇子虽然无奈,但还是被迫应允了。自此,一场闹剧便结束了,司徒氏将当家主母的权利全部交给了薛簌簌,薛家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
薛簌簌接管司徒氏的位置,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波折,司徒氏将未弄完的账目全部一股脑的丢给薛簌簌,自己甩手不干了,薛簌簌只能连夜带着人清点,尤其是将自家属下的田地和店铺全部清点清楚,在年前把该结的账都结了。可这一清点便清点出些事情。
为了赶在年前早点弄完,竹影和青影全被叫过来帮忙,可就在这时,她们发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小姐,您看,这几个地方的数目都不对。”
薛簌簌拿过账本仔细看起来,在竹影标注出来的几个地方的数字都有一些出入,田地的税前和店铺的房租在总账上是对着的,可是这些钱却以其他的方式被花了出去。司徒氏在支出收纳的账本上做了手脚,从中间贪了不少钱。
薛簌簌皱起眉头,又想到了另一个对这个家非常熟悉的人,说道,“颖儿,去把薛管家请来。”
薛忠来了之后,薛簌簌将账本递给了他,让他仔细的想一想,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差错。
薛忠看了之后眉头越皱越深,后来又端起总账仔细看,最后对薛簌簌说道,“大小姐,这本帐本上确实存在很多的差错,有一些支出都被虚报了很多,而且,当年安夫人陪嫁过来的农田和商铺并不在这本账目中,老奴记得,当年安夫人去世之后,老爷便将安夫人的陪嫁放进了家中的总账目中,可这里显然并没有。”